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同时和几方博弈,让其只能在极短时间内同意自己的条件。
最后,南斗仙君妥协地问道:你又如何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邪神剑让给我?
很简单,仙君看好就是。
陆从霜知道他已经答应了,嘴边的笑意愈发的有深意。
她的话音刚落,圆台之上的数字就停留在了南斗仙君刚往竞拍器输入的价格之上,竟是没有再变化了。
与此同时,魔尊和牧尘林的楼阁之中,他们发现面前的竞拍器竟是被硬生生切断了,再也无法用其加价。
只讶异迷惑了片刻,立刻就明白了是陆从霜搞的鬼,她内幕给了别人!
就在他们一晃神的片刻,陆从霜就抓紧时间一锤定音,以刚好千万的价格成交了此邪神剑。
全场一片哗然,虽不知为何其余两位有资格的客人都很有默契地不再跟价,但还是为这一千万的天价震惊。
南斗仙君却没有想象中的轻松,而是幽幽地看着站在圆台中心致辞的陆从霜,心中出现了一个问号,事情真的像他想的那般简单吗?
为什么他心中却有隐隐的不安。
谢瑜远远看着那剑,她知道南斗仙君想将其拍下来的意义。
身体里的那股邪魂之力像是要沸腾起来一般,叫嚣着要得到那剑,而那仆人也在歌颂着邪神,呼唤着邪神的降临。
谢瑜本人却感觉不到此剑有什么身为神剑的压制力,因为所有剑生来都愿意轻易的臣服于她。
尽管她从前是受损严重的灵根,修仙也废柴,但高高在上的玄菱还是选择她作为自己的新主人,她那时就隐隐猜到了,它们臣服的是其他东西。
邪神剑就静静横在那里,等待着谢瑜握住它的剑柄。
这时,突然有人敲敲门,得到允许后才进来。
是一个侍从,他低着头对三人道:因为是最后一件过于珍贵的拍品,还请客人亲自去山主手中进行确认交接。
南斗仙君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那侍从恨不得低进衣襟的头,他知道,计划要开始了。
多有麻烦,他站起身来,拍平袍子上的褶皱,声音尽量平静,谢瑜,走吧。
谢瑜皱眉:为何不带师姐一起去,将其一人留在此处吗?
说着,她锐利的眼神也扫到了门口那噤若寒蝉的侍从。
下一秒,南斗仙君的声音就敲在了谢瑜的脑海中,带着不可置疑的威严:难道你想让你师姐看见你在邪神剑面前现出自己的原形?
她看着自己白皙手臂表皮之下兴奋流动着的点点黑絮痕迹,那是它们为邪神剑嗡鸣的表现。
谢瑜沉默了,她的确不知会发生何种失控之事。
宫冬菱看着两人,识趣道:唉不就是去拿一把剑吗,怎么搞得跟什么生离死别一样,谁敢在藏珑山大庭广众之下就挑事?快去快回就好了!
说着,她还将谢瑜往门口的方向推了推,迎着阿瑜转头看过来的愕然目光时,却粲然一笑,两人间从方才争吵结下来的冰霜在这一瞬间消融。
谢瑜抿着唇,终于点了点头,跟上了南斗仙君的脚步。
宫冬菱远远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知道为何却觉得他们和自己渐行渐远,就在身影即将消失在转角处时,仙君却毫无征兆地一回头,将一点复杂的目光停留在宫冬菱的身上。
保重。
仙君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与此同时,宫冬菱只觉得掌心一热,摊开一看,只见一道金色的禅印就此融入了她的身体之内。
等她惊愕地一抬头时,转角尽头却再也不见二人的身影。
他的意思是不是提前知道有人要来追杀我?!宫冬菱也没有可以讨论的人,只好敲系统。
【因为原著没有相关角色和情节,本系统也没办法分析现状,但根据这本虐文小说的尿性,还是建议宿主尽快离开此处。】
宫冬菱不敢细细分析其中的意思,只是将祖传的那块能够进入空间的神器菱镜握在手中,再加上刚拍得的冰晶刃,装备齐全。
深吸一口气,带好斗笠,壮了壮胆子,特意给门下了道禁制,才快步走向此时还空无一人的长廊。
她不熟悉这里的结构,不敢冒然乱闯,说不定只会深陷狼窝虎穴。
而且此时也只是怀疑阶段,说不定只是自己想多了呢?
所以,一阵考虑之后,却是选择攀上了楼阁的屋顶。
借着精致华美屋檐的阻拦,她平趴着的身形被掩了个七七八八,还嫌不放心,她又在身上盖了一层障眼法。
却不是她多想,没过一会儿,下面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从宫冬菱的角度看去,刚好能看见几个一身灰袍头戴黑色斗笠之人,闯到了门口,推推们发现打不开,他们便将手从灰色袍子中探出来,直指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