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秦见护短。
在医院处理了晓晓的烧伤后,他转身就杀来了城中村。炸伤晓晓的熊孩子不难找,这片低龄孩子中的头头儿,肮脏、凶狠、戒心重,秦见仿佛看到了幼年时的自己。
本以为他会抵赖或逃跑,秦见已经预估了他逃跑的路线,并且在心中合计下手的时候先揍哪里。
没想到,熊孩子却垂着脑袋用脚一下一下踢着地上的石子,小心翼翼地问道:“晓晓她去医院了吗?”
男孩儿在裤兜里鼓弄了一会儿,掏出了一把团在一起皱巴巴的零散票子:“这是我这阵子搞的钱,你拿去给晓晓看病吧,我知道不够,这账我记着,以后我肯定还。”
秦见眯起眼睛打量面前的脏兮兮的男孩,淡漠的问道:“搞钱?你怎么搞的钱?”
男孩儿看了一眼秦见又快速低下头:“就抢他们的。”
“你也抢过晓晓的钱?”
“没有没有。”男孩儿慌忙摇头。
“为什么炸伤她?”秦见吊着眼梢问道。
“我”男孩张口的破鞋灌满了尘土,“我没想炸伤她,我把各种烟花里的火药弄在了一起,以为会漂亮,晓晓会喜欢。”
秦见蹙眉端详着男孩儿,在看到他黑皲皲的耳朵翻起红潮的时候才一下子反应过来,他立起眼睛骂道:“你他妈傻逼吧?火药放在一起会造成什么后果你都弄不清楚就他妈学人家讨好女孩儿?”
“我”男孩儿红着脸把心一横,“我是喜欢晓晓,这次伤了她是我不对是我蠢,但我以后会出人头地,让晓晓天天吃红烧肉!”
男孩儿将皱巴巴的钱往秦见手里一放,猝不其然的给秦见鞠了一躬:“哥,你帮我和晓晓道个歉,然后告诉她我长大了要娶她!”
言罢,害羞的小兔崽子转身就跑,跑的急了破鞋一拌还险些摔倒。
妹妹被这么个东西惦念上,秦见顿觉自家的好白菜马上就要被猪拱了,他极其不爽的向那个背影吼道:“打家劫舍算什么能耐?草,还娶晓晓,信不信我弄死你,兔崽子!”
这事就在秦见的极度不爽中翻了篇儿,时隔两年,没想到如今秦见竟以这种方式又见到了王福。
秦见收回思绪,看着屋顶时断时续的那一束微光,决定先放下以往恩怨,他用气音说道:“王福,帮我个忙。”
大概被关了一天一夜,秦见从门缝透进来的阳光或月光判断。
期间只开过一次门,保镖扔进来了两瓶水和一袋面包。
可秦见吃的却不止这些,从屋顶上那个破洞扔进来甚至还有棉花糖。
咔,门锁开了。
门被慢慢的推开,矮胖的男人走了进来。
保镖带进来的照明设施瞬间让这间囚牢亮了起来。
缓了好一阵儿,秦见的眼睛才敢见光,再次睁开眼时,矮胖男人已经坐在了木床上。
他翘着二郎腿,将少年又上下打量了一遍,擒着笑说:“姓秦?秦见。名字听着英气,合我的口味。”
“来,过来坐,别紧张。”胖子招手。
“我是来取东西的。”秦见双手握拳,通身戒备。
胖子呵呵一笑,似是听了一个笑话:“东西?取什么东西?哦,你是说宋老板的货?早就送到他手上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秦见说罢便往门口走。
果不其然,还没到门口两名保镖就拦了他的去路。
胖子笑嘻嘻看着,装作恼火的“啧”了一声:“这是我的贵客,你们客气点,别吓着人家,毕竟还没成年呢。”
他踱着步子慢慢过来,五短的手指想搭在秦见肩上。见少年躲了也不恼,挥挥手谴退了保镖。
微微倾身,他故意向少年耳朵里吹着热浪:“还念着你的宋哥哥呢?人家早就不知到哪个消金窟快活去了,秦见是谁他可能都忘得干干净净了。”
秦见不动声色,细长的眼睛翻起,嗤了一声:“不可能。”
虽然他不知宋城南演的是哪出,既然戏还唱着,他就顺势而为帮个腔。
“不可能?”胖子露出了一个看傻孩子的神情,“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做成了一单大买卖,为表谢意他把你送给我了。”
“这回听懂了吧?你在他那就是玩意儿,怎么说呢,像根烟似的,随手就能敬出去。”胖子对自己的比喻颇为满意,“还不是雪茄那种烟,那种他都的思量思量。”
秦见攥起拳头,露出愤怒且受伤的表情。
胖子的手再一次慢慢的搭上了秦见的肩头,这一次少年仅仅象征性的躲了一下:“而我对你就不同了,我一见到你就喜欢,那话怎么说的了,一见倾心,对,一见钟情!你若好好跟着我,我保准你在任何地界都能横着走。”
秦见强忍着心中的恶心,故作伤痛的哼了一声:“当初都是这么说的,到头来还不是一样。”
“我不一样,我是真心喜欢你。”胖子慢慢地将少年往身边带,拉着他一起坐到床上,“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