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蹲下来,和它一起照镜子。
大白鹅的脖子上套着项圈,你的脖子上也是。
蓝绿的玻璃墙中间柱着许多细小的钢管,横横竖竖,它们像是把你们、把整个世界的倒影都割裂了,又拼合在一起。
你把大白鹅揽进怀里,它的脑袋进入你所在的方块里,贴在你卷曲的头发上,与你处于同一个小小世界,还有福葛小蛇。
身后有人路过,也有车,你现在的动作一定怪异又滑稽,但你不想管了。
你有阿帕基,有福葛,还有一家子的小动物们,它们还在等你回家,在你出门前,纳兰迦还要你好好玩、玩得开心。
有它们在,才是最开心的。
“嘎嘎。”
它用鹅语说着,你从头到尾都听不懂,低头看着它,又蹭蹭它的小鹅脑袋。
一个空虚的人在向别的生物汲取能量,你的呼吸埋在它细密的绒毛根里,它动了动自己的翅膀,碰到了你光裸着的腿膝盖。
“我相信你。”
用力抱过之后,你为它取下了绳索,大鹅不敢置信地瞪着你。
“你不会乱跑捣乱的,对吧?”
你站起身子,大鹅的目光追随着被你收进提包里的绳索,后又伸直头,豆豆眼直白地传达出它内心激荡的情绪。
它似乎是不理解你在说什么,又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做这种事、说出这种话。
“如果我被囚禁了,那就我被囚禁吧,我不想你也被囚禁。”
你抬起头,天空是旋转的蓝天,旋转的云。
人造太阳倾吐着地球生命所需要元素能量,所有人都在这个虚拟映射的网格里。
你被关在这颗星球里,被关在这个能量罩里,被关在这个社会里,还有那个小小的家里。
你是这里的一员,你出不去,但它们不是。
“我只想你开开心心的,不想让你不高兴,这就是我想做的事。”
你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有什么意义,只有和它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才能感受到自己存活的价值。
不要这样啊,精神网里传来福葛微弱的声音,不要为了他们,你要为了自己而活着。
为了自己、为了自己,这对现在的你来说太难了。
没关系,慢慢来,没有什么是一蹴而就的,小蛇的声音在脑海中响着。
你突然发觉自家小蛇很有智慧,不愧被犹格·索托斯盯上的生物,说不定它还觉得你很弱智。
我没有觉得你弱智,福葛的声音显得些许无奈。
“嘎嘎。”
阿帕基仰着脖子,意思好像是它明白了,向前走几步,又对你嘎嘎。
你跟着它,走过斑马线,走过一个又一个街边商店,那些正在工作的机器人们向你问好,你对它们点点头。
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人也好,机器人也好,都在这个社会框架里运转着。
而你这颗齿轮,还不知道能安在哪里。
会找到的,福葛说,他找到了,你也会找到。
但愿如此吧,你想。
阿帕基停在一家内衣店前,对你嘎嘎。你纳闷它怎么停在这里,还以为它有什么特殊癖好,看着人台上的胸衣内裤想了一会,才想起来自己确实该买新内衣了,前些天还跟自家小动物抱怨过自己的型号不好买,舒适的内裤也要碰运气。
你走了进去,阿帕基在你脚边目不斜视,你拿着不同样式的胸衣在自己身上比对,福葛的心绪乱七八糟起来。
福葛经常传来一些混乱的情绪,简单地形容就是一团乱麻,你不知道它到底在想些什么。
小蛇是可以与你沟通的,但不知为何它就是不和你说,只有偶尔的时候才会与你对话,就像方才那样。
内衣推出新样式的频率与外衣差不多,舒适度的话当然是运动内衣最佳,但是可爱的还有性感的都难以割舍。
反正是穿在里面嘛,又没人看见,只要自己喜欢就好了。
情趣内衣就算了,要是被梅洛尼发现,那条色蛇肯定兴奋死,还不知道会怎么搞你。
内裤不能试穿,于是你挑了几件看上眼的胸衣,打算去试衣间。
阿帕基蹲在沙发旁不动了,你转头看它,它还是蹲在那里,你就挥手招呼它一起进来。
阿帕基再一次瞪眼,大鹅的周身仿佛浮现一层又一层的问号。
你又向它招手。
它左右看看,站起身来,一摇一摆地走过来,从你的角度看它后面的尾巴还一扭一扭的。
自家大白鹅怎么这么萌啊。
你把门锁上,吸了一顿鹅胸脯,又揉揉它可爱的小尾巴。
阿帕基一声不吭,鹅头搁在你肩上,自从你亲手给它疏解,它对你蹂躏就再也没有反应,有的时候你都怀疑它会不会是已经被你玩坏了。
吸饱摸足,你把它放在小沙发上,脱了衣服就要换内衣。前面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