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有直接剿灭或驱赶,而是把他们带上,带到城里去,找到县令,哦,很多时候,城中都没有县令。
这时候,赵含章就会在当地的官吏和士族中挑选一德高望重之人委以重任,然后面授安抚民众的技巧,命其赈灾。
除了在后面管理好地方,重新任命官员外,赵含章的斥候还大量的散出去寻找王浚留下的粮仓。
别说,他们还真找到了两个大粮仓,小粮仓则是不计数。
打开粮仓,赵含章不仅可以补充一部分粮草,还能够安抚赈济幽州百姓。
虽然每一个县的县令都是她重新任命的,但她还是不够放心,于是她留下范颖,封她为巡察御史,带五百亲兵往回走,还给她一张招兵令,许她便宜行事。
“若有人敢在这时侵吞赈济粮食,你可以杀鸡儆猴!”
范颖应下,当即带人离开。
赵含章命各地县令赈济灾民的事顺着风吹遍了幽州,幽州的百姓们一听,全都希望他们的县令能够带城投降。
有的人心想事成,带着“趙”字旗的拓跋鲜卑和赵家军刚靠近城池,县城大门就打开投降了。
赵宽依命行事,在大军修整时调查县内的情况,县令还行的就留着,不行就换掉,然后命县令赈济灾民,然后为他和赵含章打通通信通道,由赵含章直接对他下令。
有的城池不愿意投降,城中百姓就临时起义,要么冲进县衙里杀了县令,要么就直接冲开城门,打开城门后就把旗帜一倒,直接投降。
赵宽从善如流的接受他们的投降,顺利招安后留下匪首参与县城治理,剩下的解散,回归于田。
所以拓跋大军行进的速度很快,一路上真没遇到几座顽抗的城池。
没有顽抗,自然也就不能攻打城池,劫掠和……屠杀了。
拓跋猗卢的脸色不太好看,其他鲜卑人也觉得败兴。
赵宽只当不知他们的心思,笑着和他们说道:“叛军少,愿我们都能平安回家,到时候直接领了军饷回家。”
普通鲜卑士兵听了,高兴起来,虽然不能抢掠,少了外快,但生命危险也少了啊,听说赵使君应承给他们很多钱财呢,等回去首领只要漏下一些来就够他们用的了。
赵宽见安抚住他们,越发喜欢和他们说起这些来,渐渐安稳了军心。
拓跋猗卢远远地看着,和左右道:“闹了半天,这是赵含章给我的监军。”
左右就小声问,“可要找机会……”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拓跋猗卢皱着眉头摇了摇,“这是赵含章的族兄,不是一般人,他要是死了,不好交代。”
左右也不开心起来,“这一仗打的也太穷了。”
拓跋猗卢道:“不急,我不信幽州军全是无骨气之人,一路向北,总会遇到一两座顽抗之城,到时候你们就放开了抢,只要少杀人就行。”
左右这才舒缓了脸色应下。
但幽州就是这么容易打啊,他们的刺史都被抓了,赵含章又是朝廷派来的人,是晋帝那一拨的,他们名义上还属于晋国,为什么要顽抗啊?
一看到“趙”字旗,直接打开城门迎接上官好不好?
拓跋猗卢一路顺利的到达上谷郡,而上谷郡早半个月前就特地写信给赵含章,举郡投降,哦,不,是对朝廷表达了忠心,并且批判了王浚一顿。,
他们绝对不会跟从王浚这个叛贼做对晋国不利的事的,所以请求朝廷派人来巡视指正。
拓跋猗卢:……他征战沙场许多年,第一次打仗打得这么顺畅又憋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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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琨现在也是这种感觉,范颖一走,她负责的事务基本上都落在了刘琨身上。
他更忙了,而且在赵含章身边做事,和他悠哉的处事常态相悖,事情太多了,又杂,就连军医署里缺了一味当归都要找他拨钱,这种小事为什么也要找他?
刘琨差点撂挑子不干。
直到此刻,他才有点感觉,他和他兄长之间还是有一点点差距的。
最后还是傅庭涵出手,帮他理顺了不少事情,他这才勉为其难的没有跑回晋阳去。
后勤不是这么好做的,何况赵含章这里并不只要负责自己这一支大军的后勤,其他赵家军,西凉军的器械、牛马、粮草等都需要她从这里调拨。
那么作为她的副手,他需要掌握的数据就很多,范颖是做惯了的,这几年,每军增加多少兵员,上至将军,下至校尉,她都见过,也都认识,他们每每更换的器械,牛马等的公文都是她看过后交给赵含章批复,再发下去,所以她能应对赵含章的各种问题。
刘琨却是新来的,虽然军中各种数据都有,但要一下掌握,对他来说很难。
人一旦受挫,工作的热情就大打折扣。
傅庭涵大概看出了他的烦躁,每日饭时和在车上休息时,他就会过来帮他,但他有问,没有他回答不出来的。
刘琨愣愣地看着他,傅庭涵连西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