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丹程立刻回忆了一番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种种,幸好在教廷的时候一直有瑞德跟在身边,有什么事情,可靠的白鼬骑士总会第一时间为她提出最佳解决方案,很多事情她本来就不需要自己去做。离开教廷之后,她也一直和海因茨在一起——这样想想,自己丢脸失礼的时候就算有,可能也非常少吧。
这样自我安慰了一番,魏丹程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那么不自在了。
“没关系。”海因茨说:“这样的事情很正常,你不知道的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魏丹程:哇,可靠!
“谢谢你。”她感激道。
赫德嗤笑。
他用前爪挠了挠耳朵。这一次的角好像并没有粘得很牢,稍微碰触便掉了下来,赫德状似随意的将自己的角抛给魏丹程。
“好重啊,帮我拿一下。”
虽然是这样对魏丹程说的,但他的目光却已是像是在挑衅海因茨。而且那对角也非常不妙,在魏丹程伸手去接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应该没有接到那对角。
一方面是海因茨出手应该更快,另一方面是她总感觉自己好像没有碰到实物的感觉。
但是那对角确实在自己的手中短暂地出现了一下。
然后消失了。
“啊呀,这可糟糕了。”赫德非常夸张地叫了一声:“我的角不见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嘴里攘攘的俩还,可是他依然是这么一副开开心心的模样——甚至,魏丹程总觉得,这家伙在自己的角不见了之后好像变得更开心了。他这一下真的像伯恩山一样蹭了过来,非常亲昵的靠在自己的腿上,并且用爪子轻轻地拍了拍她。
“原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喜欢我啊,真意外。”赫德说:“那,不给你一点回报,我会觉得很可惜的。”
海因茨的脸冷淡了下来。
“赫德,你在对我无礼。”
他说。
“告诉我,这是傲慢还是愚蠢?”
魏丹程只是觉得空气好像突然一下冷了下来,然而在赫德敏锐的跳开之前,伟大魔女的串串终于吃完了。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个外甥女这件事情,自然而然的走上前来,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视若无睹,毫不在意。拍掉海因茨握住魏丹程的手,用脚把赫德往远踢了踢,然后将镜鸟放在了魏丹程的脑袋上。
“情绪太不稳定的人,最好还是离得远点。”如同说悄悄话,谢司岚只是用手稍微挡了挡,毫不避讳自己面前的两个家伙。她朝魏丹程眨眨眼睛:“这可是姨妈的经验之谈,你现在还不像我一样这么能打,所以对于这些人一定要尽早远离。”
魏丹程:“哦。”
好孩子。
姨妈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云淡风轻:“对了,我准备把镜鸟的监管权限让渡给你,这次我们就顺便把权力交接做了吧。”
魏丹程:“哦啊???”
镜鸟安安静静的卧在魏丹程的头顶,像一顶美丽王冠,一言不发。
这就是他之前找谢司岚说的事情,幸好海因茨对这些也没兴趣,不然要是还有一个人杵在这里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接受了我的星空冠。”他告诉谢司岚:“我已经是她的了。”
“那是因为她不懂这代表了什么。”谢司岚斩钉截铁:“镜鸟,你知道我的,我虽然不愿意总是这样使用暴力,但是当柔软手段无法解决问题,我是从来不会手软的。”
“”
镜鸟当然知道。做了谢司岚这么长时间的囚徒,他当然知道。
“她以为这是我们两个友谊的象征。”镜鸟说:“但是没关系,总有一天,她就接受的——我会打动她的。”
·
回到教廷之后,魏丹程并没有见到厄尼斯特,来迎接她的只有她的守护骑士。
瑞德对于不能陪伴魏丹程一同去光辉之城感到非常内疚,整个鼬看起来都蔫哒哒的,但是看到他现在平安归来,瑞德还是非常高兴,只是在接受魏丹程的拥抱的时候有点不自在。
“没事的。”魏丹程摸摸:“我一点都没有受伤,而且一回来就看到瑞德,我也非常高兴哦。”
犹豫再三,白鼬骑士深深叹了口气,终于也放任自己屈服在重逢的喜悦之中。小小的爪子抱住魏丹程的脖子,瑞德的毛曾在颈侧有点痒痒的。
“看到丹程小姐平安无事归来,我也很高兴。”瑞德说:“非常,非常高兴。”
一路上,无论是魏丹程还是其他人都在试图改变谢司岚的主意,但这个人好像就是打定主意,要让魏丹程担此重任。
“当然,要是你不愿意我自然不会强迫你。”谢司岚说:“只是,我希望你能辨别清楚,你是因为‘不想做这件事情’所以拒绝,还是因为‘没有做过,担心做不好’或者‘觉得自己做不到’这种理由拒绝呢?如果是因为前者,我绝不强迫,但如果是因为后者——丹程,我觉得你可以试试。”
承担责任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