远弘贪玩,身后跟着两个丫鬟,蹲在那儿扎雪人。
之前谢初幽和谢满月凑在一块儿不对盘,总是要开口说挤兑的话,后来谢初幽连着在满月这儿吃了几回亏,不和她正面起冲突了,倒是和谢初寒两个人争执起来,玩沙包要斗嘴,猜个字谜也要斗嘴,连着谢远城都听不惯,寻死了半响思路全让她们打断了,抬头看着她们俩,“你们怎么这么聒噪。”
“四哥你怎么说话的呀。”谢初寒娇俏的瞪了他一眼,“说谁聒噪,你才烦人。”
“就是。”谢初幽也瞪了他一眼,“自己想不出谜底笨着,怪谁呢。”
好么,他一开口她们就同仇敌忾了,他惹不起躲还不成么,谢远城抱着纸笔到了另外一张桌子上,谢满月正和谢初涟两个人叶子戏玩的不亦乐乎,谢远城一看,谢满月比谢初涟玩的娴熟多了,笑道,“二妹,你这不是欺负人么。”
“叫二姐。”谢满月把闷着的牌翻开一张,朝着他眨眼,“要不,你替初涟玩,这样好了,你要是输了,替我抄孤本。”
“怎么你们俩玩没有赌注,到了我这儿就要了。”谢远城不肯叫姐姐,明明一样的年纪,他就只比她小了几天啊,个头都比她高,凭什么叫姐姐。
“那可不。”谢满月把谢初涟拉到自己身旁,笑嘻嘻道,“按着你说的啊,我不欺负五妹,那和你玩怎么也得下点赌注,你说是不是啊三哥。”
谢满月扭头看谢远航找同僚,谢远航写下一副对联,把笔放下,朝着这儿看过来,客观评价,“在理。”
谢远城把纸笔一放,搓了搓手坐下来,神情里满是狡黠,“满月,输了抄孤本多没意思,上次祖父给你的檀泥笔筒,输了你把那个送给我。”
谢远城整理木牌的动作十分娴熟,一看就是常玩的,谢满月轻敲了敲桌子,扬声,“那要是你输了呢。”
“我怎么可能输。”谢远航对自己信心十足,就算谢满月学的快,她最多也才玩一两年,他也是玩了五六年了,这要是还输给他,他岂不是丢脸。
谢满月看着他,“万一输了呢。”
“条件随你开。”谢远城把整理好的木牌一放,开始分木牌,为了避免两个人玩都能猜中其中的,三十八张牌只分了十张,谢满月看了这十张牌,按着出牌顺序摆好,对面谢远城也排好了顺序,抬手阻止她翻牌,“先说好,输了可要把笔筒送给我。”
“没问题。”谢满月笑嘻嘻的看着他,“公平起见,三哥为证。”
他们玩的叶子戏还没这么有难度,就是以大吃小的玩法,三十八张牌除去两张大王,以象四时四类分别刻着九个顺序,谢满月他们的玩法,一靠运气,二靠排牌的手法,猜他手里是什么牌。
谢远城还想着她没玩多久,顶多是生手的玩法,大的放前面先炸,小的放后面,谁想从第一张翻开来谢远航就估计错误了,谢满月被他吃了最小的牌之后,他手里几张大的却都落到了她的手上,最后一算点数,谢远航差了半截。
谢满月晃了晃手中的木牌,笑的十分开心,“四弟,还玩么。”
谢远城才不信邪,放下木牌又和谢满月玩了几局,好么,都输了。
最后还是谢满月放水他赢了一局,他却更纠结,放水的太明显,□□裸的轻视。
“四弟,你说输了条件随我开啊。”谢满月笑着把木牌都整理起来,谢远城还不信呢,微红着眼恍恍惚惚看着手底下的木牌,没道理啊,在书院里他都没输的这么惨,敢情这二姐还是个赌棍。
“你想怎么样。”谢远城闷声。
“二哥那儿我借了一套孤本,没时间抄,这样吧,先替我把孤本抄了。”谢满月想了想,还是想要他帮自己抄孤本,“其余的我还没想好。”
谢远航看着他一脸憋屈的样子哈哈大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规劝道,“四弟,赌博有风险,下注需谨慎啊。”
“tt”谢远城觉得这个新年的开始,一点都不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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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远航的院子里呆到了中午,谢远航招待了一群弟弟妹妹吃饭,下午时谢满月才去大房二房那里拜年。
从大伯和大伯娘这儿拿了两个红包,谢满月还问起大姐姐的事,陈氏和谢初寒说的是一个意思,谢初华身子不舒服,昨夜回来晚,受冻了。
谢满月要去探望也被陈氏拦下来了,“免得过了寒气给你,大过年的,等华儿好些了再去看。”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谢满月知道大姐姐不是生病,却猜不透是什么缘故大伯和大伯娘不让她出来,回去的路上谢满月又看了谢初华的院子几眼,难不成大姐姐说了方家的不是?
到了初四谢满月还是没见到谢初华,初五这天谢满月去贺家拜年。
前去贺家简直就像是走个过场,头两年去谢满月根本没见着贺家其它人,今年去的时候人才多了些,可这些表哥表姐们谢满月根本不熟,在一块儿也聊不上来几句话,到了下午时谢满月离开贺家,倒是二舅母还一直心心念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