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冬菱也对这毒蛇一样的男人心有余悸,她将信息透露给谢瑜,本意是让谢瑜将怀疑转移到裘言身上,但没想到裘言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现在就想激怒她入魔,幸好自己来的及时。
她有预感,一旦这剑刺下去了,会发生更可怕的事。
或许是因为刚刚太过着急,忽略身体的不适,此刻一将谢瑜救下来,她就跟浑身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身形一晃。
被裘言伸手虚托了一番,宫冬菱这才没有整个人倒下去,她道了声谢便想起身,却感觉到手腕一阵刺痛。
裘言顺势箍住宫冬菱纤细的手腕,咬牙切齿:好师妹?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知道裘言比自己所想危险许多,宫冬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飞速想了一个理由,特别是自己知晓他是魔界卧底身份这件事,一定不能暴露,要不然肯定会被灭口。
璇玑草的消息,不是你同时告诉我们两个的吗,谢瑜说有人经常给她传达信息,便想看看这个人跟你是什么关系,如此看来,你就是那个人了吧?
宫冬菱也不挣扎了,索性就随他,皱眉看裘言,反问道。
你以为,我有其余目的?裘言显然没有那么容易忽悠,步步紧逼。
我连你方才说了什么都没听到,怎会知道你有什么其他目的?就是让她清醒过来而已,再怎么逼问我也是不清楚的。若是担心我将此事告诉别人倒是大可不必,毕竟你手上也握着我的许多把柄吧。
她双手一摊,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裘言眯了眯狭长的眸子,透着点危险的神色:师妹能有这样的觉悟自然是好的,只是师妹何时开始与谢瑜关系如此之好了?我怎么不知道?
啊,那是因为,我被夺舍了,宫冬菱欣赏裘言呆滞的神情,笑弯了眉眼,您信吗?
若是没有那条情报,裘言也会觉得她被人夺舍了,因为有人之前就怀疑并调查过她了,结果并没有什么异常。
趁着裘言一愣,松开限制的瞬间,她迅速收回了被掐红的手,后退半步,才正色道:知道你肯定不会打消对我的怀疑,反正我人就在这不周山,又不会跑到哪儿去,大可以之后再继续调查我。
裘言默默看着宫冬菱扶起谢瑜,将她带出门去,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都会将眼线的重心放在监视这位性格突变的师妹身上,直到发现她的秘密。
谢瑜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竹林之中,她一阵茫然,环顾四周,却看见宫冬菱在一旁的竹躺椅上,静静酣睡着。
看到宫冬菱,她才慢慢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切。
似乎当时自己被激的失控,差点刺下那一剑时,宫冬菱突然出现阻止了她?
虽然很多细节已经不记得了,但自己拿剑指着宫冬菱,却被她反握住剑刃的画面却分外清晰。
她起身,看向宫冬菱,发现她头发衣衫凌乱,素白衣襟前有触目的血迹。
是我害的谢瑜的心一紧,突然又想起刚刚在那本簿子中看到的,很多曾经宫冬菱和她的矛盾,背后黑手竟是裘言,宫冬菱不过是被利用了,不由愧意上涌。
快步走到宫冬菱身边,她看向宫冬菱垂在一边的手,掌中有一条新的伤口,还没来得及包扎。
正当谢瑜打算帮她包扎时,宫冬菱却醒了。
啊太累不注意就睡着了,抱歉,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将你送回去,只能留在竹林里等你醒来。
听到声音,谢瑜受惊一般,迅速收回手,往后退了几步,才摇摇头小声道:你的手。
哦没事,我回去自己包一下就行了,这样一来,两只手都有纱布还怪和谐的。她笑着举起另一只被玄菱划伤至今还裹着纱布的手。
眼看两人之间又要沉默下来,宫冬菱主动解释:
我之所以会突然出现在裘言房中,是因为今日本来有事找你,却没找着,有人说曾看你御剑往这个方向来了,我寻思这儿偏僻,就只有大师兄的住所,就跟过来看看,没想到来时却听到房内动静不对,情形之下,一着急就破门而入了。
动静?谢瑜想起了什么,脸色突然一白。
因为就在宫冬菱闯入门前,裘言曾将她称为杀人犯。
突破
宫冬菱将谢瑜脸色的变化看在了眼里,心中一动,知道是因为何事,识趣道:就听到里面有争吵的声音,当时很着急,师妹不用担心我听到什么内容。
她说的也的确是实话,当时怕谢瑜失控,急火火冲进去救人,哪里管得了他们说了什么?
心事被揭穿,谢瑜更加羞惭,又像个鹌鹑般低头不讲话了。
救命啊,小孩也太难哄了,宫冬菱无奈,只能转移话题:你来这就是为了探查裘言的身份吧,可有收获?
谢瑜闷闷道:确定裘言就是给我透露信息的神秘人了,但没什么用,他一点都不着急,之后不能在背后使坏以后,怕不是要明着来了。
在背后使坏?除了这个璇玑草,他还做了什么其他的事吗?宫冬菱明知故问,坐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