皿,游书朗似是想到了什么,“哦对了,会一直盯着你的,可能不止我一个,还有樊霄,到时候三少就知道我们的关系到底如何了。”
他这句话说得似笑非笑,好似一个普通的玩笑,却足够让白宇鹏愣怔了一会儿,再回神便见游书朗的目光逐一巡视坐在沙发上的其余三人,淡声道,“当然,也包括每一位参与者。”
并无怒目,也无激愤,偏冷的声音很轻很淡,却带着让人噤若寒蝉的压迫感。
白宇鹏脊背一凉,无端的感受到了满怀恶意的眼睛于暗处一直窥探着自己的恐惧,像只伺机而动的猛兽,一旦找准时机,便会露出獠牙咬断自己的脖子。
整人的手段暗箱操作玩玩还好,若放在明面上,白宇鹏哪有那个胆子?遑论游书朗口中的将他弄死!
自己刚刚恐吓游书朗,为的是让他惧怕求饶,丑态百出,谁料,竟让他反将了一军!
如今不上不下的吊着,白宇鹏气急败坏的在包房中转了一圈,睚眦俱裂:“姓游的你威胁我?你以为我今天真不敢动你?!”
游书朗惯会看火候,敲打警告起了作用便见好就收。眉眼中隐去肃然,露出温和之色:“三少怎么不敢?只不过不屑用这种手段脏了手罢了。”
他递上烟:“朋友还在等我,三少我该回去了。”
白宇鹏面如锅底,神情莫测,最后在牙缝里挤出一句:“游兄既然来了,就这么轻脚利手地走多不合适,显得我怠慢。你上次不是让樊霄揍了我十分钟吗?”他翻起眼皮,“今天,游兄也让我施展施展拳脚,还个十分钟怎么样?”
游书朗手指勾着烟灰缸,问:“一个人还是四个人?”
白宇鹏开始活动手腕:“四个人是欺负你,只有我和他。”
他指向席间一个最人高马大的男人。
游书朗顺着方向瞟了一眼便点头:“行。”
二人慢慢逼近,白宇鹏指节掰得咔咔作响,脸上的笑容不怀好意,许是身后高大的男人给了他信心,细长且瘦弱的他,率先去拉游书朗的领子。
手臂刚刚举起,衣角还没碰到,就被游书朗单手一把擒住,用力一转,反剪到身后!
“啊!疼疼!姓游的,你做什么?不是让我揍你十分钟吗?你不讲信用!”
游书朗盯着迅速迫近的高大男人,扬声说道:“我上次揍你,可没说过不让你反抗。”
言罢,他扬起一直勾在指尖的玻璃烟灰缸向着高大男人狠狠砸了下去!
夜里很静,只有雨声,游书朗费力地推开了出租车的门,踉跄而下。没走几步,便听有人在湿淋淋的夜色中呼唤他。
“书朗!你怎么了?!”
转过头,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他看见了樊霄……
最后一次
“书朗,你怎么了?!”
黑色的大伞急匆匆地阻断了雨水,樊霄顾不得什么分寸,直接握住了游书朗的腕子。
向来温热的手掌如今比夜雨还要冰冷,樊霄一惊,赶紧脱下风衣严严实实地将人裹住。
“你怎么关机了?”像是许久没有说话,游书朗的声音极度暗哑,他盯着樊霄,恍若失神。
正在给游书朗系扣子的樊霄猛然抬头:“你给我打电话了?”
“不是说随叫随到吗,为什么关机?”
“我…”樊霄怕游书朗担心,又不想骗他,略略思量后如实相告,“白三秒总给我打电话,很烦,就关了一会儿手机。”
游书朗此时的状态明显不佳,樊霄不知是否与那个没有接通的电话有关,他懊恼地急问:“你给我打电话什么事?”
原来并不需要自己多事,樊霄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吃亏?游书朗自嘲地轻笑,拂开了樊霄的手,又推了一把伞杆:“没事,不小心碰到手机而已。”
身子一转,他又走入雨中。黑暗只给路灯留了一个朦胧的椭圆形光影,灯光下清晰的雨线包裹住了男人,形成了一个寥落孤独的背影。
下一刻,樊霄便闯入光里,猛然拉住游书朗:“你已经一年多没拨过我的电话了,怎么可能不小心碰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目光紧盯,他自然发现了游书朗脸上一闪而逝的痛苦表情:“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游书朗全身都在酸胀疼痛,脚下软绵绵的,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他想快点结束与樊霄的纠缠,将自己的可笑与狼狈统统藏起来,“我从实验室回来,很累,想早点休息,可以吗樊霄。”
尾音儿已经压了怒意,游书朗面色极差,他再次转身欲走,却未能挣脱樊霄的桎梏。
腰上多了一只强健的手臂,擎着伞的樊霄倾身将他压在了墙壁上。
大伞在雨中避开了一处狭小的私密空间,伞外只有交缠在一起的长腿。
“这雨来得急,怕你没有带伞,我去了研究院,可他们说你已经下班了。”樊霄的声音拢在伞内,缓慢低沉,“你家里整晚都没有亮灯,我担心你,就来路边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