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开了两条大口子……露出了单薄的后背。
以防万一,元柔用了一个障眼法,抹掉了姚老板翅膀断裂的伤口,嘴里也给他变出了两颗假牙。
又让孙魁在姚老板的脸上补了两拳,适当撒点鼻血,做出与孙魁缠斗了一番的假象。
杨风收起抢,吩咐组员打急救电话,快步走到孙魁面前:“孙队,您受伤了吗?”
孙魁面无表情道:“……不是我的血,我没事。”
他除了最后在姚老板脸上用力揍了两拳,什么事都没干……
警察快速封锁了现场。
在后厨电冰箱与洗碗池中发现的残肢头颅,正是属于春天乐器行原老板一家三口。
扑朔迷离,人心惶惶的袭击案真凶,终于落网。
回到警察局,姚老板幽幽转醒,他的反应有些呆滞,除了交代案情,不说一句废话,这让孙魁松了一口气。
姚老板没有丝毫抵抗,如实的供述了自己全部的罪行。
在整个叙述过程中,他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一个人形读字机。
除了案情内容,他对自己其他的情况绝口不提。
他供述的内容,有些让杨风这种多年的老警察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可姚远本人似乎没有人类的情感一样,继续述说着他的犯罪手法。
任何人看了他的状态,都会觉得他精神有问题。
一般的罪犯在阐述罪行时,多数是懊悔,少数是茫然,像姚远这样毫无情绪起伏的几乎没有。
审问过后,杨风和孙魁在吸烟室抽烟,杨风弹了弹烟灰道:“……他这样,是想做精神鉴定?”
他和孙魁之前去春天乐器行时,姚老板虽然阴阳怪气了点,可没像现在这样半死不活。
孙魁:“……应该不会。”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姚老板说完自己的全部罪行后,就像磁带走到头的录音机,不再开口说一个字了。
警察也懒得管他,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他犯的案子,够他死十个来回。
有些犯罪经过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他本人拒绝详谈。
结果在第二天一早,孙魁就接到了姚远死亡的消息。
他在前一夜突然暴走,嚷嚷着自己无罪,自己不是人,还企图将蹲便砸碎,用瓷片来当做武器。
就在监管打算使用强制手段时,姚远忽然浑身颤抖的倒在了地上。
他眼球上翻,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短短三十秒就停止了抖动。
待看守所监管冲进房间,确认他的情况时,他已经死了。
别人不知道,但孙魁了解,这跟元柔应该有关系。
无论结果如何,姚远这种彻头彻尾的怪物,死了确实是一件好事。
姚远的事情告一段落,孙魁终于要回家休假的时候,派出所门口出现了三个人。
失踪多时的郑北和他的小喽喽。
张琦等人为了找他们可废了不少功夫,连个人影都没找到!
“快说,你们这段时间躲哪去了?!”
郑北看看张琦,又偷偷窥视了一眼孙魁,缩微肩膀,蔫蔫的道:“……就在家里,哪都没去。”
张琦:“胡扯!”
他家门口蹲着的警察,人数多到都能去打篮球了!
一朝放出来,郑北犹如重获新生,死对头孙警官,在他的眼中都变得比原来顺眼多了。
郑北想了想,他肯定不能说实话,孙警官是真正的“黑”白两道通吃。他原来以为自己是古惑仔,是□□大哥。
在元柔手里走一圈,他明白了,他还“黑”的不够彻底。
郑北挠挠头,道:“警官,您知道黑洞吗?……就是,能把人吸里面,就出不去了……”
张琦以为郑北在耍他玩,怒道:“你再胡说八道试试!”
孙魁:……
郑北没招了,只能道:“偷渡船,我躲偷渡船上了。”
都怪他嘴欠,当初在元柔面前瞎叭叭,又说要把她卖到国外去,又说找兄弟招呼她……
结果呢,把自己的老底全掀了。
今早元柔放他走的时候,还皮笑肉不笑的道:“去了交代清楚点,什么船啊,买卖啊,你聪明,知道该说什么。”
郑北能怎么办,大不了以后不混了,也不想再回小黑球里去了。
他的两个手下一次都没被放出来过。
今早三人久别重逢,他一看两人,痴痴呆呆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张琦一听,瞪大眼睛道:“偷渡船?什么偷渡船?!”
郑北将他知晓的部分都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为警方后来破获的一起跨多国的人口买卖案提供了很多重要的线索。
说完了重头戏,郑北又说了他当天是如何威胁的孙魁,又是怎么预谋要绑架元柔,可因为没有机会下手,才躲了起来。
鉴于郑北实施未遂、主动自首,坦白了重要线索,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