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fer已经没有希望,张浩然带着我出去吃饭。这小子看起来比我还兴奋,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盼着我落空!
他把我们宿舍的所有哥们都叫上,看样子是打算不醉不休!
留学申请的事情忙完后,我心里的大石总算放下。跟他们喝酒吃饭时,也没有再心不在焉。
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我没敢让张浩然放开了喝,这回要是又喝吐在这里,我就直接打电话让罗爱来接他,绝不会扛着这傻逼听他在路上唱“新的风暴已经出现”。
不过我没想到,这次喝醉的是我。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一瓶瓶就灌了下去,一点也不克制。是心里头的大事情都忙完了所以放松?还是又装进了新的事情想要借酒浇愁?我觉得两者都有,并不太想分清楚。
张浩然怎么把我扛回去的,我不清楚,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又哭了。
天花板是明晃晃的灯光,跟好几年前教室里晕绕着飞虫的白炽灯重影,刺激着我的眼。
我很久没有哭了,更很久很久没有因为她哭了。
张浩然爬上我的床就看见我淌着眼泪一言不发,吸鼻子的声音跟他女朋友看煽情片段时别无二致。我不想去辩解,转头去看他。
躺在床上看他时,他的脸被灯光拉长,影影绰绰,像逆光而来的信使。
酒精令我神魂颠倒,将那些敏感的情绪放大,我晕晕乎乎地,忽然就生出一股勇气,哑着嗓子给他讲起那个,他很久以前就想要知道想要探寻的故事——我的17岁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