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剧本是在天道的规则缝隙之外,反噬也只会作用到那些我由灵木雕刻的木偶人形扮演的角色之上。
邪神的剧本失效,不仅没有身死,还促进了灵体的融合,这样一来,她有了至高神力,任何我安排的凡人角色都对她没有了威胁力,此时是没办法临时改剧本的,便只能用我们能操控的角色来扭转这一切。
虽然复杂,但却是唯一稳妥的方法。
朕不可能等太久,若是最后结局还不是我想要的那般,你就下界去直接将你设置的错误角色和邪神一起毁掉。
帝君冷冷看着司命星官,这个以宽容仁慈出名的天尊似乎变了很多。
司命星官只能叹声气,鞠躬行礼,挡住了满脸的烦躁。
说的轻松,让他下界去毁灭?他自己为何不下界去,还不是怕折损福报,被天道惩罚!
看着这个随着邪神的出世消亡而变得草木皆兵的天尊,他心中隐隐出现了一点逆反,他们皆知邪神现在的软肋是那凡人,但帝君是不是自己都忽略了,邪神是他一生的绊脚石。
司命星官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一个会让天界大乱的预言。
只因那生死簿上甚至也记载着神仙们命定的劫数,而邪神注定是帝君一辈子跨不过的坎。
就在宫冬菱沉迷跟体内的系统对峙时,突然听到谢瑜的声音又从旁边传来:你的手腕给我看看。
啊?手腕怎么了?宫冬菱一脸迷茫,条件反射信赖地伸出手去。
下一秒就见谢瑜用虎口圈着她的手腕,轻轻捏着。
师姐方才不是被吓得用手腕撞在了桌子上吗,你这手可是被重新接起来的,不痛吗?
谢瑜的语句中有点别有深意,让宫冬菱以为她又在内涵自己听到秘密被吓得六神无主,才会有了这般反应。
但偏偏那按摩正骨又是格外细致。
宫冬菱怔怔地看着微微低垂着头的女人,只见她碎发微微挡在额前,遮住了眸子,倒看不清此刻的神情,却能从她身上感觉到一种安心与依赖。
就仿佛谢瑜现在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凭着本能无微不至地关照着自己,她比自己更清楚生活中的每一处细节,每做一件平常的事都在细微处让自己更安心依赖几分;
而另一个却又是从来不懂爱为何物,只用着自己一贯的方式在两人关系中获得绝对的掌控地位,从而让这场关系越坠越深,却也让两人的羁绊绕的更紧了。
谢瑜发现宫冬菱望着自己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心中微动,便往宫冬菱的手上轻轻吹了一口气。
啊!宫冬菱一声轻呼,终于回过神来,看着谢瑜不由嗔怪一声,你干嘛呀!
谢瑜没说话,却将她的手放了下来,又回到方才那副低气压的生人勿近状态。
她的眸光微闪,师姐定是忘记了,从前她每次给自己包扎伤口时,因为痛觉迟钝,师姐总是喜欢吹吹气道:呼呼就不痛啦,阿瑜现在有感觉了吗
就只听师姐下一秒鼓着腮帮子道:装什么酷啊,不就是学我之前给你呼呼吗,要起效用仅仅吹气是不行的,你还得把话说完才行,刚才你那样只会突然吓我一跳。
只因宫冬菱断定她不会为了此事放下身段,说这般毁形象的肉麻话。
不想话音刚落,一股热气就吹到了耳朵尖尖上,谢瑜的声音下一刻传来:师姐现在有,感,觉了吗?
她一字一顿,说的虽然格外正直,带着点轻佻的语气,却又像是能敲击在心上一般。
宫冬菱的心随着谢瑜的每一个重音跳跃着,开始怀疑她给自己挖坑的能力,啊啊啊不是吹在手腕上的吗,谁让你又吹耳朵的?!
她捂着耳朵,缓了好半天才终于说出口:斗斗不过你。
之后一段时间,谢瑜都看起来格外别扭,整个人绕不出那个死胡同,只因宫冬菱故意坐的离她远远的,却也能感觉一道视线无时无刻黏在自己身上。
不过也没办法,谁叫系统坑了自己,让本就多疑的谢瑜怀疑更深了呢。
偏偏她还根本不知该从何解释起。
宫冬菱将笔墨纸砚一一收好,一抬眼就见桌子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两包东西。
很难不让人觉得又是某人在博取点关注,宫冬菱无奈回头问道:这是什么?
不知道。谢瑜头都没抬,又是别扭道。
宫冬菱:
莫名其妙,她今日真是看不懂谢瑜了,不是来找自己问罪的吗,实在的惩罚也没下来个,只是在半空中悬着,不知道那把剑刃什么时候就掉下来,会落在自己头上。
还不止如此,一会又给她看两包东西,却又惜字如金什么也不说,难道谢瑜真的觉得自己不开口,那东西就能假装成凭空出现的吗?!
她索性也彻底无视了那两个包裹,手上的动作不停,全当它们是空气。
不好奇吗?即使不是我给的你也应该好奇一下里面是什么东西吧。过了片刻,谢瑜故作不经意的声音缓缓飘了出来。
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