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心寒只是一瞬间。
合着有那助理的搅和,成功把舒北本就动摇的心,快成了个摇摇车,惴惴不安。
[最近国内变故还是挺大的,顾氏集团和贺家联姻一事,有传出,但还没定什么时候结婚,那跟你长得好像的贺老师据说要退出娱乐圈了,怪可惜的。]
这有什么好可惜的。
结了婚,守夫德,不沾花惹草不很正常。
前有贺瑾生日宴当众表白顾钰,没拒绝,但接受的举动亦不明显,后有顾家主动找贺家联姻一事,成与不成,尚未定结论,但外边的热搜可是在国内传的沸沸扬扬。
连国外这儿都有部分网络上挂着他们的热搜。
舒北看着,突然觉得心脏闷疼,胸腔仿佛被无数只蚂蚁爬着,咬噬着。
“不过我倒是觉得贺老师很适合演古装电影,他的颜值很高,又是豪门继承人,不管是身材还是气质,都很完美。”
女孩儿的语调里,隐约透露着羡慕和欣赏。
因为身世的缘故,舒北一直都是属于自卑类的,那所谓的阳光也是披在外面,给人的一种错误视觉。
对于名门世家,无不趋之若鹜,夸赞的美言数不胜数。
分明以前听到别人论起贺瑾的时候,不会有这么大的情绪反应。
却是在临走前还是忍住没有摔门就走。
等舒北走进片场拍摄地,脸上的表情还是木讷的僵硬。
一整个头低垂着,在想着事。
站在他面前三米远的风七寻朝他举起枪来,念着台词,眼神中的表情是合了剧里的恨意,又有现实当中对这人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意。
混合在了一起,倒是眼里的碎光都黯然了很多。
在风七寻身后就有个摄像机,舒北看着这个镜头。
他记忆力不好,但是,这个场面,好像有些眼熟。
“我真该当初的时候就给你来上一枪,这样,你我都不会深陷这痛苦的泥潭。”
在风七寻向后拉过枪栓,舒北才回过神来。
[舒北,合约解了,这是你的报酬。]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这句话。
抠响扳机。
子弹从枪she出的瞬间,舒北下意识闭上眼睛。
强劲的风声扑面而来,擦破皮肉,流淌鲜血。
事先说好是橡皮子弹为确保演的效果甚佳,会有一定的疼痛感,可舒北想着,就算再痛,也不至于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吧?
他好像听到旁边的脚步声变得凌乱起来。
是高跟鞋踩在地面敲出的声儿,小助理拿着血浆包左右张望着:“叶老师?叶老师?血浆还没拿呢。”
罗奈儿德还坐在屏幕前,听到这话,面色一凝,他几乎是下意识从椅子上坐起,见着小助理手里拿着血浆袋子。
又把视线挪到舒北那苍白忍痛的脸上,呼吸一凝,连着垂下的指尖儿都蜷缩了下:
“是真枪,快打120演员受伤了!有人换了道具。”
耳边是枪掉在地上的声儿,舒北痛得再也受不住力,腿一软就要往地上栽。
“舒北!”
“叶,叶老师。”
子弹穿过舒北的左肩膀,只要再下来点就是心脏的位置,可这伤势依旧不容小视,风七寻忙叫边上的人打120。
鲜血弥散得到处都是,弄脏了风七寻的衣服,尖锐的痛和触目惊心的红。
“这好像都是我的血……”
舒北摸了摸脸颊,那原本冰热乎粘稠的液体沾在了上头,脆弱凋零得跟朵将谢的花儿似的。
能够清晰感觉到拥着他的人,手都在颤抖,像是心仪的东西遭到摔碎后的惊慌失措,不知道要做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舒服精疲力尽承受不住痛感的浪潮。
最终
合上了眼,晕了过去。
兔子拒绝他的示好
最是敏感的家伙最是容易受伤,更何况还是经历了一场悄无声息失恋过后的蠢兔子,兔子是真的蠢,无可救药那种。
是晕乎乎地双手把自己的满心欢喜交给对方,可到头来,只得来一句不咸不淡的分手,除此之外,火系顾钰给了一定的前,可是,他假情真做,动了感情。
舒北觉得,自己就像shai逼似的,被人骗了两次,一次是自己亲口说的“你别碰我”,结果对方理都懒得理自己;另外一次,就是刚才,明明已经拒绝对方的靠近,却鬼使神差般让对方摸了摸自己。
都说这些年来要是经常做同一个梦,很有可能便是自己的前世。
舒北起初不这么认为。
因为梦中的情节内容再是一样,但主人公的脸迟迟见不着,模糊着,好比上头蒙了一层轻纱,想要用手去揭,总能恰好避开他。
这梦断断续续。
一年当中,也不过就三两天会做到这个梦。
直至遇到顾钰。
且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