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贺瑾喝醉酒后还拉着顾钰在说笑,是低头就能见着那黑色的短发下一张清俊如谪仙的脸,高挺的鼻梁上是金丝边的眼镜,藏在镜片下的双眸深邃莫测,跟舒北有着同样的贵气。
斯文禁欲却又透着一种与世俗背道而驰的距离感。
[顾钰,你说花的花期都这么短?]
“顾先生?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幻化出来的人和眼前的人叠合在了一起,是绿灯了,顾钰被舒北这一句话说醒,他有些失态地踩下油门,单手掌控方向盘,另一只手则是无力般cha在了青丝之间。
他身上一直有着淡淡的烟草味,可舒北不喜欢闻,不知说了一次,但见着顾钰甚至还变本加厉在他面前抽烟,故意还把烟吐在他脸上。
那会儿
再有脾气的小兔子都给软了下来。
别横
金主爸爸面前,他说什么都是对的,千万别跟钱过意不去,时间如此美好,哪能如此暴躁?
强行灌输一大堆消气的内容,舒北都忘了怎么下的车,好像是脑子抽风朝顾钰说了一句甜甜的:“好的先生。”
感觉三观都快震碎了。
嘴在前面跑
脑子在后面嘴
估计舒北也意识到自己说的一番话,耳尖子都一红,下了车就要通过指纹密码推开别墅的门,哪知,把车停好的顾钰下了车,从后车拿出的外套披在了舒北肩膀上,而那盒子也就巴掌大小,有一个塞在了舒北的手里。
“这?给我的?”舒北受宠若惊。
顾钰“嗯”了声,把门推开进屋开了灯:“戴着,免得日后到外面给我沾花惹草,我不喜欢不干净的东西。”
声儿低沉又沙哑,舒北跟在他身后,接过他递来的外套放好后,才停下来打开那小盒子,虽然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但在打开的那一瞬间还是让震惊住了。
不出意外——戒指。
戒指的设计很是简单,很符合顾钰这种单一高贵的气质,不失高雅,虽不符舒北喜欢的一款,但既然金主这么说了,他照做就是,反正戴个戒指,又不是抽他一顿不给他饭吃啥的惩罚。
划得来
只是当视线有意去看顾钰的两只手,干净的很,除了一块手表再无其他东西挂在上边,舒北就差鼓成河豚鱼:行行行,敢情这是给我的一道枷锁,认了。
将人领回家后,顾钰罕见地没有逼着舒北伺候自己,而是让舒北洗了澡,就睡在了自己的房间。手受伤又加上这么多闹腾事,他这澡洗得也是蛮长时间,洗完又在重新包扎着伤口。
面对顾钰来得极有目的性的体贴,舒北没多么感动。不过,对于对方帮自己摆平了麻烦,让自己能够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觉这件事,舒北还是很感激顾钰的。
兔兔终于睡了个安稳觉
漆黑乏味的天黑得人心惶惶,也就无聊的碎星子得来几分逗弄的心思,挂在黑黢黢的天幕上散发着微弱不起眼的光亮,也就孤冷的月儿瞧他们闹腾不嫌事大,稍微照射过去些许的冷光。
窗子边坐着人,面前燃着一根烟,椅子上坐着的人穿着睡袍,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答答的在落着水,时不时用脖上的毛巾擦拭着。
偶然间的偏头,顾钰的目光在床上睡着的舒北身上多停留了几分时间,这笨兔子近来疲惫至极,先前也是求过自己想要摆平网络上的风波,这件事顾钰处于看戏边缘,是不急着采取手段,想看看舒北有何办法。
但小兔子处理事情好像喜欢打一架,还把自己闹到了局子里喝茶。
想到这
大佬嘴角抽了抽。
即使陷入梦境,舒北依旧没有安全感,他抱着被子,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还会因为没关紧的窗子时不时投进来的些许凉风给冷的打哆嗦。
为此,顾钰还好心地把窗子给关上,就是这屋子里的烟味有点过于重了,好像舒北不喜欢抽烟吧?他又别扭地把烟给灭了,这是今儿第二根熄灭的烟。
翻了几下手机。
顾钰并没有闲着。
他打电话给许桉,告诉对方来龙去脉后,冷冷地道:“就这么多了,你知道该怎么办。”
接收到老板命令的许桉当机立断,他很清楚自家顾总的性格,也知道对方虽然表面上不怎么在乎舒北,其实心底里将人放在了心上。
矛盾本体非顾钰莫属,当然这番话许桉断不会说出口,他可不想感受来自大佬的压迫感。
当即应道。
“好的,顾总,我知道了。”在挂断了电话,许桉立刻找了几名公关,放出了陆南川的所有黑料。
视频图片,还有当场熬夜赶出的文章,许桉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对于自己的成果很是满意,在把整理所有资料的文件夹发给顾钰后,他忙在下边打了一句话。
[顾总,我需要睡会儿,大致5—8小时,现在时间为早上4:15分,您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我,如果有急事可以及时打电话,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