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却大致了解一些,他看了看司马邳的脸色,道:“此一时彼一时,小郎君当日连品级都未定,如今却是定了品,就算没到年纪,殿下先把人带在身边教些日子,很快就能得用了。”
过了许久,司马邳才说了一句:“不急。”
福宝听这口气就知道差不多定了,他垂着头,笑了笑,站到一旁。
司马邳瞥他一眼,“这卫家小郎君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对他倒是特别的很。”
福宝心道:还不是因为殿下喜欢见她,所以上下都待她好。他微微笑道:“如卫小郎君这样的,谁能不喜欢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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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三章端倪
又过了几天, 卫姌见桓启早出晚归,无暇顾及家中,原本提着的心渐渐放松下来。每日仍是读书习字, 在行宫与赵府走动, 还与罗焕邓甲等人聚过一回,罗焕明年就要完婚, 娶吴郡陆氏女郎。陆氏是百年世家,胜过罗家。罗家为迎新妇上下张罗,置办家什器皿,金银绸缎, 一时豫章都为之物贵,传为佳话。
婚期只剩半年,罗焕既是欣喜又是担忧,私下与卫姌道:“倒是见过陆氏女郎的画像,清秀雅致,甚得我心。”
卫姌闻言一笑。
罗焕又道:“成婚之后,我家就要安排我入仕, 日后便不能与你们一处耍乐了。”
卫姌知他在今秋雅集定了七品, 又已成年,足以出仕为官。才华高拔的士族子弟,三年之后可以再次擢升品级, 但若是资质平庸,可以官场历练,再以政绩提升。江右子弟向来固守本地, 罗焕若在乡土任个县令, 政绩自不用愁。
邓甲在一旁听见了, 嘿的一笑道:“娶妻为官, 正是得意事,富贵日子还在后头呢。”
众人都来同罗焕道喜,你一杯我一杯喝得痛快,又谈起各自前程,这群小郎君,岁数大的翻过年就是十七八岁,都到了听从家族安排做事的岁数。少年心性,大多展望前程,有意施展抱负,也有性格内敛,为兄弟朋友分别感到伤感。
邓甲喝的酩酊大醉之时,看着卫姌,忽然伸手拉她,“玉度,你就留在豫章,日后在此处为官,咱们就能常常见面……”
众小郎君笑道:“莫非他还惦记着将妹妹嫁给玉度”
卫姌哭笑不得,挣开手道:“莫要胡言乱语,败坏人家女郎的名声。”
入夜回到家中,卫姌看见几案上摆放着一张帖子,拿起一看,原来是引萱翁主的帖子,请众人去别院赏梅。小寒刚过,时值隆冬,昨日下了一场小雪,草木凋敝,唯有梅花绽放,正是赏花的好时节。
卫姌近日已推脱不少外出应酬,算算日子月信也差着没几天了,按她心中所想实在不愿出去,可翁主所邀不能轻易拒了。
她正想着事,惠娘轻声小步端着碗汤进屋来,卫姌道:“我今日只饮了小半杯酒。”
惠娘将碗放到卫姌面前,“不是解酒汤,小郎君忘记日子了快些趁热喝了吧,这几日最是关键,不能受冷寒凉。”
卫姌将碗拿起来,小口慢饮,很快将汤药喝完,惠娘又喂她吃了一口果脯,这才梳洗躺下。惠娘拿着空碗离开,回到所住的屋子。她与婢女不同,单独一个屋子,屋后还有一小个院子,每个月私下为卫姌熬药汤都是她亲历亲为,不假他人之手。她提着灯,收拾了药炉。刚才急着把热汤药送去,罐里的残渣还未处理。
她将汤水沥干,倒了药渣出来,用布包着,左右看看并无人,在院子角落矮树从下挖了个坑,就地掩埋,做完这件事后,她才轻轻拍了手,提着灯回房。
荆乌这几日格外关注卫姌身边,却未曾发现什么,心里也觉奇怪,无论怎么看,桓启对卫琮这位幼弟都十分疼爱的,什么好的东西,都先送去。平日吃食用度精细和正院一般。桓启在外忙碌,回家来都先问小郎君,听说妾室黄氏正是因为赶小郎君走,这才被禁足不出。荆乌实在不懂为何桓启还要命人偷偷看着小郎君。
他看见小郎君房里熄了灯,正要回去休息,这时却看见惠娘收拾药炉,又将药渣收起。这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他心里却突的一下,鬼使神差跟在惠娘身后,瞧见她埋药渣的举动。
他心头疑窦丛生,觉得这太不寻常,便一直屈身躲在仆从院外,直到天色漆黑,三更鼓响,几乎全都熄灯入眠,他这才轻手轻脚进去,也不打灯,抹黑来到刚才惠娘埋药的地方,挖开刨了一把药渣出来,包好藏在身上,又将土埋回去踩实了,打算改日找个药师问个清楚。
到了赏梅那日,卫姌收拾好,穿着一件碧霞锦纹披风,刚走出屋就看见桓启站在院子里,他今日一身褒衣博带,头发以玉冠高束,身形高大笔挺,少了凌厉,多了几分风流俊气。
卫姌心想莫非这趟赏梅,也是为了他和引萱翁主所设
和她同一个想法的,还有谢道粲,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