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狂徒做的!”
对于凶手,容见心中有几个猜测,但不能确定,如果等事情调查清楚,或者说得到个明面上的结果,容见差不多就能确定到底是谁了。
现在着急这些也没用。
容见的念头一转,低声问:“明野呢?”
周姑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想了好一会儿,才从白天里来禀告她的锦衣卫的话中找出个结果:“明侍卫,似乎是压在卫所了。说是得等到水落石出,找见真凶是谁,才能放他出来。”
容见抿了抿唇,他的脸色绯红,还在发烧,理智不太清醒,便将脸颊贴在一旁挂着帐子的铜柱上,冰冷的金属使他的体温降低,他的思维更加清晰,慢慢道:“姑姑,你让章同知过来。昨日于将军叫的是这个人,那这事也应当由他负责督办。你就说本宫醒了,发觉昨日有几件不同寻常的事要同他说。”
如果与明野有关,章同知可能会以事务繁忙推脱。
容见要让他不得不来。
周姑姑迟疑道:“殿下身体未愈,还在病中,这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如……”
容见打断她的话,淡淡道:“不打紧。”
神色虽然平淡,但似乎已经有所决断。
周姑姑忽然发觉,公主果真是长大了,她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两刻钟后,周姑姑派了个小太监,将话带到,说事关重大,让章同知务必前往。
同知章三川不敢推脱,拿了本锦衣卫所负责记录的簿子,携纸笔往长乐殿而来。
因公主还在病中,不能起身,所以长乐殿的周姑姑将人引至公主寝宫,又闭门而出。
章三川有些许惊愕,不知道竟是在寝宫与公主单独相处,早知道这样,应该再带个人过来的。
篆香烧尽,日影下帘钩。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章三川单膝跪地见礼之时,听到了几声压着嗓子的咳嗽,依稀能听得出生病的迹象。
此时正值黄昏,红漆木桌上摆着燃尽的佛香,日影垂坠,落在寝宫中那顶幔帐上。幔帐重重叠叠,繁复至极,外面厚实的织锦没有放下,只笼着几层薄纱,章三川瞧见里面坐了个人,身形模糊,昏暗间更显得有些影影绰绰的美丽。
是那位长公主。
长公主的声音很低,先是问:“久仰章同知大名,听闻同知查案厉害,办事迅速,这次本宫的案子,就要托付给同知查办了。”
章同知道:“殿下谬赞,微臣愧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