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敏感地抖了抖,本能地夹住他的手。腕骨嶙峋,异物顶入大腿内侧,她还在别扭的气焰立时消泯。
“你干嘛……”
她蜷起身,额面抵着胸膛,气音绵绵地吹上来。
“别夹,”他也低下头,去找她抿起的唇尖,“昨天给你上了药,让我看一看。”
“药?”
她不记得塑料袋里还有药,困惑地仰起头。
“嗯,”他如愿贴上了柔软的唇肉,“你睡着了。我去附近药店买的。”
“……哦。”
被他咬着下唇,她发出一个单音节,努力分开双腿,乖乖让他的手指在尚未苏醒的穴道里逡巡,“这样可以吗?”
“可以。”
丁兰时抬起箍住腰肢的手臂,将她向上托了托。
指腹随意地按了按肉壁,“疼吗?”
“……不疼,”湿意蔓延,她的鼻尖蹭了蹭他的,“痒。”
“我知道,”他低声,“水流出来了。”
指尖顺着濡湿的痕迹,缓慢地从里面,划到穴口。
“还要上一次药。”他说。口吻严谨地像拿到资格证的医师。
梁小慵细长的睫毛轻轻地蹭过他的脸庞,窸窣地扫动。
停留在唇尖的吻开始向下。
去到喉骨,去到丰软的胸乳中央。因为渴水微微发干的嘴唇,摩挲过细软的皮肤,掀起细密的疙瘩。
梁小慵看着他消失在视线中。
柔软的鹅绒被包裹之下,潮灼的呼吸一路蜿蜒,小腹传来湿痒的触感。
他正在舔她。
半身以下的被子正逐渐隆起,像情欲孕育的婴孩。
舌尖拨开稀疏的耻毛,叩开肥软的阴唇,探进窄窄的穴缝间。
与接吻一样的动作,他吮吸着下半穴口,偶尔用齿尖磨蹭,偶尔用唇瓣抿住,前后轻轻地扯弄。
“啊……唔……”
如同降生在温暖的摇篮中,温柔的情潮一寸寸上涨,将她淹没。
丁兰时没有逗弄她太久。
舌头舔顶着穴壁上沿,头微压,鼻尖碾过阴蒂。抽送几十个来回,赤红肉珠也被生生碾压过几十次,高潮在剧颤中不出意外地降临。
“啊……!”
帘外天光刺目,意识再清醒不过。她眯起眼睛,压着呻吟,胸口起伏,大口地喘息,仿佛溺水的人终于探出水面。
握住大腿的手移开,撑在身侧,丁兰时重新占据她的全部视野。
白昼日悬,水淋过的微光挂在英朗的下半张脸。
他压回了她的嘴唇,甜腥的气息彼此交渡在唇间、鼻端,从一具赤裸的身体里传递到另一具中。
“还痒吗?”
“……不痒了。”
她被圈在有力的双臂间,声音闷闷的,捎着点鼻音。
“我饿了。”
“那种饿?”他掀起眼皮。
听起来她像不知节制的人。她鼓起脸颊:“——要吃早饭的那种饿!”
“想吃什么?”
“不知道,”她费劲地伸出手,去捞床头的手机,“看看外卖。”
丁兰时替她拿了过来。翻个身,让她趴在身上看手机。
梁小慵翻了会,“豆腐脑吃吗?”
“嗯。”他应声。低眼看她,揽在腰上的手紧了紧。
“甜的?”
“嗯。”
“我选好了,”她把手机翻个个儿,给他看,“你还有什么要加的吗?”
她点了一屉小笼,两份豆腐脑,两份豆浆油条,两只茶叶蛋。
丁兰时点了一下小笼包后面的加号,数字跳成齐整的“2”。
他才说,“没有了。”
梁小慵看一眼,提醒,“他们的小笼包面特别厚,很占胃的。”
“别的都是两份。”他说。
梁小慵嘟囔着去下单,“什么强迫症……”
付完款,她趴回丁兰时的怀里。皮肤相贴的奇妙触碰,传来令人安心的安全感。
丁兰时拥着她,有一下没一下碰着她的唇,空气里弥散着静谧的气息。好像一切尘埃落定,平安喜乐。
“叮铃铃——”
门铃声忽地响起。
“这么快就送到了?”
她诧异地支起身,从丁兰时身上一骨碌下床,忍着酸痛,匆匆套上长裙,去客厅开小区前门的门锁。
幸好,昨晚丢了一地的衣服被丁兰时捡了起来,收在房间,不然要更兵荒马乱些。
她理了理头发,打开房门,等待。
上了年头的电梯运作的哐啷声从一楼缓慢上升,打开,率先出来的不是急匆匆送外卖的步伐,而是一捧张扬热烈的红玫瑰。
梁小慵愣了一下。
来人掀起墨镜,露出周聿白标志性的微笑,“亲爱的未婚妻,好久不见。”
“惊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