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凌其实不想解释他干嘛,他现在也挺烦躁的,谁他妈管天管地管空气,他爸妈都管不了,管他回他车里来干嘛呢。
还是克制住了,说:“换个领带。”
李利群这才注意到了皱巴巴的领带,也觉得靳总确实一表人才,让人没法忽视掉相貌好这个客观事实,但这领带确实系得不好,今天这种场合肯定合照什么是要上官媒的,还是认真点好。
聊天就点到为止。
夏怡看着镜子里靳凌越走越近,李利群背过身子开始抽烟。
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了,他们怎么认识的,认识到什么程度,妈妈和姐姐认识吗?那知道她和靳凌谈过吗?那知道她每次回来都说太累了想休个假,实际上都休到别人床上去吗?
靳凌看着夏怡渐渐出神懵住,与之前在咖啡厅那儿甩脸给他看,简直判若两人,是真的都要被这祖宗气笑了。
随便逗逗她,路过后座,敲了敲窗檐,把纸袋子直接给她递了进去。
夏怡都来不及拒绝,就看见靳凌长腿迈进了他车里。
但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认识不能说明问题,不认识才说明问题,会说明她选男人没品味没眼光,即使是李利群发现了什么也没关系,他是秘书,能干这么多年就知道,公司里的事情要讲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但老板家里的事情,要闭明塞聪,她妈妈一向讨厌把公司的事情家庭化,因为在资本的牌桌上任何人都可能成为一张可以被打出去的牌,八年前那场公关之后更是让她风声鹤唳。
只要夏怡不去上那个牌桌,李利群就永远不会多嘴的去和自己的老板谈老板的家事,说难听点就是管他屁事。
但更重要的是,夏怡不想这样搞身后的把戏了,看着放在腿上的袋子,躲躲藏藏她也烦了。
撕开纸袋,里面有一杯咖啡,还有一块瑞士卷,夏怡直接隔着塑料纸片把卷捏了起来,她真的好饿好饿,咬了一大口,又吸了咖啡,觉得胃稍微活过来一点了。
靳凌上车之后,果然在手套箱里还能找到根新领带,盒子都还在,夏怡每次商场年庆大件买完之后用来凑满积分的。
他平时也不怎么穿正装,天天都能穿正装,那他不得生意好到能累死。
刚才的那根还是找别人借的,把包装拆了,随便打了温莎结,就下车,活动八点开始。
夏怡咬完手里的最后一口蛋糕,就看见靳凌下车,换了一根领带,比之前那根好看多了,因为这根是她买的,她只买gui的领带。
靳凌看着夏怡鼓鼓的脸颊,柔软地起伏,嘴唇涂了什么,饱满红润亮晶晶,唇珠圆润可爱沾了一点奶油,浑然不知。
夏怡眼帘垂着,被一道更深的阴影打下,抬头一瞬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嘴唇和脸颊旁一阵干燥又温热的皮肤触感。
抬头就这么看着靳凌直愣愣地怼脸凑过来,用大拇指很轻的抹了一把她的上嘴唇
“有这么好吃吗?”
靳凌轻轻挑了挑眉,给她看了一眼大拇指上的奶油。
夏怡是真觉得这个人给根杆子就顺着往上爬。
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把身体前倾一点。
靳凌迟疑了片刻,就想看看她到底要干嘛。
夏怡手伸过来,或故意或无意地碰到了他的脖子,指尖带着还带着冰咖啡的水汽,翻起衬衫领,又把压得平整得领带又用手指从西装领里勾了出来,垂着眉眼。
“我妈妈从小就给我说,多个朋友多条路。”
把结拆了,然后开始重新系。
“我现在觉得她说挺有道理的。”
把大领跨在小领之上,留下最合适的长度。
“买卖不成仁义在。”
手里拿住未成形的结,把大领从圈住脖子的套穿过,夏怡才抬起头,歪着脑袋,看着靳凌的眼睛,视线慢慢往下扫。
看到身前的人,轻咽口水,喉结一动,左手拉动穿过结的大领,右手拎着结往上滑。
“好吃,好吃的不得了,诺,给靳老板的回礼。”
夏怡调整了一下酒窝的位置,还挺满意的她打的这个半温莎,反正比他打得好多了。
靳凌直起身,刚刚那份扑面而来的甜蜜香气总算消失了,蹙眉强行扯着嘴角,调整好了的领带他还是觉得勒得慌。
做朋友,做个鬼的朋友,真他妈会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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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人在看吗?(>人<;)
感觉自己在狂单机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