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
“锋儿,你要相信爹,爹最喜欢你,怎么也不可能愿意伤害你,你母亲本就是因生病而住到别庄上休养,会睡得沉,实属正常,爹是因为担心跟人解释不清,才会隐瞒自己去过别庄看望你们母子的事。”
看着至今还在试图糊弄他的人,郭风远从怀中掏出几份文书。
“宋太师可能忘了,先帝既然要防你,怎么可能不做好周全准备,这里不仅有太医为我与母亲诊治过后,证明我与母亲先是被人下药,致使身体变得虚弱,出现类似肺痨的症状,后又被下迷药的诊断,还有你在私下里亲自购买那些药材的证词。”
得知先帝竟防备他到如此地步,宋太师下意识握紧拳头,心中充满悲愤,他这辈子唯一没负过先帝,为其做下无数不为人知的事。
却没料到自己到头来晚节不保,竟然栽在先帝准备着用来对付他的后手中。
“锋儿,你要相信,你才是爹最疼爱的儿子,爹最不愿伤害的就是你。”
没有他的帮助,就能得当今的重用,坐到太理寺卿的位置上,可见他这个长子有多出色。
听到对方口口声声地以他爹的身份自居,郭风远不悦地皱眉道。
“你我之间的父子缘分,早被你自己用一把火烧干净,我郭风远早与你无关,而且为了不让你的血脉由我传承下去,我虽已成亲,却服了绝子药,所以你我已经没有任何干系,我今天过来,只是想要告诉你,否认没用,早点坦白你知道的,兴许还能为你宋家其他人减轻些处罚。”
听到郭风远竟能做出给他自己下绝子药的选择,宋太师才不得不认清事实,就是他这个儿子恨他已经恨到,恨不能连自己身上传自父系的血脉都剥离的地步。
想到他将小儿子当做大儿子重新投胎到他膝下的补偿心理,连宋运林自己都觉得的这辈子活得可笑又可悲。
他抛却连良心在内的一切,苦心算计钻营了一辈子,才好不容易创下的偌大家业,都败在小儿子手里,唯一真正出息的大儿子不仅改了姓,而且不愿给宋家留下半点血脉。
而他如今还将落在这个大儿子手中,接受对方的审讯与判决。
接到宋运林要见自己的消息时, 何殊有些意外,正宁帝更觉不解。
“他为何会提出要见太子?”
郭风远也对此感到不解,可是从对方那后来闭得十分严实的口中,实在听不到答案, 他只得将对方提出的这一要求如实报到宫里。
“微臣与他说过, 让他不要抱侥幸心理, 只有坦白才有机会为宋氏其他减轻处罚后,他便提出这个要求,任由微臣后来再怎么追问原因, 他都不愿回答。”
正宁帝脸色沉重地点头,“嗯, 朕知道了, 你先下去吧。”
何殊却毫不犹豫站起身道,“父皇,既然他要见儿臣,就让儿臣去会会他, 看他有什么可说的吧。”
与此同时, 郭风远很有眼色地跟着汪林一起退出御书房外侯着。
“皇儿,那宋运林老奸巨猾, 想要见你,说不定心里存着什么阴谋算计呢,而且宫外凶险,你还是不要去得好。”
尤其还是去大理寺的大狱那等污浊之地, 正宁帝实在很不放心。
何殊笑着安抚道,“父皇不必如此担忧, 儿臣可是这大安的太子, 又已长大成人, 这大安的什么地方去不得?”
“那宋运林就算交代,也不过是交代些先帝朝的事,朕登基后,不仅着人盯着他,还总打压他,没给他留下什么可乘之机,实在不值得让你亲自去见这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