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去医院陪着妹妹。
陪他唯一在这世上的亲人。
心神不定的舒北甚至连阴阳怪气的陆南川都没有注意到,就直接拐过弯离开了。
有些不爽,陆南川看着舒北的背影,心里狠狠骂了他一通。
当小兔子离开休息室,装了那么久温柔姐姐形象的金佳嘉如阴险的毒蛇眯紧了双眼,她嘴里还含着一颗水果味的糖,腮帮子微鼓着,舌尖转动,把它换了个位置。
碰撞牙齿发出轻微的动静。
“也难怪他是你这部剧最大的敌人,小心到时候这剧播出,男主没火……男三火……了。”
修长的指头敲打着桌面,一下接着一下,有规律,但声儿寒碜得紧,陆南川甚至连头都没转,盯着紧关的门,没再作声。
说清楚来龙去脉。
迅速跟导演请了一天的假期。
舒北正想离开,却被姗姗来迟的温以轩拦住:“北北,你现在这个状态开车,我不放心。这样吧,我开车送你过去,也安全一些。”
“也……好,那咱们走吧。”舒北着急地蹙眉,但也答应下来,两人一路急匆匆的,从拍戏现场驱车离开。
一路上。
这车里全是温以轩大大咧咧的嗓音,是想安慰舒北几句,只是却收效微末。
又是一个红绿灯,被迫停下车的温以轩还在找合适的措辞,可他这个人就是特别嘴笨,好说歹说,把不该说的话也扔了出去:
“舒北啊,你也没太急,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你这急也是空急瞎急对不对?”
对你个头。舒北面色凝住,就差给他翻个白眼。
只要一刻不见到舒沫平安地从icu出来,舒北的心就一刻放不下来。
多半温以轩发现自己嘴笨,说了五六分钟的话,总算收敛,拨开车里的其他功能,在屏幕上戳来戳去,闷声道:“这样吧,你听会歌,缓缓。”
有些晕车的舒北不想短话长说:“随你。”
“得嘞。”
得了令的温以轩点了随机播放,哪晓得开篇第一首,就是《半城烟沙》。旋律一响,舒北还不容易舒展开来的眉头又一次给紧紧皱在了一起。
给人以沉重悲怆的难受感是怎么一肥事?
欲言又止,舒北忍住想质问的话。
直至唱到:多少白发送走黑发。
一拳头直接招呼到前面架势后背椅子上。
“你在笑话我?”
通过后视镜,温以轩艰难抬头看清楚后面坐着的人脸色黑沉到了一种极致,并且这人已经开始在活动筋骨转动手腕,大有种下一秒随时干架的冲动。
跟了舒北这么些年。
小兔子是没什么雷点,要说雷点也就只有他妹妹舒沫了。啥玩笑都可以跟他开,唯独这件事,坚决不能。作为暴戾美人舒北,在干架这一块上,还从没输给过谁。
看看最近那吴导演。
就是被舒北揍成猪头样,温以轩只想说,干得漂亮,但这挨打的戏份可别落实到自个儿的身上就行。
“不不不,不听了,歌咱们也不听了,我开车,快点开”
一向行事稳重的温以轩把车开得飞快,将人在医院停车场放下,还没来得及再跟舒北两句,对方就连手机都没来得及拿,匆匆离开了。
走前撂下这么一段话:
“上厕所,你先上去,回头我在找你,或者直接在这车里等你,不急,有话好商量,手机联系保准随叫随到,除非我窜在厕所里出不来。”
说得囫囵吞枣,快得离谱,不过舒北听到极个别字词,也清楚温以轩在说什么,听明白后,嘴角抽了一抽,应了一声“你去上吧。”
至于有无听着,舒北这就懒得管了。
是最近的戏要拍摄内容太多,本来舒北是一周来看舒沫一次,不得已改成了一个月。
因为舒沫的病房在高层,所以舒北一般都乘电梯上去。只是这一次的电梯却迟迟降不下来,等不及的舒北转头冲向楼梯间,准备爬楼梯爬上去。
“一个两个,都喜欢整人。”
踩上第一个阶梯,舒北自言自语,在仰头看了眼楼层,最终认命,埋头抓紧时间。
很快。
舒北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十一楼。
那一瞬间,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双腿发软,胸腔里的一口气像是死活也提不上来,喘如得哮喘的人,撑着腰扶着墙。
缓了好一阵子。
兔兔的竹马沐白川
找到负责舒沫的护士,对方说,舒沫病情严重,不过医生已经全力救治,如果这次脱险,以后的治疗会好的多。
听到护士这样说,舒北松了口气,正想擦一擦额头上的汗珠,病房里突然跑出一个护士,急匆匆地道:“病人需要输血,只是血型比较特殊,请问家属您的血型是熊猫血吗?”
并没想到这一茬,舒北原地愣住了,他僵硬地摇了摇头,浑身的热汗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