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这个福分。”
听到自己被拉踩的沈继川在一旁不服气的开口道。
“这能一样?卓哥儿是在朝廷当官, 我只是在县衙当吏, 岂止是我,连那些府尊、县令大人也没这福分。”
听到动静的吴水芹出来接过三件套, 有些惊讶的说道。
“哟,这份量可真沉!”
沈卓点点头,“听说这些都是从河原省送上京的,前两个月吃蝗虫吃得多, 都长得特别肥壮。”
据在御书房赶上尝鲜的同僚说,味道也特别好, 不过他自己还没亲口吃过, 沈卓并不确认。
吴水芹闻言, 顿时眼睛一亮,立刻觉得手上的三件套更具意义。
“原来这就是为朝廷立下灭蝗大功的鸡鸭鹅?我去买菜的时候听人议论过,说是朝廷在河原省那边出动上百万的鸡鸭鹅,满山遍野的灭蝗虫,没想我们竟然也能沾卓哥儿的光,尝尝这些鸡鸭鹅的味。”
听到夸张的‘上百万’,沈卓不由得失笑,仅这不到十万只的样子,就让那位愁得到处送,要是多达上百万,估计朝野上下的官吏们都得往家拎福利,而且是活着带毛的。
据说为了卤烤这批发放给官员们的福利,已经非常费功夫,把京城中新开的几家熟食铺子都忙得昼夜不歇火,各种香味弥漫全京城。
虽然能有机会得到三件套的人数有限,大多数人都只能得到一样,还有一小部分能得两样,门下省属于特殊照顾。
沈卓怎么也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种干脆利索的灭蝗,或者说是解决蝗灾的方式。
曾给无数百姓带去巨大威胁,让历朝历代的朝廷无计可施的蝗灾,就这么还没来得及发威,就被消灭。
同样的灾难,在不同的人面前,用不同的方式处置,呈现出截然不同的结局。
这让沈卓无比深刻的意识到,什么叫做人定胜天。
他自己肯定做不到,因为他知道,换了他在那位的位置上,且不说会不会想到要结合一些历史记录,提前在干旱区域布置人手提前观察情况,做到第一时间发现并示警。
就算可以像这般提前发现,他能做的也有限,根本想不到这种让人闻所未闻,但又确实有效的方式灭蝗。
即便他并没有忽视农事,看过的相关书籍中,也曾提到鸡鸭鹅吃虫、吃蝗虫。
而宫里的正宁帝在连吃几天的鸡鸭鹅后,哪怕是换着花样吃,也感到有些受不了。
“皇儿,你那卖卤味、烤鸭、炖大鹅的店,都已经让人开起咿嘩来了,送出去这么多,剩下的再卖段时间,就能消耗掉,你干嘛还让宫里吃,我最近一个月都不想再看到这些了。”
实在是这些天总要面对这些,送大臣的是这些,祭祀的时候,祭品摆的是这些,还总要吃这些,看够、闻够、吃够,实在有些受不了。
何殊也不是故意的,毕竟为了节省饲料,长途跋涉的快速送上京时,有些途中就不好的,得赶紧杀掉,抵京后不活泛的,也要及时杀掉,积攒得有些太多。
身体特别健壮,抵京后还活得比较有精神的,挑最好的那部分送到农务司当优质种苗,剩下的部分都被送到皇庄上养着,将在后期陆续供应给新开的那些熟食店。
“主要还是太多,为了尽量不浪费,我们只能辛苦点,不过您放心好了,剩下那些半死不活的现在基本恢复过来了,不用再勉强咱们继续吃了。”
正宁帝松了口气,有些庆幸的感慨道。
“还好将它们送到河间府时,损失没这么大,要不然,咱们的灭蝗计划就没这么顺利了。”
“送往河间省时,还需要它们干活,负责运送的人身上担着责任,肯定是小心照顾,赶路时也会特别小心,如今是因它们已经实现自己的使命,才会出现这么大的损耗。”
这让正宁帝听着有些不是滋味,“咱们这么做,会不会有些不太仁道?”
话音刚落,正宁帝就觉失言,因为他随后就想起自家这位太子是在刚学会说话之话,就要求他给她的姐姐们上全兔宴的存在,用的理由还是‘兔兔那么可爱,当然要吃掉。’
事实证明,他的不祥预感还是很准确的,只听何殊笑着道。
“对人肯定不能这么做,对于这些鸡鸭鹅,不吃掉它们,怎么突显养它们的价值?没有价值的东西,何必让人劳神费力的养着,那样的话,它们根本没有活着的机会,让它们具有活着的价值,就是我们的仁道。”
正宁帝觉得自己以后很难再面对‘仁道’二字,同时,他还能听得出来,太子虽是在说那些鸡鸭鹅,同时也是在说人,准确的说,应该是某些人。
何殊能够明白正宁帝的这种心态,这些鸡鸭鹅也确实立下了大功,她会承认,老百姓们肯定也会承认。
此事过后,不用朝廷推广,不管有钱没钱,百姓们肯定都会养成家里顺便喂几只鸡鸭鹅的习惯,以应不时之需,这就是鸡鸭鹅的生存机会。
但是她只会将更多的精力放在生存艰难的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