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菁月手扶着腰坐到了榻上,给他倒了一杯,“老爷也回来了?”
“嗯。”萧景铭没有坐到她对面,而是要她靠在自己怀里坐着,两个人倚在窗边看起来般配极了,白菁月拿起他的手放在还是平坦的腹上,“大夫说快两个月了,本来没什么感觉的,这几日清晨起来有些不舒服了才真实一些。”
“这一路来辛苦你了。”萧景铭抬手拨了拨她的头发,看到她洁白无瑕的脖子时眼神微缩了缩,他的手绕到了她的耳后轻抚了下,“放心,只要是你的孩子,我都会好好对待。”
白菁月拉着他的手关切:“我听说军营里出事了。”
萧景铭沉默了一阵:“远叔死了。”
“什么!”白菁月坐起身子看他,难掩诧异,“军师怎么可能会出事。”
“你也觉得不可能,是不是。”萧景铭跟着坐了起来,伸手拿了拿杯子又没送到嘴边,“他平日里行事低调又不常在场合出现,身上没有官职又能有多少人认得他。”
“你是说,有人蓄意要杀他。”白菁月很快意会过来,可她的疑惑和萧景铭是一样的,谁要杀他?谁又知道他?
“兰嫣。”白菁月几乎是脱口而出,她和萧景铭对视了一眼,眼神悔恨,“我这记性,我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怎么了?”
“你去叶府求娶的第一天,我去过叶家见她,当时她就说了很奇怪的话。”白菁月回想了一下,“当时她问我信不信命定一说,还说起了南山古道庙的事,说古道庙里有大师预言大业朝气数将尽,已经有皇命之人出现了,很快就要变天。 ”
萧景铭神情微凝,白菁月还在回忆:“当时她皱着眉头说有了皇命还得有帝相,我就觉得她当时的神情说不出的奇怪,你说她是不是那时就已经知道了。”
所以叶兰嫣才拒绝了他的求娶,之后又数次拒绝,还亲自去了一趟古道庙探究竟,而和言家家主去过古道庙回来之后她的态度就更奇怪了,甚至是厌恶他们,白菁月转头看他:“你不是说军师去过古道庙,那言家家主不也是在古道庙里呆了好几年,那他一定是认识他并且知道有关萧家的事。”
换言之,叶兰嫣既然知道自己是那个帝运,自然也知道了萧景铭是那个帝命,虽然不知道萧氏一族的真实身份,可那预言都说了江山气数将尽,皇命之人要变天改写江山,叶家要是不想搀和这些事,叶兰嫣自然是要躲他躲的远远的。
“只是这样么。”萧景铭凝沉着神色,他觉得不止如此,她知道的不止如此,而她所作的不是躲着他,而是在不断的阻挠他,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三次四次也能算是凑巧?
她不仅不想嫁给他,还不想他夺得帝位。
叶兰嫣的那一股狠劲直打在了他的七窍,不仅使他在徽州功亏一篑无法起兵,就连宫中二皇子的谋反都被镇压了下来,那谁人都不知的九皇子登基是所有人都预料不到的,尽管这些事她都没有出面,但萧景铭直觉的认定和她有关。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以为自己是渔翁,最后却被别人坐看唱戏,成了别人眼中的鹤蚌。
“那庙里,真的没再有别的预言了么。”白菁月看着他欲言又止,既然预言说得帝运有如神助,那若是没有帝运相助呢。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白菁月担心的就是萧景铭所想的,眼下不就是少了帝运相助的情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