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过余林府附近的水利信息,那里作为昆江分支流域,没有什么大江大河,可以确定除了前些年修筑的水塘、引水渠外,没有什么大规模的河道工程,基本可以排除水利贪墨方面的可能,所以你要想想,在不曾出现过泥石流的区域,山中为何会突然泄洪。”
郭风远满脸惊色地骤然抬头看向太子,何殊神情严肃地点点头。
“所以说,你制定的这个计划,”方向有些问题,不过孤能理解,为免打草惊蛇,你不方便调阅余林府的信息,这里有份余林府境内的山川舆图,你要收好,一定不要掉以轻心,孤不希望看到无谓的牺牲。”
当天晚上,郭风远拿出自己作为暗卫出身的看家本领,低调地来到崔景怀府上,拿出太子给的那份舆图,与其商定好详细的行动计划后,才悄然离开。
看到大公主与二公主两家常来宫中, 何殊让人在宫内校场修出三处球场,一处为缩小号的足球场,一处为篮球场,一处网球场。
然后将最新制作出的三种球交给他们, 不分男女与大人小孩, 都能在球场上玩得十分尽兴, 每天乐不思蜀。
虽然三种球都是基于现有的条件,制作出的粗糙版,例如那网球, 只是橡胶壳内装入填充物,再包裹上一层羊毛毡而已, 球拍是用带有把柄的轻木板上包裹一层羊皮纸。
即便如此, 也让首次知道这几种球类玩法的人,都能乐在其中,玩得十分高兴。
眼看正宁帝除偶尔上朝外,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校场内, 不是骑自行车, 就是踢球、打球或是投篮,哪怕是与几个年幼的外孙外孙女们一起玩, 也能玩得特别开心。
胡庆元和杨卫这两位女婿都对此感到有些难以适应,毕竟在他们此前的印象中,他们的岳父是位非常勤政,极具帝王威严的皇帝。
与现在正宁帝给人留下的印象大相径庭, 好在岳父不怎么管事后,朝廷的政务并没有被耽搁, 这让杨卫忍不住偷偷跟妻子道。
“若非知道父皇与太子感情甚好, 而且太子还是父皇膝下独子, 连我们都要忍不住怀疑,这些是不是太子有意为之。”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夺权。
二公主瞥了一眼至今还没弄清楚状况的二驸马,“谁跟你‘我们’,我才不会怀疑。”
她只会确认,更加确认这些年一直执政的都太子而已,很明显,随着太子长大成年,这爷俩已经有了直接摊牌,不再伪装的打算。
太子显然是因心疼他们的老爹这些年活得太受掣肘,才会有意让他们多陪老爹放松、开心一下,没让老爹继续坐在御书房里装模作样地耗时间。
二驸马赶紧解释道,“我说了我也不是怀疑,我知道是因父皇和太子的感情好,太子的能力也确实很强,父皇才会放权给太子,让太子代理政务。”
这是正宁帝对外的解释,他认为太子已经长大,需要多历练,所以让太子帮忙监国,代理政务,他自己则以身体不适的名义退居后宫休养。
因宫里早被彻底整顿过,‘身体不适’的正宁帝每天不是乐呵呵地与人在球场上玩球,就是与女婿们比赛骑自行车的消息,并没有被传到宫外。
二公主敷衍地点头道,“你放心,我知道你没有怀疑,你别打扰我练习空竹。”
看着只想自己玩的妻子,杨卫心中颇为失落,胡庆元来到他的身边道。
“走吧,我们去那边打网球,殿下打算将这些运动都设为比赛项目,在我们各军,更是设为竞技比赛,我可得好好练练,不能回去后,败给手下将士。”
他那些手下可不像他们这些给人当女婿的,需要想方设法地给老丈人留面子,只能败不能赢。
杨卫苦着脸接过球拍,“大姐夫找那些侍卫练手就好,我根本接不住大姐夫的球,捡球都能把我累得不轻。”
胡庆元却笑着回道,“趁年轻,多练练,对身体还是有好处的,二妹夫的锻炼还是少了些。”
继从自家娘子口中听到‘锻炼少了些’的评价过后,又从大姐夫口中听到这句话。
最关键的是,当初他家娘子正是拿他的体力与这大姐夫作对比,不蒸馒头也想争口气杨卫瞬间变得斗志昂扬。
“大姐夫不要小看人,我可没少锻炼,走吧,我今天一定要让你们都刮目相看!”
见杨卫突然态度,还放出这番豪言,胡庆元有些意外,不过他还是迅速反应过来,欣慰地揽着连襟的肩膀道。
“这就对了嘛,我们可都是驸马,不趁着这些运动还没下式传开时,多练练身手,等到父皇说的那个全□□动计划,在大安全境传开后,败在别人手下,可就丢脸了。”
于是鼓足劲的杨卫再次被大姐夫给虐得十分凄惨,晚上回凤元宫用餐时,拿筷子的手都有些抖。
皇后笑着责怪道,“你们也不知道什么叫做量力而为,天天都把自己累成这样,晚饭还没吃完,几个小的都快睡着了。”
大公主笑着回道,“大家在校场时都玩得开心,当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