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喝的酒杯,看了看彼此,抿嘴轻声问,“如果没有听到呢?你会怎样?”
说实话,她不确定,但目前她舍不得他们之间因为异国这样结束,但这是什么情?是喜欢?
靳凌看着夏怡半分傲气半分稚气的脸,面对他时一如既往有些近乎傻气的耿直,两个人认识,她已经从十六跃至十八,他也跟着长了岁数,他的“人生”即将从此正式成型了,选好了道路,之后他们的距离和未来,不仅要从时间上得以体现,之后更有空间来强化,或许还有未知的变故,以及她的决定来一锤定音。
大概就是越喜欢她,越是想要跟她在一起,他就越害怕,心里软下来,又揪痛起来,以微醺的笑容瞬间掩饰掉颤抖脆弱的心,说,“算了,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说。”
那晚靳凌送她回家了,也任由他牵着自己,没有月光和昏暗的夜晚小道里,在失去清晰度的视力下,感觉到掌心柔软的温热触感,那么长的腿步子越迈越小,两人在她家后门,靳凌说,“你眼睛上有那什么…”
夏怡疑惑问,“什么东西?”
“宝贝,过来,我帮你弄掉。”,靳凌伸出手,她就凑上前去,他的手指按上了她的眼皮,而下一件夏怡知道的事情,就是他的嘴唇和他的气息,带着醉意,绵密地包围了她,隔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夏怡才睁开眼睛,如果没有听错的话,靳凌给她问题的答案是,我会难过。
夏怡也因为亲吻沉醉了,突然舍不得他喝得湿漉漉的眼睛了,那刻他的表情令她想要用尽自己所有的温柔和爱意去小心安抚,顶着滚烫的小脸发出邀请,“你想去开房吗?今晚他们都不在家,我可以留下来陪你…”
离别前,她没有什么太珍贵的东西可以拿出来,至少还拿不出爱情,但可以拿出初夜,这种她在乎但也不是那么在乎的东西。
靳凌是彻彻底底地“看”着她一会儿,充沛完整又颤抖脆弱的火花,又强迫自己抵制住诱惑。
她是第一次,他难道就不是吗?如果今晚真的和她做了,他怕是要记一辈子这个时刻,对深爱的恐惧,他已经受过生活的教训了,可他不知道是不是爱情就是这样的,他也不想输,可他早就输了,爱是如此强大又惊人脆弱,丢盔弃甲,暴露真心,付出所有,给她权利,
最后抱住了她,埋在脖颈处低声说,“夏怡,你知道吗?你现在是全世界对我最有恃无恐的人。”
“跟你在一起做什么我都感到很开心,我想为你做很多很多事,把所有好的都给你,你是我生命中发生过的…非常,非常美好的事情。”
“你对我而言,是很特别的…无可取代的。”
“世界上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表达对一个人的爱,我想要你是我的…而你…也想要我是你的才行,我不想又拥有了,又失去了。”
夏怡听不完全懂他的意思,只是能想起来靳凌最后手轻轻拍她的背,亲了她的额头,最后说,下次吧,后天他也不太好去机场送她,起落平安,到了发消息。
那晚看到视频想到这里,夏怡莫名地泪点爆发了,表达爱,可以用言语出来的话有一百句一千句一万句,为什么她总是要慢一拍长大,连意识到那是靳凌对她说爱,都要慢半拍,靳凌说,留着下次吧,是想说他想要的东西,都在她未来的人生里,等她考虑清楚了再说。
原来世界上真的没有什么绝对,感情也真的没有那么多理性的分析,可事实就是,在真正爱上一个人之前,她不会知道什么是爱,它跟喜欢,跟好感,跟占有欲,跟欢愉,都不一样。
十八岁那年,夏怡第一次爱上了一个人,在客厅的唐致逸都听到了稀里哗啦的哭声,跑进来看到夏怡泪流满面,看到她电脑亮着,摆着写了两个单词的论文,以为她是作业马上到截止日期了,论文还没写呢。
唐致逸抱着她安慰说,都什么事儿啊,没事,多学外国人,我们就给教授发个邮件说自己抑郁症犯了,心情不好,少惹老娘,作业能缓缓的,还说带她出去玩,别老闷着写作业,人真的会抑郁的。
夏怡还哭着纠正,说,我们才是外国人。
唐致逸狠狠瞪了她一眼,问她,现在带她出去玩,去不去?夏怡含着眼泪,摇头又点头。
第二天,闹钟从早上九点断断续续响到了下午五点,夏怡一直陷在被窝里沉睡,睡梦中,她是只躺草原里新降生的白兔,雨季最丰沛的时节预示着动物到了发情季节,她一顿撒欢儿之后逃之夭夭,随后有爪子侵略进她的兔子窝,拖着她的兔子耳朵压入身下,骑着她,躁动不安,充满杀气,即使她拼命蹬腿,挣扎,却一点也跑不掉。
最后只好敞开肚子,任由被肆意地揉搓,不适突兀的热物贴着她磨蹭,不动声色地将她茸茸的尾巴弄湿,熟悉的气息在被子里均匀扩散将她裹挟,那种灼灼的欲望将人烧得滚烫,很快主动抬着小尾巴,用爪子埋着脸期待它的到来,又害怕它的到来…
嗫嚅说了一声,可不可以轻一点…怕疼…
门“咚咚咚”被敲响了,唐致逸隔着门,插着腰,声音不耐烦中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