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这都吃不完。”
“那就不用了,您多吃点儿。”
“嚯,行。”
午饭吃完洗漱,午觉一个半小时,两点半她抱住沉平莛的腰:“是不是该起床锻炼了?”
他看她眼睛都睁不开:“想睡就睡吧。”
“不行,就是睡多了才困,”宁昭同叹着气起身,“本来就见不着阳光,再不动动更得内分泌失调了。不对,我看回忆录里说秦城每天都是能放风的,这儿怎么还不如秦城啊。”
书看得还真是杂。
沉平莛轻笑:“那希望他们早点收集完证据,好把我们都塞进去。”
“你可盼点儿好的吧。”
“已经够好了,还盼什么盼?”他起身轻轻抱了她一下,“够好了,片瓦遮头,食能果腹,有书有友……有妻,如此。”
刘洪谦这两天稍微精神了点儿,因为隔壁住着的宁昭同老师跟他投缘,而且宁老师为人心胸宽阔,惹得他也有心思跟着开玩笑:“沉夫人没住过当年的赫鲁晓夫楼吧?有时候两栋房子就这么面对面,花都一起浇了,探头就能看见对面锅里在做什么,两家孩子就跟一家一样。你说咱们这样像不像?”
“是没住过,我外公改革开放的时候下海赚了不少,家里家境一直都不错,”宁昭同放下从沉平莛屁股底下夺来当哑铃的椅子,有点喘,“真要能跟您住面对面,我肯定天天朝您家里跑。”
刘洪谦一听就笑:“哈哈,对,你这个年纪是当孩子的,不是做饭的。”
“刘老在家做不做饭?”
“做。我妻子去得早,那时候工资低,也请不起保姆,孩子是吃我做的饭长大的。沉夫人在家也操持厨下活计?”
“您要是再不叫我小宁我可不跟您聊了啊。”
角落里的沉平莛看她一眼。
刘洪谦大笑:“好,好,小宁,平时在家经常做饭吧?”
“也不是很经常,食堂吃得多,”宁昭同把椅子还给沉平莛,“不过有空就喜欢折腾,吃进肚子里的东西才踏实。”
“哟,很有哲理嘛,吃进肚子里的东西才踏实。”
“您开始乱夸了啊。”
“哈哈,丫头,我是真喜欢你。”
宁昭同抖了一下,干笑道:“那很荣幸啊。”
这,是不是油了一点。
沉平莛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转开头。
晚上睡前闲聊,他把脸放在她肩头轻轻磨蹭,她都有点烦,低声道:“别蹭了。”
“为什么?”他轻笑,“蹭也不让蹭,明天就该后悔陪我坐牢了。”
“说的什么锤子话。”
“不许说脏话,”他警告地轻拍一下她的屁股,“你知不知道西南官话里锤子是什么意思,少乱跟着学。”
“我知道,”她翻过身来看着他,“当年跟黎姐学的。”
他动作一顿。
“不说话了?”
“你想我说什么?”
“谈谈你求而不得的暗恋,我还真挺感兴趣的。”
沉平莛失笑:“你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黎姐是你的线人,你喜欢她,但是她不喜欢你,”宁昭同笑了下,挑眉,“黎姐喜欢倪老师。”
“谁跟你说我喜欢她?她自己说的?”
“怎么,你不喜欢她?”
“……应该说,有动过心思,但是没有给我进一步的余地了,”他还是承认了,而聊起这段往事,他的语调里也有些怀念,“我这么把她陷进去,她肯定也很恨我。”
“她要是恨你就不会救我还告诉我那么多了,”宁昭同小声嘀咕,“听起来旧情未了,还有想破镜重圆的想法。”
“那可真没有了,”他笑,低头吻她,“那个老师更适合她。”
“好酸。”
“是有点,”他摸着她的嘴唇点头,“别醋了,现在就喜欢你一个人。”
“?”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闷笑一声,拍了拍她的腿侧:“睡觉吧。”
再过了十来分钟,宁昭同突然问:“其实还是挺后悔的吧。”
沉平莛缓缓合上眼睛:“……嗯。”
怎么会不后悔,他曾经这样伤害过自己挚爱的人——可后悔有什么用?
放出去的雌鹰,他再也追不上了。
“别多问了,我怕二叔对你有意见,”薛预泽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就算有事,也不是我们能掺和的。相信她,别忘了她到底是谁。”
“她……”那边的过玄吸了一口气,“她如今没有足够的筹码做布置。”
“那你也要相信她的判断力,”薛预泽强调,“以及,你觉得她做得出来把我们都扔下陪沉去死这种事吗?”
过玄沉默。
许久:“我知道了。”
“放心。”
“好。”
傅东君实在有点放不下心,晚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