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拍个没有赵思源的,那就不怕换了。”
“那位后生也算难得赤子。”
“是,挺好的孩子,”她顿了顿,“你想见见师兄家的小乐乐吗?”
傅东君给小江流起的小名叫乐乐,姜疏横吐槽了一句好像狗,听说当时夫妻俩差点打起来。
“顺道去见见吧,”他摸着她的腰,顿了顿,“如今又有月事,今日……会不会怀孕?”
“我怀孕很困难的,不来月经,子宫内膜太厚了,受精卵着不了床,”她懒洋洋地解释,“就算怀上那就怀呗,家里又不是养不起,何况还是你的孩子。”
你的孩子。
他心口有点热:“不想你再遭那么多罪。”
她闷笑:“那你给我生也行。”
“好。”他道。
她愣了一下:“啊?”
他低眉,很虔诚地在她鼻尖落下一个轻吻:“若能为你开枝散叶,也不负此生一遭。”
第二天薛预泽陪着宁昭同去了医院,确认没什么问题,恋恋不舍地回去打工了。一家人办了港澳通行证,去香港玩了两天,而后跟着张肃一起朝潮州走。
张媚忙,任安和最近回山东老家了,没长辈待客,张肃也就没强求大家住他家里。有东道主带着,家里人好好吃了整一星期,吴琴是真的很喜欢粤菜,拉着苏笙说回去跟承平一起研究研究。
明天就要飞杭州了,当天的晚饭是在张肃家吃的,张肃和大姐夫当主厨,大姐吴倩和崔乔打下手。吴琴和苏笙倒是想帮忙,但凑过来看了一会儿,发现食材大部分都不熟悉,最后只能帮着择了菜心。
嗯,顺便帮儿媳妇骂了两句大孙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幸好找了个贤惠老公宠着自己。
念念抱着亲妈呜呜了两声,宁昭同安慰他:“没事,你爹也一样。”
韩非默默看来一眼。
宁昭同对儿子亲爹眨了眨眼:“无妨,先生是君子,自该远庖厨的。”
“妈妈,你说错了,”宁瓅凑过来,“君子远庖厨,是因为见其生不忍见其死,不是君子就不能做饭。”
宁昭同诧异:“你还会看书了?”
“瓅瓅一直在学习好不好!”宁瓅轻哼一声,“而且这句我小时候就会背了,非非早就教过我的。”
韩非忍不住笑,少有地直接将女儿抱进怀里,很亲稔的姿态:“瓅瓅真厉害,还记得那么清楚。不过妈妈是开玩笑的。”
“瓅瓅知道的,”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宁瓅蹭了蹭他,“非非,妈妈叫你先生是老师的意思吗?可是妈妈比你大,你才应该叫她老师吧,但你也没当过妈妈的学生啊。”
这话一出,家里人都看过来了。
那些往事……还不知道该怎么跟瓅瓅说。
宁昭同跟韩非对视了一眼,顿了顿,韩非摸了摸女儿的头:“先生可以是老师,可以是男士,亦可用于称呼丈夫。”
一个含糊的回答,宁昭同收回目光起身,准备去厨房看看。
他们都不愿意向孩子织补谎言,哪怕其中并无恶意。
只是,的确是时候未到。
晚餐螃蟹很肥,但除了几个本地人,男人们好像都嫌吃着麻烦,最后大部分都进了几个女人的肚子。
喻蓝江海鲜过敏,大半的菜都下不了筷子,最后叁十斤重的老卤狮头鹅让他啃了大半,吴倩试探着问要不要给他弄点鹅苗回云南养。他还没给意见,宁昭同连忙阻止了,说自己那鸟语花香的院子可不能一股畜生味儿,听得一桌子人都笑起来。
其实真想吃的话,就算复刻不出来,寄真空的也不费事,顶多风味上差了点。海鲜就真没办法了,昆明不靠海,就算肯花钱,很多品类也吃不到。
一顿饱餐,一个美梦,第二天下午一家人落地萧山,先跟过玄见了个面。
刚从潮汕离开,家里人不想迎来太惨烈的落差,晚饭是在西湖国宾馆的紫薇厅,但是落差依然惨烈。
宁昭同看见张肃将一口西湖醋鱼送进口中,克制不住地痛苦面具,忍着笑跟过玄说起一个很久远的笑话:“这道菜还是楼外楼正宗。”
这笑话过玄就太熟了,挑了一下细眉:“差不多啦,这里多走几步也能吐进西湖里的。”
崔乔差点笑傻,偷偷摸摸将自己那一份推给喻蓝江:“你试试,这不是海鲜。”
“我不爱吃鱼,”喻蓝江又不傻,推给韩璟,“你多吃点,吃鱼补脑。”
韩璟推给旁边的闺女:“我脑子够用了,孩子多吃。”
宁瓅怒道:“信不信我吐你碗里!”
喻蓝江乐得不行:“这东西老巴应该吃得惯。”
韩璟抢了他不吃的鳝丝和杨梅醉虾:“你们那么久不出去了,他在干嘛?”
“在美国陪爸妈吧,说过几天来找我们集合,从上海过来。”
“他现在拿的什么签证啊?”
这事儿崔乔清楚,他前两天才特地问过,毕竟再过几个月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