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聪明,那些荒唐念头早就该抛下了,哪有女郎能一辈子扮作郎君的,再说你要真要随便嫁人,一般人家哪能好好护住你,若是叫哪个高门瞧上了要硬抢又该怎么办”
卫姌目瞪口呆,心说哪有高门如此不要脸面。
桓启从她脸上就读懂意思,哼笑反问:“我不就是这样的高门”
卫姌对他翻了个白眼,“无耻也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桓启哈哈一阵笑,“刀剑先有用,然后才能讲道理。”
卫姌闻言怔了怔,这话听着粗俗,倒也实在。
桓启却是许久没有和她这样好好说过话了,如今把人搂在怀里,幽香盈鼻,他心底最软的一块都被勾动,又道:“你说的没错,若是暴露女郎身份,倒是容易被人针对。”他想了想,又道,“我们在这里住不了多少日子,我想法子尽快搬出去。到时留亲兵在家,你遇着事直接调用就是,就是那妖婆杀上门来,直接打出去也行。”
“她虽是长公主,明面上也要顾惜面子,不会做到这一步吧”卫姌道。
“可别小瞧了她,行事狠辣着,亲自动手也不稀奇,”桓启道,“我父亲在外养着个外室,她带着仆妇上门打杀,后来不知为何竟没动手。”
卫姌道:“便是那位我见犹怜的李夫人”
桓启点了点头,“那妖婆偶尔发次善心,倒传扬出去了,日后你多小心没错的。”他有意强调,便是让卫姌对司马兴男多加警惕。
卫姌瞥了他一眼,相的却有些远,心想,大司马桓温养了外室,外面都传遍了。世子桓熙娶了公主,偏宠妾室沂婴,闹得阖府不宁,连司马兴男都管不住。桓家从上到下,都是好美色的主。便是桓启说的如何好,她心底都是抱疑,不敢全信。
桓启见她一言不发似在想着什么,白玉似的脸庞,精致清丽,又在她脸上亲了两下。卫姌微微避开,他紧紧揽住她,低头又吻上去。
卫姌紧蹙眉头。
他抱着人许久,早有些心猿意马。来的一路上虽有亲近,但那时心里还憋着火,有意冷着。再则每日赶路匆忙,卫姌身体又虚弱,他时刻看顾,不敢过分亲近。如今已经和桓温说清楚,桓启心中大定,自觉事情已经基本安排妥当。卫姌早晚是他的妻,行动越发亲昵无忌。
他一手捏着卫姌的下巴,带着强迫意味让她微微张嘴。然后便深深吻下去,唇舌纠缠。
桓启眼泛赤红,呼吸粗重。
以往都是女子温柔小意,他从不主动讨好过谁,动作也直接猛烈,欲念远高于情感,今日他吻上去,竟有种难以言喻的酥麻,从背脊窜上来,是少有的好滋味。心上的满足似乎更多于身体的欢愉。
他追逐着卫姌的唇舌不肯放弃,身体都猛然紧绷起来。直到他手往下,揉了揉,卫姌在他胸口用力捶了两下,他才停下动作,眼睛烧红了,大口喘息着,恶狠狠道:“明年开春出兵前一定要把 婚事先办了。”
卫姌脸上憋着两团绯红,一言不发。
没过几日就到了元日,桓温在家中办了家宴,卫姌明面上算是桓启的表弟,一起出席了家宴。这夜见到绝大部分桓氏族人。世子桓熙独自出席,其妻新安公主正病着,便没有出来见人。二郎桓祎,是个儒雅文士,与父兄都不相似,妻子温氏,出自太原温家。还有三郎桓歆,他也是独自一人出席,未携妻室。卫姌目光在四周转了一圈,将桓家几个重要人物的脸全记下。
她在观察别人,却不知居坐首位的桓温也正暗自打量着她,心想如此颜色,难怪桓启心心念念要将人抢回家来,这几日他早已经了解过,知道桓启是怎么把人弄来的。他倒也不奇怪,桓启最像他这句话并非虚言。真瞧上什么人,不择手段也要弄到手,换做再年轻无畏的他,也有可能做得出来。
只是他如今对桓启寄予厚望,怎能让他娶这样一个家世单薄的妻子
作者有话说:
明天肥章补上
另,姌初遇桓歆时,他就是三郎,桓启是后来认回去的,所以没有排序进去,他比桓歆大再,这是仿东晋,所以与真实历史无关哦
二二二章家事
正思虑间, 桓温又看见桓歆偷偷瞥了眼卫姌,视线只一掠而过并未停留,却让桓温心往下一沉, 想起件事来, 桓歆在江州时掳过一个小郎君,正是这个卫姌。当初他只担心桓歆也追逐男风, 罚了他一顿打,又让去江州的兄弟桓冲好好管束他。
现在桓温已经知道卫姌是个女郎,倒是不虞桓歆男风之事,却又忧心桓启桓歆兄弟为女子心里埋下龃龉。卫姌样貌出众, 便是脂粉未施,做男子打扮,也美得让人侧目,更何况她落落大方,气度非凡。桓温一点也不奇怪儿子会对她有意,男子好美色是再正常不过,只是万事有度, 绝不能让女子影响兄弟和睦, 弄得家宅不宁。
他视线在几个儿子之间转了转,面上不动声色,谈笑如常。
元日家宴过后, 州衙休沐,府中婢女仆役都得了赏赐,正是喜庆休闲的时候, 卫姌还担心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