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院, 省得后院生事,卫家在江夏这里又多了黄氏一大助力。
卫钊觉得有些奇怪,“母亲怎知我必能娶高门大阀的女郎”
士族虽多,但能称之为高门大阀的却只有那几姓。
乐氏脸上飞快闪过一丝怔忪,随即道,“以我儿的本事,哪家女郎配不得。”
乐氏身后婢女也笑道:“钊郎君不知,江夏士族主动想来结亲的,都被夫人婉拒了。”
卫钊“哦”的疑问一声,看向乐氏。
乐氏道:“我找人给你批过命,道士说你姻缘并非在此地,应是往南。或许你到了江州就会出现,到时上些心就好。”
卫钊不置可否。
见他一脸惫懒模样,乐氏话锋一转道:“你的事先不提,玉度此次随你去江州,你可别有的没的教了他,尤其让那些来历不明的女子离他远些。若是让他学了你那身风流毛病,回头你父亲定要找你算账。”
卫钊闻言坐直身体,道:“他要风流怎算到我头上,难不成我把他栓眼前时刻看着。”
乐氏没好气道:“玉度乖巧,只要你不胡天胡地引他往歪路上去,他就不会生事。”
卫钊摸摸下巴,蓦然想到那日夜里的谈话,脑中飞快闪过一个荒谬念头,是不会生事,还是不能生事。
又和乐氏闲聊几句,他这才从小厅出来。
卫钊来到廊下,心中疑虑。以往乐氏最是忧心他的亲事,这些年一直留意相看,两年前就曾差点为他定下江夏吴氏女郎。恰巧那时他见过吴氏一眼,相貌平平,坚决不允,这才作罢。
如今乐氏还未为他定下亲事,倒劝他先纳妾,并一口断定他会娶高门大阀之女郎。这事与乐氏以往行事截然不同,不由他不多想。
卫钊沉吟片刻,招手叫来婢女。
没一会儿,一个老媪徐徐来到面前,行礼道:“钊郎君。”
“我母亲说前些日子找人为我批过命,是何人”卫钊问道。
老媪是乐氏从南阳带来,小时候曾带过卫钊几年,如今年岁大了不再近前服侍,平时帮着看院子。她闭目想了想道,“这些日子并未有道士来过。”
卫钊皱眉。
老媪又道:“年后倒是有个生人找上门,夫人单独见的他,着实有些奇怪。”
卫钊不动声色,“哦哪里奇怪”
“夫人平日往来我都熟悉,这人来的也神秘,似故意隐瞒身份。不过我听之夏和夫人说了一句,提到龙亢。”
老媪走后,卫钊想了一会,疑心乐氏与桓氏有牵扯,心中只觉烦躁。离开后院,来到前门时看到卫姌,她罩着一件灰鼠毛披风,头脸都被档了一半,手里拿着一卷书帛要上牛车,天冷风寒,栻木冰冷,她穿得多,动作慢慢吞吞。卫钊看不过眼,大步过去,抓着她手臂,轻轻一提,就把她拎到车上。
卫姌回过头来,笑着道谢,“谢谢二哥。”
卫钊看着她笑盈盈眉眼,微微颔首,心中燥意仿佛被什么抚了下,消去大半。
……
很快到了元宵,再过几日卫姌就要和卫钊一起启程。这日黄家与卫家同时张灯结彩,又有丝竹响乐,黄氏女郎以妾礼进了卫家,黄家热闹不加掩饰,将女郎送出门。
第二日卫姌在乐氏院子里见到这位黄氏女郎。是个美人,妆容艳丽,身材高挑玲珑有致,穿着对襟大领帔,下着妃色间色裙,她眉角有些微上挑,显得有几分傲气。
卫姌暗自将大嫂刘氏与黄氏女郎比较,刘氏傲得有些清冷,黄氏女郎的傲却形于表面,隐隐有几分要压人的势头。
乐氏对黄氏说了几句训诫话,随后又宽慰几句,安抚她初到卫家的陌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