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上还是保持着冷静:“我自己吃,你们别强来。”
强来他害怕好吧。
塞完退烧药,被他们如愿以偿捆成个肉粽,确保不会乱踢被子,几人才离去。房间里又成了舒北一个人,孤零零的,他觉着外边掉落的只剩下一片枯黄叶子还挂在树枝伤得叶子,很像。
让风吹得飘飘然,瑟瑟发抖。
裹得太严实,舒北连手都挪不出来,本想着看看手机,结果跟个毛毛虫一样,在床上折腾半天还没抓到床头柜上的手机。
置气般躺回去,挺尸。
咱就是说——现在的年轻人,睡眠真好,倒头就睡。
新剧上映,兔兔知名度上升不少唉!
或许是心里头有事,又或者说,用被子捆着睡,睡不踏实,过分的压抑感让他做了个梦。
梦里他成了神医,虽说舒北对医学略知一二,但他的能耐还不足以成个让人趋之若鹜供神仙般的追捧。偏给了自己一巴掌还觉着痛,让他一下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到底给魂穿了不是。
直至
遇到了酷似顾钰的人。
那山林子基本没什么人会经过,伤得这般重,若是放任不管,会死人,许是良心那关过不去,就把人给救了下来,却是越接触越觉着这人就是顾钰的前世。
却不曾想过,这人会不辞而别。
只是当第二天回去时推开那屋子,要对那人说的话忽而就咽了回去的心理,不好受,尤其是止步于门槛处,身后的门都给忘了关上。
直把那西北风吹了个满怀。
梦中时间和现实悬殊太大,晃眼就是将近数月,舒北觉着自个儿在古代的时间格外的长,就好像快要默认自己就是叶神医的身份。
“神医神医,这……这病怎么医啊?”名叫豆芽的孩子一天到晚就爱粘糊舒北。
也如舒北所言,这家伙像极了小萝卜头,整天到晚神医长神医短的,就恨不得把神医两个字写在脸上,好跑到哪儿都让人知道,他跟舒北认识并且关系慢熟络的。
而上了岁数的简岁则是三天两头往厨房那边跑,不是熬药就是在熬药的路上。
总见着这人满脸灰土地从哪儿出来,抱着一堆新型研发,鬼知道是用了几十种药材熬制出来的苦口良药,嘿xiuhei咻,就往豆芽的住所跑去。
日子过得还算风生水起,闲暇自在,唯独当那位顾公子再一次出现在舒北的面前,以为对方会想尽办法要致自己于死地。
“叶神医,天地之大,我只有你了,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既然救了我,就让我一直跟着您呢?一个人在这世上,多孤单呐。”
因着与那人一个长相,舒北狠心不下来。
尤其是当那双含情的眸子凝望,在舒北本来的世界里,从未见过如此柔情,心软了,这心一软,就彻底给乱了套。
再之后
好像是这人想要杀自己,结果就一个回头再同他说说话,这个人就溃不成军了,且不论把利器扔在地上,还对自己敞开心扉。
喜欢吗?
哪能不喜欢
只可惜……
这是个梦啊。
当古代的那个顾钰醒过来第一反应,便是急急忙忙从偏屋赶出来,舒北承认那一刻心动摇了,再等到风拂过吹得海棠花落下时,眼前那漂亮的小公子与他告了白。
话是干巴巴的,甚至没有更多的说话技巧。
偏偏舒北欢喜得不行,他们相拥初吻在深秋,贵为黄粱一梦,而梦醒之后,心里的那股子怅然若失却是好长一阵子久久难以回神。
“叶先生?”
“叶先生是今儿的饭菜不合你胃口吗?可您才高烧退下去,吃些清淡的,这是顾总的命令。”
坐在饭桌上,对着自己面前碗筷发呆的舒北听闻站在一边的切尔诺在提醒自己,他有些失神地缓了缓眸子,揉揉鼻梁骨。
摇头:“没事,我在想东西。”
不等他用叉子叉起一块食物塞入口中,边儿放着的手机嗡嗡地振动起来:“是谁的心啊,在孤单的流淌~”
这寂寞的手机铃声是给可爱温以轩的专属铃声,一般没重大事情,不会打来。
单手拿过手机在它唱第三遍时,舒北接通。
可接通之后并不是温以轩的声音,是个女人。
下意识吞口水,舒北干瘪地笑了一声:“丽姐,你怎么拿以轩的电话?”
“你还知道问我?”电话那头有什么声响发出传到舒北的耳里,紧接着李丽气呼呼的责怪强行灌来,“你看看早上八点到十点的消息,不理人的,问你就好比投下去的石头,一点风声都没,你跟顾钰玩疯了?”
“我怀疑你安了监控录像。”吃着东西的舒北含糊不清吐槽一句。
对面安静了。
旋即爆发出尖锐刺耳的啧啧声,应当是把手机给拉远了,但忘记关掉麦克风,李丽在对边儿的温以轩在说话。
“我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