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了你就不会杀你。”乔瑾瑜也不会听他一面之词,“你会受这么重的伤有一半是你自找的。”
疤老三脸色一黯,有些挂不住,变了好几回才转过来,他死死盯着这地图,半响,牢房内响起他沉声,“要我带他们去兆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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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末的时候毫安迎来了雨季,到了八月初雨水下了一个多月,王府这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虽然舍不得老爹,谢满月并不希望下次再接到旨意匆匆前来,这意味着毫安这儿又要出事,说不定老爹会再受伤。
带着遇哥儿去了一趟五营,最近在长牙,整个人显得恹恹的,夜里也睡不好,祁丰把他抱起来时也不要求飞飞了,趴在他的怀里异常安静,倒是把祁丰给心疼的,抱着他在军营里溜了一圈,就如很多年前他抱着祁玥在军营里走时那样,回来的时候遇哥儿情绪高涨了许多。
祁丰还给他们准备了不少东西,看到站在那儿的谢满月,神情里涌现一抹叹息,随即抬手轻轻按了按她的头,“路上小心。”
“老爹在这儿才要小心。”谢满月不太喜欢到了分别时泪眼汪汪的感觉,嬉笑着嘱咐他,“少喝点酒,冲锋陷阵的事儿你这么大年纪了就别献身板了,军功领不完,给他们年轻的机会,回来还有我和弟弟给您养老。”
“什么一把年纪。”祁丰最受不得的就是别人说他老了,偏偏谢满月总爱这么说,“阿靖的亲事你这个做姐姐的上点心,孙家那儿虽然是托付了,但都不如自己看的满意。”
谢满月摇头,“我看看罢了,到时候还的您回来商议。”
祁丰不善这些,“那小子自己主意大着呢,说不定自己有中意的,你回去问问他,要是看上谁家的姑娘告诉你,你送信回来直接能定下。”
说罢,祁丰又直接把话题给岔开了,说起乔瑾瑜之前的计划,“回去之后这些事交给瑾瑜来做就行了,坝子那人不是省油的灯。”
谢满月哼了声,“他不省油,别说老爹您斩了他那几个弟兄,他那几个弟兄杀人在先,说起来是先对不住我们的,谁给谁赔不是?”
当爹的脾气倔,闺女的脾气也倔,谢满月是打定主意这回要把这事儿给查个透彻,她死一回好歹死的明白些。
八月初七这天,他们出发回兆京,祁丰一路把他们送到了山谷下的镇上,在镇上过夜后送他们上了官道祁丰才回去,而谢满月他们这一路回兆京,多了不少人。
许晟带着许颖回兆京,一个任职,一个说亲,一路回去,许颖都是不情不愿的很,她还念着谢满月生完孩子后要和她比试一场,沿途问的最多的就是兆京城中哪里有赛马的地方。
问的无奈了,中道在驿站休息,谢满月无奈的看着许颖,“那你就没想过这一趟去兆京是为了什么。”
和谢满月有些熟了,许颖便不再像之前那么对她,如此一来更显得她有些孩子气,把遇哥儿往自己怀里一放,说的十分随意,“知道啊,说亲呗。”
许颖拿起遇哥儿丢下的玩偶捡起来送到他手上,抬头看谢满月,“我娘说的那关家少爷,我知道。”
“印象中小的时候好像见过,记不太清了。”许颖想了想,太小时候的事情真的不记得了,这还是大哥告诉她的,小的时候见过关家的小少爷。
谢满月笑着,许颖脸颊有些红,低下头去声音也轻了不少,“娘有交代大哥的,我不用管。”
屋子里的氛围一转,谢满月轻巧带到了兆京城中一些圈子的相处习惯,许颖一开始听着还很抗拒,后来渐渐也听进去了,时间过的非常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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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末的时候他们回到了兆京,这时兆京正好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大公主府里养的男宠出游时走丢了,大公主正满城的派人找,说得好听是迷路走丢,偌大的公主府难不成走丢后还找不回路了,怕是这男宠直接要逃走。
所以谢满月他们一行人到了城门口,还因此被拦下来了一会儿。
出城的人要受巡检,入城门的速度自然也慢了,乔瑾瑜派人前去守城那里,过了一会儿一队士兵前来,替他们开了侧边的城门,让他们直接通行进去。
谢满月拉开帘子还能看到出城门那儿排着的长队,都能动用到守城门的人,找一个男宠,大公主的做派还真是一如既往。
在集市岔道口许家兄妹俩和他们分道,一路前往定王府,沿途在外的谷雨她们还打听到了不少这一年多的事情,等回到定王府,谢满月坐下不过半个时辰就已经大概知道了大公主府的事。
年初的时候大公主解了太后娘娘下的禁止令后几乎是每隔两天都会入宫,去过皇后那儿请安又去过太后娘娘那儿请安,把这认错的姿态摆到最低了,而男宠的事是从去年年底大公主半年禁足结束后发生的。
‘驸马过世’后的大公主伤心欲绝,又对‘过世’的驸马难以忘怀,所以她就到处找和驸马相似的男子回来收做男宠,如今都快一年了,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