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得那么纯白,他知道除了那些风月场所的青楼小倌,还有些人叫暗娼。
可惜没有证据,又担心她在谈公事,他贸然冲进去会显得嘴脸很难看,而且背地里免不了要被其他人说善妒。要是真的很喜欢的话,担了这个善妒的名声也就罢了。问题是,他还不认为自己接受了陆柒,又怎么能贸贸然做出那种失态的事情来。
秦何心中有事,也便不愿意出去到别人府上拜访,又注意到那女人的荷包丢了,在陆柒外出的时候,秦何就喊了自己的贴身小厮秦燕过来,就说自己心血来潮想要绣个荷包。
秦燕拿了针线过来,开始教他怎么落针,怎么才更容易把针脚变得细密整齐,秦何模仿着他的模样在同样的荷包上头落针,结果半个时辰过去,秦燕手上出了个漂漂亮亮绣着青竹的荷包,他手上的却是长得歪东倒西的杂草。
瞅着秦何耐心被磨灭得差不多,秦燕又忙提了个建议:“少爷想绣竹子,可以先画在纸上,我给您标注好,您对着这图绣。”
秦何便起身拿了宣纸,泼墨作画。他的琴棋书画都是和京城大家学的,虽说棋下得不算好,但另外三样都是能够拿的出手的,只寥寥几笔,站立在山岩间的青竹便跃然于纸上,
这青竹画得还袖珍,刚好能够绣在荷包那巴掌大小的地方上。
秦燕又开始为陆柒的亵衣绣上青竹,像南阳帝卿以及秦何这种身份尊贵的男子,不会这种针线活也不打紧,因为他们生来便是做人主子的,出色的绣工对他们来说只是锦上添花,而不是必备的手段。
秦何做在床沿边上看着秦手中的针线犹如银燕一般灵动地在布料中上下游走,他也不说话,就那么愣愣看着,眼神有点发虚。
作为一个贴身小厮,秦燕有必要随时注意到自家主子的喜怒哀乐,并且及时地为他们排忧解难。所以在秦何叹第一口气的时候,他就把手里的针线活放了下来,温声细气地询问道:“少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和奴说说,我保证绝不会把今日的事情透露出哪怕一个字去。”
今儿个是个艳阳天,阳光从半开着的窗户照进来,把秦燕乌黑的头发染上一片金色的光晕,少年郎温柔细语的模样着实动人。秦何有些愣怔地看着秦燕,突然意识到陪伴着自己长大的小孩也早已到了该婚配的年纪。
在大启,十四五就嫁出去的男子很多,像一般大户人家的小厮,也有些长到十七八被他们伺候长大的女君开脸收了房的,但秦何是男子,又没有龙阳之癖,秦燕也就这么一直拖着,也差不多到了该成婚的年纪。
如果秦何是嫁到那些大户人家家里去,秦燕要是陪嫁,那多半是要在他怀孕了不能伺候妻主的情况下被收了房做个夫侍的。
但陆柒是入赘,没有正君的允许,她就是想也没有纳了秦燕的可能。而对秦何来说,即便他并没有那么喜欢陆柒,也不见得能够看着自她纳了自己的贴身小厮,整天两个人甜甜蜜蜜的,刺激他这个心怀怨怼的孤家寡人。
更何况,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在意那个女人的,就更加不能够容忍她碰了秦燕。但这个时候,他却鬼使神差地问:“秦燕,你说我如果做主,让陆柒纳了你,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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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燕一愣,心下一慌,便被自己放在手边的针戳破手指,他将手指上冒出的血珠含入口中,面上表情从震惊转为平静,半晌才堪堪稳住心神,观察着秦何的神情:“少爷您说什么呢,妻主大人是您的妻主,您这是折煞奴了。”
秦何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她们女人不就是这样吗,秦燕你长得也好,如果我当初是嫁出去的话,你也是该被人收了房的。”
秦燕只当他是试探,嫌自己碍眼了,依旧小心翼翼道:“奴才愿意留在少爷身边一辈子不嫁人,从未敢妄想过什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连秦何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说出来和自家爹亲说过的差不多的话:“你的年纪也不小了,管家对我那么好,我总不能强留着你,教她的儿子嫁不出去,留来留去留成仇。”
秦何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是惶恐。在秦府,秦何作为主子对他一直很不错,但他时刻牢记主仆有别,陆柒虽好,他却实打实半点觊觎之心都没有。
即便是秦何做主把他抬了做妻主大人的房里人,他也会觉得倒霉,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怕秦何真不是玩笑,秦燕苦笑道:“少爷您真的别捉弄我了,这心里头有别人的女人奴要不起。而且您今天这么做,等过几年咱们回了京城,主夫他不得剥了我的皮。”
南阳帝卿身边可有几位是从宫里来的阿公,那惩治人的手段哪是他消受的起的。
秦何皱起眉来:“爹他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可怕。”虽然这么说,但看秦燕一副要被他吃了的可怜样子,他叹了口气也没说话。
到底他也只是心血来潮问问罢了,若秦燕真因此高兴不已,他也见不得会觉得高兴。察觉秦何歇了心思,秦燕才松了口气,又继续拾起手中的针线活,为秦何的小衣绣上一朵艳丽的牡丹。
秦何看着他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