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赢了,岑知知。”乔筝扭头看向这个曾经少女时代最大的梦魇,“如果你的目的是恶心我,恭喜你,成功达到了。”
岑知知看乔筝离去,笑着掐灭了手中的烟。
乔筝脖子后的那个疤,就是她手上的这玩意儿点上去的。
她不舒坦,其他人也都别想舒坦。
晚上,乔筝洗完澡之后,忍不住撩起头发扭头从镜子中看向自己的脖子。
疤痕已经很淡了,也不算大,粗看几乎瞧不出来。只是她皮肤娇嫩光滑,细看的话就能发现。
譬如那位沉先生,应当已经发现了吧。
梳理好头发之后,乔筝带着胡思乱想直接入睡。这一觉睡得并不算踏实,一会儿是被人拉到巷子里扒开校服欺辱,一会儿是顾骁上早自习时给她递豆浆。
可是她喝了一口后恶心地吐了出来。
最喜欢的少年在20岁的时候和曾经欺辱过她的人上床了。
……
半梦半醒间,乔筝察觉有人在亲吻她的脖子,她对那一块皮肤格外敏感,挣扎着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先…生?”
“嗯,是我。”沉贺林今天参加了不少酒局,亲吻时隐约可以嗅到身上的烟酒味。大抵是两天没见到她,说话时多了些许温情与眷恋。
“您…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他没直接回复这个问题,只是捏了下她的脸蛋,“是哪个坏蛋早上答应过会给我打电话的?”
乔筝拯救完自己的脸颊后,心虚应道,“我今天有点累,回家洗完澡就睡着了…”
沉贺林不知道是信了没有,忽然掀开被子整个人钻了进去。乔筝被吓了一跳,身体紧绷起来,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放心。”沉贺林伸手将她捞到身侧,安抚她的后背,“今天只谈情,不做爱。”
“谈…情?”乔筝被这个说法惊到了,仿佛这个字眼对他们而言有点陌生。
“嗯。”沉贺林搂着乔筝的腰,拉着她的身体又靠拢了一点。
乔筝性子有些天真,其中带着些傻气,傻气中又有几分可爱和稚气。他下意识总觉得她还是个孩子,其实她身材高挑,腰肢纤细柔软,是个亭亭玉立的美人。
他拥着她,疲惫地阖上了双眼。“想怎么谈就怎么谈。”
乔筝没有说话。好在她背对着男人,对方一时也未察觉到她的不寻常,指节玩弄着她的长发。
沉贺林忽的想起一件事,正欲开口问她,乔筝却掀起脑后头发,露出白皙的脖子,侧首问他:
“先生…觉得这个疤丑吗?”
沉贺林猛地睁开眼,待看到她白皙的脖颈后,心里有个角落慢慢塌陷下去。
“什么疤?”
“…您不用骗我的,上次在书房的时候,您摸到了吧。”女孩的声音低低的,眼睛里却藏着雾气。
背后许久没传来动静,乔筝咬了咬唇。
她好笨,为什么要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又为什么要问他这种人。
就在乔筝以为自己等不到回答的时候,脖后传来一抹温热。
他郑重地、温柔地用他的唇覆盖住那个疤痕。
“不丑。”
“但我会心疼。”
乔筝的心好像跟着那块疤,被他的吻轻轻地烫了下。
沉贺林将女孩翻了个身,两人就这样拥抱了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陷入沉睡前,她好像听到了他模糊的声音。但是她太累了,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沉贺林察觉到无人回应后,才发觉女孩在他的怀里已沉沉睡去
手指压过女孩鸦羽般的睫毛,慢慢沾染了些湿润。沉贺林沉默地看了她良久,忽然俯身吻在她的额头。
“小受气包。”
他起身套了衣服,准备去三楼的淋浴间。晚上约的酒局不算少,身上带了很重的烟味。
走旋转楼梯时,沉贺林向下一瞥,眼睛很快捕捉到一楼阴影中的点点火星子。
“啪--”简约高级的打火机被人擦起火花。
“妈的,真是服了你这张嘴。”梁丰点了跟烟含在嘴里,“都说了老子这是马有失蹄,人有失手,懂不懂啊…”
“请恕伍阅的确不太懂,不如你直接去问问先生为什么不带你去y城呢?”
“老子…”
“梁丰。”
梁丰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自家少爷的声音。他莫名心头一紧,已经有很多年,沉贺林没有喊过他的全名。
“把烟戒了。”
他站在二楼到三楼的旋转楼梯之间,逆着光,俯瞰他们两人。
梁丰对烟有瘾,平常沉贺林也不束着他,突然被管教他还没反应过来。张嘴想问什么,但是对着逆光站立的沉贺林,却无端失了声。
他不敢。
伍阅见此情况眼疾手快地把梁丰叼嘴里的烟掐了。
“少爷,明天我就吩咐下去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