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送来的早饭,卡号她都还记得,之前她在纽约的时候拿的也是这张,很诱人,毕竟刷许印月的卡和刷靳凌的卡感觉是不一样的。
她现在还没有搞清楚最高额度是多少,上次刷首饰也没想刷一整套高定的,就是想单纯看看上限是多少,以至于当时接待的sa现在还会时不时发消息问她,最近又有新的高定首饰了,问她有兴趣吗?但上次吵架分手,她就把卡还给靳凌了,纠结了一下还是把卡给放回床头柜里了。
下午夏怡收到了公司hr的邮件,等把入职的材料和电子合同都处理好发送了过去,已经快晚饭时间了,可视门铃响了,这次除了有晚饭还有小甜点,以及一大捧的厄瓜多尔粉蓝玫瑰,夏怡捧起花觉得沉甸甸的,闻着花香不自觉地浅笑,总算不是直男审美的大红玫瑰了,想问靳凌晚上什么时候回来。
一看手机消息,笑都僵住了,男人静悄悄必定在作妖,说要出差几天,要等到这周末晚上才回来,夏怡看着一桌子菜,胃口都没有了,调子起那么高,又是花又是卡,她还在期待接下来要干嘛?人走了,还给他打分呢,她想直接给他出局。
后来两三天,夏怡也走了,回家去了,再不回去曾姨都该以为她这两三天都没回去,是不是失踪了。
晚上夏怡在浴缸里泡澡的时候,看着胸口两三天都没下去的吻痕,气不打一出来,捂着露出在泡泡外的一点胸脯,拿手机拨了视频通话给靳凌。
靳凌接到电话的时候,人终于把事情忙完和司越一起回到酒店了,刚好关上房间门,拒绝了供应商的老板的秘书请他们去唱k的邀请,白天大家没谈拢,生产的零部件十比一样品抽查都能抽出不合格,这批谁敢用,但又因为这批样品成本就贵,他们不想扔掉整批零件,想把东西重新热加工,但他和司越都觉得这不是工艺问题,完全就是质量把握不严格,觉得能浑水摸鱼。
所以什么唱歌这种借口,晚上他们想找点声色场所,找人陪酒再喝点,重新考虑一下有没有调和的可能。
靳凌转身回房间,接通就看见夏怡红着脸氤氲在热气里,扎了个丸子头,原本遮着身体的泡泡消散了一些,犹抱琵笆半遮,肩颈都光溜溜的露在外面,娇嗔说:“你看见这些印子了吗?三天了,还没有消下去。”
皱着眉声音难以抑制地绷紧,“夏怡,你把你衣服穿上再给我打视频。”,他以前就算再想她,也是没有和人视频裸聊的习惯,做军工行业更是对信息泄露和信息安全问题特别敏感,率先把电话挂断了。
司越坐在房间沙发上,听到了这句话,玩着打火机,先说的正事,“你看我怎么给你说的,除了春山以外,你很难在全国再找到第二个滚轧工厂,有机器,有工艺,有经验,有效率,可以把你们要的这种起落架样品完整做出来了。”
“道理反正你都懂,事实也摆在你面前了,你外公呢在汇报会上也说的很清楚了,机器决定的是下线,人才是决定上线,那很快大家也都知道了,宋家剩下的那些东西里面,厂,机器都没大家想象的那么值钱,人才是最值钱的,哪去找那么多经验丰富的老机械师,就你拿过来的这些样品,是不是你找老陈师傅给你切出来的,他能切十二个给你,每个都满足测试要求。”
“这群人一块毛坯给你做一半出来都费劲。”
靳凌没说话。
司越还听着靳凌那手机都响第二次了,还不接?翘着二郎腿,扬了扬下巴,准备起身:“接啊,人家和你玩情趣呢,给你根杆子,你顺着往上爬不就行了,你那么严肃干嘛?你纠察大队的啊?管人家穿什么?”
靳凌随手把沙发上的抱枕给人扔了过去。
司越现在接都懒得接,直接歪头躲开了,嘶了一声,“花店谁推给你的,酒店的餐谁帮你定的,你要没我,刚说要追人就要走两三天,就你?不左就右,追你们家那阴晴不定的小祖宗?你连今天这电话都接不到。”
“我走了,你俩慢慢玩,对我好点,小心下次还要求我。”
靳凌听到房间门关上,才把通话接通了,叹了口气,看见夏怡这次直接用被子裹得只剩下一张脸,露出尽是带着不满情绪的五官。
夏怡虽然本来就是不满他为什么早上随便亲她,想给他看看他干的好事,类似于找茬的小小情趣,但听到靳凌语气严厉的叫她把衣服穿上,这么认真的样子,又略感不爽,她都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总之是管着也不开心,不管也不开心。
赌气似的说:“我穿上了,你满意了吧?”
靳凌明显听出来了两次电话,说话语气冷热明显,挑着眉说:“不是你说的?你要我纯洁点,认真点追你吗?”
看出来她身后的背景像是回家了,又问:“怎么回家了?”
“因为你丢下我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差了,留我一个人在那里守家吗!”
靳凌才不想回答对自己不利的问题,把视频镜头对向酒店的落地窗,这座城市的外面依旧是覆着薄薄的一层白雪,房屋顶像是一只只蓬松扑扑的白鸽,四月依旧有着未化的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