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消失,敖珊颇为厌恶地移开视线!
“许家小子,你且过来!”
老龙没有理会琼华派七人,而是忽然和颜悦色地向许听潮招了招手。
许听潮闻言,脸上神色不动,只将背后羽翼一扇,瞬间跨越虚空,出现在老龙云头,躬身行了一礼。
“何须如此客套,坐!”
老龙指了指玉案前紧挨敖珊的位置,敖珊的脸色瞬间通红,却满眼喜色地垂下螓首。
许听潮心里一热,迈步走到敖珊身边坐下,鼻端萦绕的芬芳,竟比那红鼻老头的美酒还要醉人!
左寒云却气得浑身发抖,两手握拳,青筋毕露,几滴暗红的血液顺着发白的指节的滴下!
“哼!”
这琼华弟子前方那黑发黑须的老者冷哼一声,双目中寒光闪动,盯着许听潮看了许久,才嘿嘿一笑道:“果然是太清门骄子,修为不差,心气更高!”
“父亲!”
左寒云忽然走上前躬身行礼。
“请允我与他一战!”
也不待老者答应,左寒云便飞身上前,戟指指着许听潮历喝:“出来受死!”
许听潮却好似不曾听到,只轻轻拉起敖珊的纤手,低头打量这女孩儿羞涩的样子。
左寒云一张俊脸瞬间涨红,接着又变作青紫,最后化成灰白!只见他双手一阵颤抖,猛然抬手射出一道晶莹丝线,直取许听潮后脑!
老龙袖袍一拂,那丝线便如同狂风中的蛛丝,飘飘荡荡地被吹了开去!
“左暝,这就是你儿子?怎的像一只没有教养的疯狗?”
老龙这话,差点让左寒云直接晕过去,正当这琼华弟子双眼泛起血光,左暝忽然出手,拍出一张清光闪闪的符箓。
清光罩体的霎那,左寒云眼中血色忽然褪去,脸上神色也逐渐平和,尽管依旧双目喷火,却不似之前那般癫狂。
“犬子从小事事顺遂,不曾受过多少挫折,失礼之处,还望敖兄多多见谅!孽子,还不赶紧向你敖伯父赔礼!”
左暝先是心平气和地朝老龙拱了拱手,才扭头对左寒云厉声喝道。
左寒云脸色一变,嘴唇微张,似乎想要争辩,但见到左暝冷峻的脸色,终究是不敢开口,嘴唇嗫嚅几下,才不甘心地躬身朝老龙施礼,却被一道巨力托起。
“就这等心性,说不定哪天得罪了人,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你的大礼,老夫承受不起!东海龙宫不是琼华,你们赶紧走吧,恕老夫不送!”
老龙这话一出口,左寒云又是额头青筋暴跳,不说另一波将近二十人人人面露鄙夷,就是琼华派另两个老者,也都眉头大皱,那衣袂飘飘的女子,更是面露厌恶,别开脑袋,不耐烦再看!
“犬子养成这副脾性,也是小弟往日娇惯太甚,此次前来龙宫,正是要请敖兄教诲一二……”
“左老儿,明人不说暗话,你我之间有甚交情,老夫为何要帮忙管教你那精贵儿子?游刃千缠丝便在老夫手中,你若想要,赶紧回去备齐重礼,若老夫满意,自会交还!你儿子求亲之事,从此休提!小女生来低贱,配不上那样的琼华骄子!”
“大哥请慎言!”一个形貌与老龙酷似的中年人忽然开口,“愚弟以为,敖珊侄女嫁给左师侄,甚为妥当!”
老龙的神情瞬间阴历下来,直直盯着那说话的中年人,沉声喝道:“敖钦,老夫女儿嫁给何人,岂容他人置喙!此次老夫就当不曾听见,若是还有下次,哼!”
那中年人神情微变,朝老龙施了一礼,就不再说话。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左暝却忽然开口了。
“既然敖兄心意已决,两个孩子的亲事就此作罢……”
“父亲!”
“住口!”左暝瞪着左寒云历喝一声,“为父与你敖伯父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余地?”
老龙冷笑数声。
左暝训斥了左寒云,才朝老龙拱手施礼,面露无奈道:“让敖兄见笑了,这孽子如此不真气,小弟日日忧心不已!还望敖兄看在小弟良苦用心的份上,让孽子与许小友一战,也好挫挫他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