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许大哥只将那老头一身修为抽干。出手杀人的,是许大哥门中长辈……”
“什么?!”
许恋碟褚逸夫陡然听得此言,甚至比听到敖珊承认那杨锦为许听潮所杀还来得震惊!堂堂虚境老怪,一身修为渊深如海,就算站着不动,让许听潮来抽取,也不知要耗时多久!两人都认为,这等事情,比起斗法取胜,败而杀之还要艰难百倍!
踏浪和墨鲤,也是一般地惊骇莫名!
“听潮,你可是学了什么邪门外道的歹毒功法?”
许恋碟满腔惊骇旋即转为担忧,脸上神色也严厉起来!
敖珊哪里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般模样?赶紧解释道:“姐姐您误会了,许大哥用的法术,乃是一门上古大神通,名唤‘和光同尘’!《道德真经》有云,‘塞其兑,闭其门,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这门法术效用,就是将不一样变成一样,不均衡变作均衡。两个修为不一的修士,只要被这法术连通,无论差距有多大,修为最终总会变得一般无二……”
“啊呀!”踏浪猛地一声大吼,“若许兄弟对一个炼气修士使用这般法门,岂不是要倒八辈子血霉!”
许恋碟几人正听得目眩神驰,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世间竟会有这等玄奇的法术,陡然听得踏浪的吼叫,齐齐被吓了一跳。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墨鲤没好气地怒目而视,“许大哥怎会像你一般,说话做事不经头脑?”
踏浪挨训,褚逸夫咧嘴呵呵直笑,许恋碟却皱起秀眉,目光在许听潮和血妖身上来回扫荡:“听潮,你如何吸干了那杨锦一身修为?可有何后患?怎的你体内真气,看来只比陶师伯多一些?”
也难怪许恋碟疑惑,虚境比元神高了一个层次,虚境老怪一身修为真气,怎的也要比陶万淳这等元神大圆满的修士浑厚数十上百倍,且据敖珊所说,许听潮即便身负和光同尘这等玄妙法术,也根本不可能将杨锦一身修为吸干,但即便一半,许听潮的修为,也早应该超出元神修士!
敖珊闻言,看了许听潮一眼,见许听潮微微点头,才叹了口气道:“姐姐,您有所不知……”
当下,敖珊就从那何归处寻上门来,一直说到众虚境老怪齐聚仙府,紫府镇魔碑的功用,许听潮自损修为祭炼镇府灵碑,诸般法宝法器,甚至连贸然吸取他人修为的坏处,都一一说了。
“姐,这等小事无须担心,不过多花费些时间罢了。何况就算小弟侥幸能晋阶那炼虚合道之境,也不会独自飞升,怎的也要等姐姐一起!”
许听潮说话时斩钉截铁,许恋碟本就通红的双眼,更蕴满泪水,最终化作一声嗔怪地叹息:“你这混小子!”
敖珊、褚逸夫、踏浪和墨鲤,也是暗暗钦佩欣喜。许听潮和许恋碟姐弟情深,彼此割舍不下,这等亲情,如何不让人心生向往?与这等性情中人友善,方才不负了此生修行!至于那敖琲,一直呆在许恋碟怀里,面上满是疑惑,似懂非懂。
“姐,方才小弟观你施展落日熔金剑,已得个中三味!这数十年来,小弟已然悟得这门符剑术的些许玄妙,这便说与你听!踏浪,墨鲤,褚师兄,你们也不需避讳。”
许听潮凝出五个颜色各异的光团,分别弹向几人,那飞向敖琲的,却径直没入他眉心!
许恋碟高兴地将光团摄住,笑道:“我这做姐姐的参悟此法数十年,也不过小有成就,却是远远比不得听潮你。这法术艰深晦涩,姐姐欲向师傅请教,师傅却诸多推辞,虽说得陶师伯指点几回,但总有许多懵懂不明处。听你这行家讲道一回,说不得要功候大进了!”
将光团拍入自家泥丸宫,许恋碟顿时发现比之落日熔金剑,其中记载的符文多出十数倍,不禁大为震惊!落日熔金剑就有如此威能,如今符文陡增十倍,再使将出来,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踏浪,墨鲤,褚逸夫,还有敖琲所得的光团,内中记载的符箓又自不同,均都包含了两篇,其一是落日熔金剑本身,其二自然就是那许听潮在仙府药园之前感悟所得!
等众人参悟完毕,许听潮才缓缓开讲……
道法神通修行,有无指点,效果截然不同。如此数日,除去那奶孩子敖琲,几人总算参悟了七七八八,个个压抑不住内心狂喜,笨拙地运起符剑术互相切磋。
“听潮,这符剑术竟然如此玄妙,姐姐还正担心强行凝练太阳真火太过耽误修行,如今却一劳永逸,再也不需去理会了!”
“许师弟,有这道法门傍身,便是元神高人当面,为兄都敢斗上一斗!”
“可不是么?”踏浪也连连点头,满脸跃跃欲试,“许兄弟,你可有什么仇家,让我也一试此法威能?”
“仇家倒是有一群,就看你敢不敢去?”
“如何不敢?”不待墨鲤阻拦,踏浪就上前一步,瞠目大喝!
“昔年我在襄城之西,尚箜篌前辈道场凝结元神时,为阴阳窟长老倪黛眉所阻,功亏一篑……”
“此事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