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没波澜的声音不疾不徐,语速平稳,但舒北却听得一阵寒意,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顾钰此刻浑身散发的戾气更加重了些。
舒北沉默地看着对方,他并没有立刻答应顾钰的请求,而是静静思索起来。
“你不需要担忧,”见舒北不吭声,顾钰又说了一句。
兔兔狼狈尽染
说是把舒北拖过来吃饭,其实就是顾钰豪爽投掷一笔钱,把这饭店这将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给包了下来,所有损失的利益全都划到顾钰的头上。
主打一个,哥就是有钱——任性!
小兔子默不作声,他吃到现在,碍于形象要保持的好,一口口吃,吃了老半天独自还是空空如也,耐着性子,他又切下一块。
眼见着就要塞入口中。
对面的帅气多金的男人开腔,冷不防被这淡然的声响给轻微吓得炸毛:
“支付你这边得费用就算我的公司倒闭了也不至于破产到裤衩子都没,我家族企业撑得起,有周转的余地。”
搞得我只在乎你的钱似的,虽然但是,事实确实如此。
舒北仍旧沉默。
见状,顾钰的眼角挑起一抹笑意,他站起身,将椅背往后挪了挪,双腿叠加,姿势慵懒,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邪气。
随后
语出惊人
这已经不是存在于舒北能够接受的惊吓程度了,顿时整个人遭到雷劈那般,呆呆地坐在那,手里还保持着举肉的动作,但到底是没吃上一口。
他在说:“你想跟我谈恋爱?”
或许曾经想过,确实这么直观又带着几度审视和轻蔑的笑意,舒北的脸色瞬间变了。
阴郁的像乌云密布,如此还是忍着脾气如个小孩子竟还一副很认真的表情回答:“只要顾先生想,我都能配合。”
“呵,”顾珏冷嗤一声,“说得到时比唱的还好,他若是有你一半听话就好了。”
他的语调带着讽刺和鄙夷,舒北却突兀的感觉到心脏像被针扎一般的痛楚,连呼吸都仿佛停止了一般。
从未体验过这种痛苦的滋味。
好似千万根银针毫不留情地扎入他的心肺,尖锐得痛楚不打招呼就来了个偷袭。
顾珏继续:“我们两家公司本来就是世交,你也知道,我爸和贺老爷是最好的朋友……他们之前的婚约一直延续到我爸那一辈,如果不是发生了某件事儿,我们早该结婚的。”
明知舒北会是怎样的反应,但顾钰还是忍不住抬眸扫视一圈:“今年十月份,我就要订婚了,你明白吗?”
舒北愣怔片刻:“抱歉。”
他的反应显然让顾珏极为满意,眉目含笑,神态轻松。
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放肆,又是傲慢得不可理喻,却是在不知不觉中,好像舒北已经像是离不开他似的,呼吸有少许的急促,他在隐忍。
“抱歉什么?合约在看,不一定十月份就解除,那小子也是奇了怪,好话坏话都给说了,就是不愿意让我碰他,搞得像是防贼似的。”
狭长动情的眼睛里,是浓重化不开的嘲讽,他的语气,更是冰冷刺骨,像是刀锋一般刮在舒北的脸上。
“当然,你是期待我跟他分手是吧?这样的话你不就从情人转正了?”
话到于此,忽而眼前人凑近,他们是并排坐着的,耳垂不由分说就让顾钰准格尔登徒子给赫然含在嘴里。
用着最是se情的动作在舔舐,像吃着什么美味佳肴,水渍声传入舒北的耳里,立马像是一根通热的棒子。
随着这一处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片片红晕迅速蔓延开来。
乍一看去
竟成了只快要煮熟的虾。
不自在动了一动,适才切下的牛排,到底是没能吃上一口。
顾钰这是什么意思呢?警告他还是真心烦到要对他吐露苦水了?
两人是各怀心思,都没说清挑明,就喜欢这种朦朦胧胧并不确认好的关系。
莫非这就是有钱人所谓的寻求ci激?舒北低垂了眼睑,遮盖住自己的瞳孔,掩饰住了眼底的黯淡。
“怎么?”
顾钰发觉到舒北浑身僵硬,放开他。
刚想问怎么,却被舒北伸手拉住胳膊,顺着力道,整个人被迫靠近他,紧贴的肌肤相触,暧昧的气息在空气里弥漫。
顾钰的脑海里闪过一张精致漂亮的侧颜。
这个人,与记忆里的模糊重叠了。
贺瑾、舒北,这两人感觉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纽扣把他们串在了一起,呈现在顾钰的面前,每一次的相遇都像是给安排好了似的。
微凉的指尖带着几许暧昧和说不清的念念不舍,或许在这一刻,舒北应当是清楚自己的地位。
眼前这看似深情,倒也薄情的人,不都是在践踏他自尊心以此取乐,只是在用情至深,才会恍惚认错人,把他当做白月光。
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