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梦了。一旦接受到刺激,你就容易做梦。
犹格·索托斯带来的影响比莎布·尼古拉斯还要顽固,莎布的囊袋可以去除,犹格却没有留下任何东西,祂只是撕裂你的思维,碾碎你的精神,即便你再坚强,也不可能完全摆脱异化带来的复发症。
你坐在一片草地上,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太过远的地方像没了墨一般看不清,掐自己也感受不到痛,以及不清晰不现实的感知,就是梦没错了。
这里是布兰度家的农场,而你在这里打工,虽然不清楚故事的前因,反正是个梦,梦很少有那么严谨的。
总之,你是这里的女仆,称为清洁工差不多,还兼职厨娘。
农场里的佣人房不算多,新来的一位带婴儿的十七岁少女怀妮塔必须与佣人合住,管事问你愿不愿意,你无所谓,怀妮塔与她的孩子就成了你的室友。
说是十七岁,看起来却三十多了,排除欧洲人老得快,也与怀妮塔早贫的婚育有关。
你帮怀妮塔收拾东西,其实没什么好收拾,只有农场主提供的工作服与工具被褥什么的,怀妮塔没有自己的行李。
来到农场的第一天,怀妮塔就发了高烧,但她还是吃了早饭就去工作,婴儿离不开母亲,你见她抱得辛苦,就帮她去向管事请假。
“农场不养废物,只要没死,就得干活,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你扣我的钱好了。”你耸耸肩,反正是自己的梦。
“啧,你还真是多管闲事,也不知道那是谁的野种,贱女人死了也是活该。”
你:?
眼前这管事瞧不清脸,但你觉得这一定是个丑八怪,丑到让你想一拳砸上去。
“嘴里堆粪建议去洗洗嘴,脑子有坑建议去填一填,你爹你爷你祖宗十八代都贱!”
梦里你骂了个爽,结果这管事没一点反应,跟没听见似的,怼了个寂寞。
你面无表情旷工去编篮子,给小婴儿编了一个可以让怀妮塔背着的竹篮椅筐,你想试着制造一挺加特林,失败了。梦里不是什么都愿意让你实现。
怀妮塔不怎么讲话,在佣工里名声也不好,大家都不理她,只有你会和她说说话。
有时夜里怀妮塔会被叫走,她就让你帮她照看一下她的孩子迪亚哥。怀妮塔与她孩子的生命是被农场所救,所以怀妮塔就让孩子姓布兰度。
这个逻辑你理解不了,姑且把她当做懂得感恩的人。
所以这个梦是《飙马野郎》的故事,迪亚哥·布兰度的悲惨童年。原作没有提到迪亚哥母亲的名字,梦里却出现了,她不再单单是动漫角色迪亚哥的母亲,而是一个名叫怀妮塔的少年。
婴儿真的很丑,即使知道这是迪亚哥,你也很难违背自己的审美夸他可爱。居然有人讲婴儿像猫咪,你脑补了一下自家两橘一黑白,只想说人类别碰瓷。
尤其是他在你怀里哭起来,就是个小老头。
怀妮塔没教你怎么照顾,你也没照顾过婴儿,扒下他的小内裤看一下,干净的,难道他饿了?
饿了也没饭吃。你把手指塞他嘴里,小婴儿哭了一阵,嗦起你的手指不哭了。
他还没长牙呢。
这场梦又是异常的漫长,你闲得没事就观察他的牙齿情况,这小家伙嗦你手指嗦上瘾,等他长了门牙,居然拿你的手磨牙。
“你个小坏蛋!”你捏起迪亚哥软嘟嘟得婴儿脸,你和怀妮塔互为唯一的朋友,怀妮塔对你很放心。
怀妮塔一开始总是忧郁,你觉得她可能是患了产后抑郁,但没过多久她就坚强起来,迪亚哥完全是她活着的动力,你倒是更希望她能为自己而活。
“可是我们连饭都吃不饱,怎么能为自己而活呢?”怀妮塔只是摇摇头。贫困让她们在温饱线上挣扎,不死就已经很好了。
怀妮塔过得并不好,同位底层打工人,那些佣工却在背后说怀妮塔的坏话,总结一下,都是说怀妮塔失去了贞操,迪亚哥是不知从哪来的野种。
你匪夷所思,美利坚这个时候也这么封建呢?说好的自由美利坚,结果只是枪击每一天?
某些佣工甚至故意让怀妮塔听到,怀妮塔却从未抱怨,她说惦记这些都没有用,流言蜚语就让他们说去,她知道那些人只是想羞辱她,如果她去理会,反而就上了他们的道。
可是怀妮塔心里肯定会伤心吧,无冤无仇就遭受这样的对待。
你尝试过辱骂他们,甚至是殴打、虐杀,但他们都不会听到,死掉的第二天也全部复活,你无法对梦境里的人造成任何实质性伤害,剧情该发生什么事,还是会发生。
迪亚哥渐渐长大,虽然只是从婴儿变成了小孩。
迪亚哥很聪明,也很懂事,每天她们能分到的饭并不多,迪亚哥在成长期,正需要补食,但他总是说自己不饿,让妈妈吃。才五岁就帮助怀妮塔照顾农场里的马匹,他的驯马天赋就在此时显现。
“也许dio以后能靠赛马为生。”怀妮塔才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