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蛋糕过来。
张芷青尝了一口柠檬汁:“真酸。”
秦之墨端起,对准杯口的口红印,垂眸抿了一口,弯唇:“很甜。”
他那张脸,做什么都不会觉得油。
张芷青被撩到了。
她故意说:“听说我有主了。”
秦之墨:“谁敢做你的主?”
“哦?”张芷青饶有兴致:“那我是你的什么?”
“去掉一点。”
秦之墨抬眼,说:“王。”
张芷青震惊于秦之墨的应变能力,看他一本正经陪她装逼的样子,差点笑出声。
“还想吃什么?”秦之墨看着她,语气恭敬:“我的女王。”
这时,主人家端着香槟过来同秦之墨打招呼:“秦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您怎么有空来?”
现在都知道秦之墨是财神爷,年纪轻轻已经实现经济自由,他虽然不经商,但手头的流动资金可观,有点头脑的生意人都知道跟他打好关系。
“司徒先生客气。”秦之墨揽过张芷青的腰,“我陪太太。”
“之前还没来得及当面恭喜,您跟我们青青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您的事我也在新闻上看到了,有勇有谋,佩服。”
得知跟张芷青秀恩爱的是秦之墨,对面的公子哥表情明显僵住了。他们陈家已经够有钱了,秦之墨现在的资产,能买下十个陈家。跟他搭上,就不愁项目没资金了。
等人都走开,他酝酿好一阵才笑着上来攀谈:“秦先生,原来您就是秦先生。”
秦之墨在帮张芷青剥瓜子,目光淡淡从他身上扫过:“你是?”
“我啊,陈二,陈导的儿子。小时候我上学经常从你家门口经过,您忘啦?”
秦之墨:“有事?”
“我听说您在处理海外的资产,准备回国发展?”陈二搓搓手:“那真是太好了,我刚回国,正在寻找合伙人。不知道您对我们公司的项目有没有兴趣?”
他递出名片。
秦之墨没接,继续帮张芷青剥瓜子。
“抱歉,我不喜欢跟活人打交道。”
陈二以为听错了, 一脸懵逼看了看张芷青,又看向秦之墨,赔笑道:“秦先生, 您这话,我怎么没听懂?”
张芷青抬手支着下巴,晃了晃手里的柠檬汁,弯唇笑:“我老公的意思是,他只喜欢跟尸体打交道。尸体, 你知道吧?”
刚才见司徒老板对秦之墨客客气气,陈二下意识以为他经商, 听见尸体两个字顿时头皮发麻, 表情惊悚地转头看向秦之墨。后者表情冷若冰霜,看他的眼神不带温度,真就跟在看尸体一样。
连秦回明那种打个喷嚏股市都会动荡的巨佬都被秦之墨给扳倒了, 这人他惹不起。
陈二颤声解释:“我不知道这是您太太,我就口嗨几句, 对不住啊秦先生,对不住,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别跟我一般见识。”
“那你一定也不知道。”秦之墨侧目, 视线轻飘飘从他身边女人身上扫过, 微笑:“你女朋友插足我太太跟她前任, 毁了她婚礼这事。”
陈二当即明白他的意思,立刻跟温宁晗撇清关系:“她不是我女朋友, 就一倒贴上来的外围女。”
“你说什么?”温宁晗眼神不可置信:“你再说一遍。”
“给你脸了?”陈二翻脸无情:“还不快滚。”
秦之墨伸手, 拿起了他的名片。
他不会去同情温宁晗,如果他没本事, 今天受辱的人就是张芷青。
想要保护身边人,自身必须足够强大,这是秦之墨多年前就明白的道理。
母亲去世后,秦回明根本不管他,他住在外婆留下的老院子勤工俭学度日。小时候张芷青总说他抠,舍不得请保姆,舍不得送她礼物。他是有钱,但那些都是秦回明的脏钱。
给张芷青买戒指的钱,他足足攒了两年。
陈二灰溜溜坐到远处去了,见张芷青在看他,吓得赶紧背过身去,生怕被秦之墨发现了误会。
张芷青笑出声:“他不知道你的工作是法医,以为你要把他变成尸体。”发现秦之墨在走神,“halo,秦先生?”
手被秦之墨捉住,张芷青一怔,偏头笑睨着他:“怎么啦?突然发现我的美貌,对我爱不释手啦?”
秦之墨低垂眼眸,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无名指上的钻戒,不知道在想什么。
“跟你说话呢。”张芷青斜起身子,将脸凑到秦之墨面前挡住他的视线,茫然地眨眨眼:“你老盯着我手干嘛?”
秦之墨敛眸,看着她明艳的脸:“钻太小,给你换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