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是一块儿在孟氏跟前伺候的,也算有些情谊,便将她带了过来。”
说着,周景和将目光放在长星身上,柔声问道:“长星,你可想将她留下?”
与其像是在等长星的答复,不如说是在等她的选择,问她是否接受他的好意。
长星的目光落在绿玉的身上,到底点了头,“绿玉从前确实与臣妾一同在永祥殿伺候,后来在观羽殿也一同伺候了些时日,臣妾与她相处时日虽不长,可她在这宫里算是臣妾难得熟识的朋友,还请陛下将她留在长秋殿。”
周景和似乎对这样的答复很是满意,他颔首道:“既如此,便留下吧。”
方才起身的绿玉便又跪了下去,叩谢了长星与周景和方才退下。
等内室的宫人尽数退下,周景和才揽着长星的腰身歇下。
这夜,他似乎比之前的兴致好很多,之前的他或是因为被下了药失了理智,又或者是被魏清嘉的事情气得失去了神智,唯有这回,他很是清醒,甚至在贴近她的身体的时候,还带着长星能明显感觉出来的愉悦。
他似乎在她身上用了不少技巧,让她浑身酸软得仿佛一滩即将化去的水,这是一种很古怪的感觉,长星从未体验过。
她汗涔涔的被他来回折腾着,不算难受也绝不算舒适。
等到后半夜,已经向着殿外叫了好几回水,放在她腰间的那只手才算是难得安分了一些,而长星也总算是累得昏睡了过去。
等第二日她起身的时候,已经过了辰时,周景和早已离开。
听到里边的动静,进来伺候的人是绿玉。
绿玉从前是跟在孟娉瑶身边的人,虽然性子也随了孟娉瑶,骄矜了些,可这些日子经历了这样多的事儿,早被磨得没了脾气,做起事来又手脚利索,长秋殿里的人知道她是周景和特意送来的人,自然也都是服气的。
长星见了绿玉,便抬手将其他伺候的宫人屏退,然后拉着她的手急急问道:“绿玉,小姐她当初倒是是怎么……怎么出事的?”
绿玉低头看着长星紧攥着她的那双手,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可很快又恢复如常,她道:“你离开之后,小姐的病一日重过一日,原先还能用些昂贵的药材吊着,到了后面,却是连药都喝不进去了,一碗汤药,费劲法子也只能喝进去两分,到后面,便是怎么样也不成了。”
长星听着,也不由得红了眼眶,“是我对不起小姐……”
绿玉深深看了一眼长星,而后才道:“都过去了,小姐若是得知你如今回了宫,又得了陛下宠幸,也会为你高兴。”
长星顿住,勉强挤出笑意道:“大约吧。”
绿玉并不知晓当初孟娉瑶帮她出宫之事,自然不会明白她是一心想逃离这深宫。
如今重新回到这儿,也并非是她所愿。
若是可以,她宁愿一辈子留在青州,永远不再回到上京来。
可她无法与绿玉说通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就算真的说了,绿玉也并不一定能理解。
在世人眼中,她能以一个低贱的身份入宫成为周景和的后妃,本就是莫大的福气,若是还要做出不情不愿的扭捏姿态来,岂不可笑?
所以即便是话已经到了嘴边,最后她也依旧是什么都不曾说。
早膳,厨房送来了炖鹌鹑汤。
这是周景和特意吩咐过的,说让厨房在长星的膳食中多用些心思,她身量纤细,是该好好补补身子才是。
长星原本只是宫中最低等的宫女,对吃的喝的从不曾挑剔过,向来是有什么能吃的便吃什么,能填饱肚子就行,可那碗鹌鹑汤一端上来,长星只是闻到那股味道,就直犯恶心。
将汤端上来的宫女给长星盛了半碗汤还没来得及放到长星跟前,就见她捂着嘴干呕起来。
边上几个宫女见了这景象都有些被吓到了,绿玉却很快意识到了什么,一边吩咐那几个宫女将桌面上的汤水都尽数撤下去,另一边又让手脚麻利些的小太监去请太医过来。
等太医过来时,长星已经抱着痰盂吐过一轮了,前来诊治的谢太医见她脸色苍白,连忙在她手腕上放了一块叠好的纱布,然后将手搭上去帮她诊脉。
长星只想着自己莫不是吃坏了肚子,所以并不太过在意,反而觉得因为这事就请了太医过来有些小题大做了。
而边上的绿玉却一直盯着谢太医神色变化,显然比起长星还要紧张几分。
谢太医的手方才搭上去,眼里便闪过一抹喜色,而后又细细摸清了她的脉象方才笑着恭贺道:“恭喜美人,这是喜脉,美人这是有孕了。”
绿玉原本便猜到长星这可能是喜脉,所以并不意外,只是长星却一脸不敢相信道:“这……孩子是何时怀上的?”
她与周景和一共有三回,也就只有昨夜那一回还不曾来得及喝避子汤,可若真是昨夜,这也实在太快了些……
谢太医沉吟片刻才答复道:“这孩子在腹中大约已半月有余。”
“这怎么可能?”长星面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