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的意思是搞三个连,要几个排你们商量着去分。”
“?”
聂郁轻咳一声,整理了一下自己还没换下来(为了勾引她)的制服,特地掠了一下自己的肩章。
同同,这两颗金星呢,去带大学生军训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你咳嗽什么咳嗽,生病了吃药,”宁昭同一脸冷酷,“你必须得去,不然就回去,沉平莛都在帮我写材料,你以为你能在家里当米虫?赶紧的,去商量了把方案报给我,我还要开个会调整一下的。”
“……好。”
聂将军突然不是很想退休了。
“你们看见聂郁了吧?都认识他吧,啊,看出来了,都认识,”陈承平拿着话筒上台,扒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我要说的是,当年这小子在我手底下混的,所以你们别看他衔儿挺唬人,这次军训还是我说了算数。”
下面一阵哄笑,聂郁无奈地捏了捏鼻梁。
一家之主是认真的,咱们草台班子要人尽其用,管你在外多忙多牛逼,回来了就得给我打工。于是聂将军穿上了许久没碰过的作训服,肩背挺直地在方队里逡巡,开始给孩子们……训队列。
小陆擦了把汗,噼里啪啦拍了好几张,心说聂将军来带军训就算了,可咱们东战的联参参谋长来给云南的大学军训是怎么个说法。
当然,聂将军也是好逸恶劳那么多年了,讲解了一遍以后就借着倒水的功夫一屁股坐到了陈承平边上,剩下的训练当然就让小陆顶上了。
“看见那小子了吗?”陈承平问他,拿着帽子给自己扇风,一如既往没有半点军容军纪的样子,“古典学系那边儿最后面那个。这小子好像又窜了一截了,估计有个一米八五了吧。”
聂郁抬手遮阳,眯着眼睛看过去,一张汗湿的年轻面庞,比上次见晒黑了不少。
“席玉是统招进来的吗?”聂郁问。
“是,捡了个便宜,”陈承平笑,“你不信也别去问宁昭同,一提这个她要生气。”
“为什么不信,席玉很认真啊,有这样的结果是应该的。”
“这话你别对着我说,我知道你觉得自己是说真的,但我生气。”
“……好的,”聂郁忍着笑,“收到,队长。”
军训时长俩星期,聂郁和陈承平虽然没有天天上训,但早上来打个卡是做到了的——然后就跑到校长办公室当着薛预泽的面骚扰宁校长去了。
“你俩能不能稍微爱岗敬业一点?”宁昭同忍无可忍,“聂郁也就算了,陈老同志,你没事儿就不能去食堂逛逛吗?那可是你分内的活儿!”
“老子都训过了!”陈承平不满,“飞进去一只苍蝇你来找我麻烦!”
“不是,咱们云梦的食堂做到干净卫生就够了吗,能不能有点进一步的追求?”她蹙起眉头,“孩子们从天南海北过来的,离家万里辛苦军训,要还吃不到一口好的,半夜一个宿舍都得趴被窝里哭出八个声部了!”
“……”
妈的,她怎么一开始上班骂人都那么有文采了。
陈承平灰溜溜地去食堂调整菜单了,聂郁收回目光,对上宁昭同的眼神,轻咳一声挺直了背脊。
“后天军训就结束了,你怎么说,致个辞还是来个才艺表演?”宁昭同问他,“我想着稍微搞点活动,别弄得跟表彰大会似的。”
这聂郁还真有点想法:“有几个孩子跟我提过建议,让我们搞个新生歌手大赛,模式不用太正规,就像篝火晚会那样就好。”
“你跟崔乔商量过吧,他昨天还跟我提到过这件事,”薛预泽拿着文件走进来,笑道,“他说我们过分,就欺负他没假期,背着他讨陛下欢心。”
聂郁笑说是,宁昭同诧异地挑起了眉毛:“他还有功夫跟你说这个?”
功夫?
两个男人都看过来。
“哦,你们知道领导过几天要去比赛吗?崔乔得去当啦啦队的,”宁昭同乐,“就法国特别火的那个音综,叫什么《特别的音乐》,这一季找了一些知名政客,希克斯博尔格都去了。”
聂郁:?
薛预泽:?
“你们猜得没错,”校长狡黠一笑,“我给他报的名。”
是的,如果不是夫人直接给自己报了名,沉平莛是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的。
“你参赛的消息确定了以后,youtube上出现了一些你早年的视频,真是让我们很惊喜,沉先生,”艾玛博尔格笑着跟他搭话,“宁教授没有跟你一起来吗?”
沉平莛抱着平板看着那个不知道谁录的四十年前自己在杭州的舞厅一边蹦迪一边唱《dyarade》的视频,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的心理冲击实在太大,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艾玛。
崔乔忍着笑:“博尔格夫人,很遗憾的,宁教授没有和沉先生买到同一时间的航班。她会在今天凌晨抵达巴黎,倒完时差后,她会一直陪伴我们的。”
“哦,她真的要来?说实话,我真的有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