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丝悲凉。
“你永远都不会愿意。”他咬着后槽牙,一针见血地指出她的可笑,“因为在你心里,在你们全家人心里,季橙从来都是最无所谓的存在。”
他最后深吸了口气,伸手抵在已经凝结了层水雾的玻璃窗前,眼底是窗外闪烁着的朦胧灯火:“真的想对她好,就请你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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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烦
郁恒是在上午接到了岑宛女士的电话。
彼时他刚考完科三和科四,拿到驾照还不到五分钟。
“妈?”他不以为意地边走边说,“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要庆祝我拿本儿啊?不用太客气,随便打个几百万过来意思意思就行了。”
岑宛女士:“你是不是活腻了,”而后紧接着又道,“海昇酒店,赶紧过来。”
“干嘛,请我吃饭?”
“谈事儿。”
“那——”
这段时间被亲妈带着观摩了不少谈合作谈项目的过程,今天又整个上午都花在考试上了,剩下的时间郁恒本想休息会儿,便下意识地想拒绝。
但岑宛女士接下去的话却让原本态度散漫的少爷瞬间精神。
“这事儿跟知知有关,你确定不来?”
“???”
郁恒匆忙赶到酒店包厢时,刚推门进去就看到坐在主坐的岑宛女士,她两边还分别坐着林秘书、石律师以及律师的两位助理,身后甚至还站着俩五大三粗戴着黑墨镜的保镖。
石律师就是他们家那位二十年没输过官司的金牌律师。
这个阵容让少爷沉默了。
“……您这是整哪一出呢?”
岑宛女士招手让他过来,原本坐在她左手边的林秘书也顺势起身把位置让给小少爷。
郁恒落座后自顾抬手取了个干净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边又问了次:“什么事儿跟季橙有关系?”
石律师把自己手上拿着的一份几页纸厚的文件推给小少爷。
他边喝茶边漫不经心地看着上面的字,还没完全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听岑宛女士猝不及防地开口。
“你生日那天我见过知知的父亲了。”
郁恒拿着杯子的手僵住:“为什么?”
“谈合作的时候碰见的,”她简单带过,在他感觉松了口气时又说道,“那天知知也在,她父亲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冲过去打了她一巴掌。”
捏着杯口的手指骤然收紧,郁恒瞳孔缩放:“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他甚至回忆了一番自己生日那天的情形,季橙整个人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异常,除了她一直戴着一张面具……
面具。
顿时有种恍然的意味,她当时说面具是什么时尚单品,他也没多怀疑就信了。
看着自家儿子不断阴沉下去的脸色,岑宛女士也抿了口茶水:“她说不希望你在生日那天生气,我当然陪她一起保密了。”
“……”他深深地吐了口气,想把有点躁郁的心情压下去,“那现在是干嘛。”
“急什么,”岑宛女士不紧不慢地继续说,“当时我就一直很在意她那个家庭,所以妈一时没忍住,偷偷调查了一下。”
郁恒:“……”您也挺坦诚的啊。
许是想到了什么,她精致的面容掠过一丝无奈:“然后发现这孩子真让人心疼啊。”
郁恒垂着视线看着手里这份文件上的字,一时没有说话。
正好在他看到关键内容时,岑宛女士也说到重点:“所以我就想尽我所能,帮帮她。”
他的瞳孔再次缩放。
这个社会中,有钱有权还是能办到很多事。
岑宛女士年轻的时候也挺喜欢阅读那些霸道总裁之类的言情小说的,其中百分之八十的小说里,其中小说里百分之八十的总裁母亲都是千篇一律的恶婆婆角色。因为看不起家世不相当的女主角,所以总想恶意拆散他们。
虽然目前她儿子还不是什么霸道总裁,但岑宛女士却先把自己代入了婆婆的角色。
有几篇小说里的恶婆婆最后能有好下场的?
她不仅不一样,甚至还想主动帮帮未来儿媳妇。
在一个重男轻女思想观念严重的家庭里,女儿甚至就相当于一件用来换取价值的物品般的存在。而正好,身为郁氏的老板娘,岑宛女士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经过背地里的一些调查,季英成现在的生意已经处于半温不火的状态很久了,以季家目前的财力来看,撑死也就是个中产阶级。
季英成对家庭在乎的少,但在生意上却有一定的野心。而他的妻子梁莉虽然一直陪着丈夫一起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