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他们怎么会来啊,”她把粉色的那根棉花糖递给季橙,口吻是心有余悸,“吓死我了。”
她昨天刚跑完两千米的时候一副半条命都快去了的样子,才一晚上过去就立刻变回了生龙活虎的状态。
季橙淡定地回答她:“他们只是过来转转。”
“就这样?”
见自家同桌一时没伸手接,她又主动把棉花糖塞进她手里。
季橙看着手里这朵比篮球还大上两圈的棉花糖微微出神。
郁恒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不然怎样?”
元晴沫很想说她还以为你们早恋被老师抓住了……不过没敢开口。
她甚至没敢在教室里多留,看了看校草有点开始不虞的脸色后,少女福至心灵地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开溜了,走之前还不忘嘱咐季橙那棉花糖早点吃,那么热的天很容易化了。
棉花糖是从校门口的小摊贩那儿买的,除此之外还有卖糖葫芦和糯米糕的摊子,每年也只有运动会这几天门卫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学生们隔着校门口的铁栅栏买东西了。
这是季橙有生以来第二次吃棉花糖。
上一次吃的时候她还不到四岁,有一天梁莉带着她出门买菜的时候路过了卖棉花糖的摊子,母亲顺手就给她买了一根。
季橙还记得那根棉花糖是白色的,软得像云、甜到心里。
后来她好像再也没机会吃过这个了,除了季瑞鹏十岁那年奶奶带他去游乐园那次,季橙也陪着。
季奶奶当时给孙子买了一根大得夸张的棉花糖,不过季瑞鹏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季奶奶吃不了甜食顺手就把这根被啃过的棉花糖递给季橙,接着用命令的语气跟她说别浪费了赶紧吃完。
季橙当然没吃,随手就丢进了垃圾箱里。
为此还被奶奶骂了将近一个礼拜的败家女。
这就是她对棉花糖所有的印象了。
她手里这根棉花糖因为温度的原因,表层已经逐渐开始糖化了。
空气中很明显地漂浮着一股劣质糖精的味道,少爷耸了耸鼻子,眼底流露出些许嫌弃的神色。
也不知道卫不卫生,不干净的东西吃了会拉肚子吧?
却见季橙直接伸手扯了一块棉花糖下来就吃了。
绵软的口感入口即化,和小时候吃的味道几乎一模一样。
看她突然整个人停住,也没动作也不说话,郁恒奇怪地喊了她一声。
季橙稍稍偏头,他立刻察觉到了她整个人身上情绪的变化。
郁恒不自觉把声音放轻:“怎么了?”
她垂下眼帘摇了摇头:“只是觉得…元晴沫对我有点太好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这位元气满满的同桌开始愈发地靠近她,不论她平常的表现是怎样的冷淡和生人勿进,元晴沫都一直在朝她靠近。
季橙本以为自己的三年高中会和初中那会儿一样,孑然一人得过且过罢了。
但现在看来,似乎真的有什么地方开始不一样了。
只是听完她这句话后,少爷的脑袋上缓缓浮现了一个问号。
什么东西元晴沫就太好了?
不就偶尔投喂她奶茶冰棍棉花糖吗?
这就好了?这就太好了?就这就这?
少爷莫名地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心理不平衡,心里憋着气,不由分说地就把她手里的棉花糖抢了过来。
“我吃点儿行不行?”说完还没等她点头,自顾就扯了一大块下来。
果然,甜得可怕!
不过在对上季橙盯过来的眼神时,少爷默默地把吐槽的话给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点头。
“嗯,挺好吃的。”当然在听到自己良心的谴责后,他还补了句,“我们家厨师也会做棉花糖,下次给你带更好吃的。”
什么样的家庭家里的厨师还要会做棉花糖啊。
季橙倒也没当真,把棉花糖拿回来的时候顺便在心里惦记起了一件事儿。
上次加了元晴沫的微信后得知再过两周就是她的生日了,还是十八岁的成人礼。
季橙没有给朋友准备生日礼物的经验,但却很想借这个机会回报一下对方平时对她的好。
“想什么呢?”棉花糖的事先告一段落,郁恒一看桌前还摊着的一堆草稿纸头就疼,想跟她打个商量,“咱周末再补习行不行?”
“周末本来就要补的。”
“……”妈的这辈子没这么努力过。
……
运动会之后紧跟着文艺汇演,高一段和高二段每个班要求出两个节目,高三段因为学业紧张不做要求,只需要当观众欣赏表演就可以了。
十五班出的节目比较简单,一个是班里几个放得开的男生排练的短篇喜剧,许锐还被拉进去参演了一个炮灰配角。
另一个是赵缘媛的独舞表演,去年高一的时候他们班出的两个节目之一也有她的独舞,也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