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什么呢?]
咬着下嘴唇皮,贺瑾不服气般把手机屏保划开,发了这么一句给顾钰,珠小勺瞧他这会儿生的气蛮大,就溜了出去,让他一人呆着,省得给莫名殃及池鱼。
咖啡厅,贺瑾开的小型店铺,整个店也就二十多平米,不至于拥挤到没法转身,生意也就那样,到凉不凉。
下午四点半。
这个时间段,正是下班高峰期,很少有人会来他这,即便是有,也就那么三两个闲来无事跑来找珠小勺聊聊近来发生的事。他这个做老板的,又加上最近绯闻缠身,要是让人知道这店是热度最高的明星开的,倒没了这当头的清闲。
贺瑾他不喜喧闹。
与之相反
开个咖啡厅是他个人兴趣爱好。
否然又怎会在店门外处造了个喷泉池子,恰逢黄昏,夕阳的余晖洒在水面上,似若许多金银的想和你,随着水波而晃动。
处处波澜映入贺瑾的眼,而他发的最后一条消息,到底是再没得到回应。
[瞧着我贺家也不差,之前你那的金融危机我爸帮你一把,现在呢?又出什么岔子了?]
都说鱼离不开水,但一潭水中再无欢脱的活物在其中,是不是也成了死水。
遇,不可求。
望,不可近。
求不得,偏偏顾钰求到了,但他却没有任何开心,反而念着舒北。
月亮固然是美得,但抵不上太阳能够给予热烈分明的温暖,对于一个温柔体贴的人儿而言,就好比一杯淡而无味的白开水,只有渴了才会想着这个人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不如舒北有趣。
不如舒北有灵气。
呈现在很多方面,顾钰或许想要的就是会违逆他,鲜艳娇纵的性子,能够在他灰白的生命中划出浓墨重彩的一笔。
才会当贺瑾第一次主动给他发消息时,竟会少了原有的那股子怦然心动,却是盯着对方的头像和上头备注名,迟疑了很久。
阿瑾,而非蠢兔子。
“咚咚——!”
办公室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先是响了一下,随后又再敲两下,给了里头准备的时间,又战战兢兢不敢冒然推开的犹豫。
不得已
在顾钰还没回应之前,又小声地叫着:“顾总。”
“进来把门带上,有话直说。”
得了令的乌阿得手里提着盒子走了进来,他是混血儿,眉目间尽显帅气温和,如同猫儿般琉璃的蓝色瞳仁上下打量着顾钰,用着流利的中文谈吐道:
“定制的手表已经做好,就是这么小个东西用这么大得盒子装……”
真的好吗?
话还没说完,顾钰睨了他一眼,后者瞬息间没了声儿,应了中国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偏儿灌进来说不出凉意的冷风,门虚掩着,想着反正这会公司的人都在忙着下班,顾钰懒散地换了个坐姿,把刚抬起的头低了下来,翻阅手里的文件。
冷不防,冒出摸不着头脑的话:“扔了吧。”
没听懂的乌阿得不明所以:“顾总您在说什么?”
“啪”的一声,顾钰眉头微蹙,他带着些许不耐烦合上手里的文件夹,liao起眼帘,眸中充斥着骇人的神情,但乌阿得觉着这个人应该是自负且可怜之人。
便听见他在说:
“我说,这手表你直接处理,扔了砸了随你便,我不要了。”
“您之前还交代过不要弄坏,怎就……怎就不要了呢?”乌阿得脑子一根筋,快要转不过来。
但顾总的令他也不好违抗,双手抱着这盒子,说着话就要往外边走,就听见顾钰在那碎碎念着,还越念声儿越大,到后面让他止住脚步把东西递过去。
“惹他不快的东西,便扔了吧,本来就没打算要送,哦对了,罢了,拿过来,我去送阿瑾。”
手表,顾钰让人专门定制的机械手表,里头有自己的录音,说了上百遍动人的情话,选了个自个儿听着不别扭的话,而要是当反复多次听到第520次,会成功触发隐匿机关。
表会崩塌瓦解,自内而外的坏掉,但里面放了一枚钻戒。
顾钰舍不得放走舒北,但又不甘心好不容易得来的白月光离他远去,他就是这么个贪心的人啊,想着这边又顾忌那边,别到头来一无所有。
“这,突然换了个人……顾总你里面的录音,没问题吧?”乌阿得欲言又止,只是临了前,把装着手表的盒子放到桌面上,无意看到顾钰受伤的右手食指,心中有大胆的猜测,没能忍住开口轻声问道,“先生?我瞧见你在手表内环刻上这两个字,是那人对你的称呼?看得出来您很喜欢他呢,但为什么这表要送给其他人呢?”
乌阿得是跟了顾钰好些年的助理,公司上大大小小到底事,他都涉及处理,而顾钰的私事,要是委托他来帮忙,也是不会推脱。
便有了,这一档子事。
听切尔诺说起,顾钰手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