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人在现场,定是能见着李丽那恨铁不成钢,想一个盆子扣在他头上的杀人眼神。她这人啥都好,唯独是个性情火爆之人,典型的说一不二。
见她油米不进,不得已咽了咽口水。
“能能能,丽姐等我半个钟,啊不,十分钟,我火速赶来,我刚睡醒请给我几分钟缓缓的时间。”
把手机拿到耳边,囫囵吞枣般说了一段话,也不知对方有没有听清楚,把电话挂断,以十万火急的速度刷牙洗脸,至于这穿衣梳头都给并在了一起。
而这早饭……
女佣姑且是得了顾钰的令,不吃还不准走。
在客厅僵持数十秒。
赶时间的舒北最终败下来,等他吃完饭再去横店,那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果不其然,刚一到横店,这关注量妥妥有了,近乎他的到来得到了所有人的目光。
尴尬地给大伙打了个招呼,这蠢兔子就被李丽捂脸拉走,拖着这么个显眼包,倒也是为难她了。
好在这些天,舒北是成了肝帝,大有种跟导演不死不休的架势,以至于短短一周的时间就把自己的戏份快给拍完,而他最后两出戏,其一就是再挨个巴掌,被陆南川扇完后,人都从这部剧里给消失了。
至于其二
是时隔多年,再次在路边偶遇许伊,有那种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怅然之感和释怀的感觉。
舒北表示小意思,莫得问题。
在经历无数次的ng。
总算是把这两场戏给拍完,直至导演喊了卡,尽职尽业的舒北总算是摇晃着下来,在旁准备着的温以轩见状,吓得大惊失色,把人给拖到休息室,左看右看,确定没人跟上,立马反锁。
再转过头去看舒北。
一整张脸都是担忧,温以轩心疼地挑起他下巴,看着一边红肿的面庞欲言又止,忍了会儿终于忍无可忍:
“舒北你倒是放的开,知不知道明星这一张脸最是重要,你就这么让那陆南川不要命地扇你?你又不是看不出来,他这是在刁难你。”
给人抓着下巴被迫抬头的滋味,舒北不欢喜,不过他倒是觉得温以轩此刻关心自己的模样很是有看头。
显得一副无所谓般耸耸肩:“这不是拍戏嘛。”
温以轩简直要气笑了:“拍戏是没错,可也不能受这么大委屈吧?瞧瞧这巴掌印,没个十天八天消不下去了。”
正说着话,他就动手动脚,毫不客气戳了戳舒北被扇红的脸,听到对方吃痛声,这才停下来手里的动作。
不屑冷哼:“倒还觉着疼,我还以为你不怕疼。”
这话戳破,舒北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只是叹气:“我也没办法啊,谁让我是新人,人家资深,怎么折腾我不都得受着。”
这呼吸一下就被他说得凝固住,温以轩就是一个嘴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一开口跟打仗似的说出一大堆,才意识到自个儿说错了话:
“听丽姐说,你不是有……唉罢了罢了,要真是那一层关系,给说出去的话对你名声也不好,还是就这样吧。”
温以轩的话说得含糊,舒北听懂了,心下不禁涌起一股暖意。
对于这个助理,舒北一直是讨了便宜还卖乖,工资给得少还一个劲给自己出谋划策。说是头一次见面觉得就像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啥都很投的来。
舒北反正无所谓,一个人也是过日子,人多,日子照样过。
说了那么多台词被泼那么多次水。
确实也要好好休息下。
这会儿舒北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听到温以轩提及顾钰,他睁开眼,才知,这鬼小子都凑到自己跟前,就差几毫米的距离,两人就碰头给撞上了。
乌沉沉的眸子瑟缩了下,舒北换了个用湿毛巾捂脸的动作,不解道:“你提顾先生干啥?”
“没什么,关心下而已,不过又想想太隐私了,还是不问得好。”
“唉,瞒不过你们这群火眼金睛的人,如你所想,顾先生是我的金主……”这话还没说完,舒北随意抬起眸子,就见着温以轩一副准备撸起袖子冲出去干架的冲动,忙把人喊住,“为了给我妹妹治病!他有的是钱不是?”
兔兔心情不错
温以轩听过舒北说起自己的情况,但这还是自己逼问之下,对方才愿意抖出来的破事。舒沫得白血病,是短时间内死不了,还特费钱,能够把三线城市的房子赔进去,怕是都不够。
知他苦。
但舒北给人的印象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
哪怕身陷困境,都能以笑面对,因此温以轩认为这个小太阳永远能够阳光。却忽略了最根本也是最难堪的一件事,舒北他不要命地接戏拍戏,他缺钱啊。
缺到骨子里的狼狈。
一屁股坐在舒北前边的椅子上,温以轩顿了顿,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好在这股子情绪转眼即逝:
“你要是实在缺钱,也不用找顾钰啊,我和丽姐两个人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