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吩咐人去做。”
她惊叫道:“您的手流血了!”
秦何低头看了一眼,她抓住匕首的手都被锋利的刀刃割破,沁出鲜红的血珠,不过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镇定地把匕首收回刀鞘里:“我没事。”
要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他是恨不得鞭尸了,府上那些牺牲的护卫他来写信其实更妥当不过他来不及悲痛,也没有时间去先写那个。
秦何闭了闭眼,竭力把思绪理清,道:“那两个抓到的活的胡人,把她们绑好了,本郡卿要亲自审!”
“这……”章知县有些为难,“胡人的事情下官也不好做主的,不然您问问知州大人?”
那些保住了性命的护卫愤然道:“就是和她们一起的胡人把家主大人掳走了。”
“什么,陆大人被胡人抓走了!”章知县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剩下跟着她来的师爷尖声叫:“大人大人!你快醒醒吧!”
被关在大牢里的两个胡女被锁链锁在了墙上,周围阴森森的。秦何换掉身上染了血的衣服,明明是个容貌明媚的小公子,但看起来比这大牢还阴森。
那两个胡女不知怎的打了个哆嗦,不过还是打定主意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
狱卒先是给她们上了一顿刑,这两个胡女倒是硬气,身上被打得鲜血淋漓了,还是有用的不肯说,也不肯交代来历。
倒是不听地用蹩脚的大启话骂人,还吐着带血的唾沫。
秦何离她们远没有被口水喷到,施刑的狱卒直接一巴掌扇过去,把人脸都打歪。
秦何看着她们面无表情道:“我听说有种刑罚,就是往人的身上打一些伤口,再在那些伤口上浇了一些蜂蜜,取些蝎子和蚂蚁过来,它们最喜欢这些东西。”
他也觉得这牢房里昏暗又恶心,简直让人想吐,这种阴毒的刑罚也并不适合从他这种娇养的大家公子口中说出来。
这些刑罚他只是听爹讲过,当时还感叹想出这法子的酷吏阴毒,没想到有一天会是他亲自让人用到犯人身上,而目的只不过是为了套话。
但他方才差点死了,爹娘远在京城,而能够给他支撑的那个人被这些胡人掳了去,生死未卜,一想到这些,他的心肠又变硬起来。
不从这些人口中套出有用的消息,他都对不起那些拼死护住他的护卫,也对不起陆柒。
看到那两个胡女刷得一下惨白的脸,秦何出了牢门,那狱卒便按照他先前说的拿来蜂蜜和一罐子蝎子还有临时挖来的一个小蚁窝。
秦何在外面等了一阵,里面的狱卒走了出来:“秦正君,那两个胡女招了,她们的地位不高,抢人也只是奉命。知州大人应该是被他们的十三王子抢走了。不过那位王子性情很是古怪,她们也不清楚那人想做些什么。”
秦何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她们可有说先前的住处?”
狱卒报了个地方,又道:“我们已经封城不准人随意进出,胡人的容貌很好辨识,不过目前还没有消息,那群胡人应该还没有出城。”
陆柒被带走的时间离官兵赶到并不远,而且在章知县来的时候就已经下令封了城。
秦何命令道:“看好她们两个,按她们说的先到那地方找人。”
胡人再一次把好好的一个乞巧节搞得大乱,那边章知县在舒服柔软的大床上悠悠砖醒,陆柒却被人浇了一盆冰水。虽然是炎热的夏季,她也一个哆嗦,愣是被冻醒过来。
☆、
被冰水这么一激,陆柒下意识地睁开眼,冰水还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流,发梢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水,衣物也因为被打湿贴在身上,湿哒哒的让人很不舒服。好在这是仲夏,冰水还没有那么让人难以忍受。
映入她眼帘的是两个身材高大的胡女,白皮肤高鼻梁,眼眸深邃鹰钩鼻,叽叽喳喳地用胡语说话,她们说的是陆柒听不懂的语言。
见陆柒醒过来,她们开始对着陆柒指指点点,激动处甚至手舞足蹈地比划。尽管她听不懂这两个人说的话,但从糟糕的语气和恶劣的神情,她能够体会到这两个人对自己充满了恶意。
浇了陆柒冰水的是红发的伊莲,对自己被派来看守这个大启的女人她感到非常的不满:“王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了这么个小白脸害得我们城都出不去。”
另外一个胡女看着就稳重得多,斥责她道:“那你也不能给她浇冰水啊,毕竟是王子要的人。”
伊莲哼了一句:“我没给她浇滚水就不错了,要不是她,我们怎么会死了几个同伴。”
要是陆柒能听懂她们的话,怕是要气得呕血,要不是她们冲过来抢人,她带来的护卫怎么会受伤,她又怎么会困在这个鬼地方被人欺凌,那些胡女自然也不会死这种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真是无耻至极!
不过她听不懂,因此她只是观察着周围房间的装饰,又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瞥一眼这两个胡女,从对方的衣饰推断这两个人的身份,尽力不和这两个人直接对上。
到即便如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