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洁面膏、洗发膏的销量打开,她单靠抽成都足够赚的,以后梳妆这块就是她和大客户联络感情的渠道,有潜力的客人可以经营,没有潜力的就让助手服务。
既然口碑传开,那她也得趁热打铁,开发高端客户,不能白白流失机会,这样才能赚大钱。
林掌柜赶紧让来顺把聂青禾的饭菜端过去。虽然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好在夏天饭菜也不怕凉,聂青禾就和珍珠草草吃了几口。
吃了两口肉,聂青禾才觉得活过来,又忙了一会儿,就让来顺帮忙照看一下,有买发网的就照价出售,没预约临时来梳头的则挡了,让她们以后提前预约。
她带着珍珠去后面小院。
珍珠跟着她忙前忙后,既不多话,也不躲懒,很有眼力价。
后院今天来洗头的人也不少,都是治疗头皮病的,排着队一个个轮着洗,把陈子健的嗓子都喊呀了。
就这两天在李娘子和钱老婆子等人的宣传下,来洗头的男女老幼皆有,不下二十人。
这可都是钱啊!一人一次80个钱,她能抽10个,又是一笔相当不错的收入。
聂大力则还在熬膏子,阿良在一旁给他帮忙。
珍珠看阿良在那里做事情,她跟聂青禾说一声也跑过去帮忙。
聂青禾先观察一下钱掌柜找来的两个新伙计,这俩人力气有余脑筋不足,有点没眼力见,典型的推一推动一动,不推不动的那种。让他去把皂角那些东西剁破然后用斧子砸破,他就只管这个,弄完了也不知道收拾一下泡上。
这样没有主观积极性,也不知道是怎么选上当学徒的。估计铺子就是冲着学徒不给工钱,免费使唤劳动力的。
她就让那俩人去做力气活,推磨、劈柴、砸破药材、搅拌等工作。
这俩人也有好处,你推一下他动一下,他根本没有意识要主动学东西,自然也不会偷配方。
为了防止别人偷配方,聂青禾也有办法的,生姜皂角等这些大批量的,她就放在明面上,但是有几味量不大却很关键的药材,她是叮嘱聂大力单独弄的,不假手于人。
一直忙到暮鼓咚咚地响聂青禾都没下工,她还拜托珍珠去绣衣楼跟堂姐说一声,让她和小力先回家。
最后天快黑了她才下工,因为累,她也顾不得跟林掌柜结算当日的账目,而且林钱二位掌柜因为她的业务也临时多了好多活儿,根本没精力给她日结,就说好月结,她若是用钱就从柜上预支。
林掌柜不放心就让来顺跟在后面送她回去,看她进家门再回来。
今日太累,聂青禾回家直接趴在炕上喘气,一动都不想动。
干体力活儿太累了!她真的好想继续咸鱼啊。
聂母看着心疼,悄悄道:“闺女,你爹说不用你那么累。现在我和红花领着人勾发网,你大哥帮你做那个洗脸洗头的东西,也能赚不少钱,你别去给人梳头了,怪累的。”
聂父一半心疼闺女,一半不想闺女继续抛头露面,但是不敢直说。
聂母则是真心疼闺女,已经给家里弄了这么赚钱的营生,也该轻松些。宋家的亲事肯定不行了,闺女这两年还是要准备说一门好亲的。
聂青禾根本没管他们想什么,她在盘算自己为啥这么累。
真的是被那十几个妇人给累的,平时哪里会一下子来这么多人全套梳妆啊,一般一次两三个,休息一会儿再来两个,今儿是一起来的。
这是身体累,其次还有脑子累。
梳妆当然不累脑子,卖东西也没什么,主要是她不能明目张胆地记账啊。原材料、价格、出货数目、她应得的抽成等,所有的她都要靠心记,这样一笔一笔的,着实太多,她又不能及时去和林掌柜那里对账,要是漏掉一两笔,那可是自己的损失。
所以她必须想办法光明正大地记账!
既然记账那就脱不了阿拉伯数字,这个她在订瓷瓶的时候就做了伏笔,到时候直接说梦里仙姑教的。文字嘛……不可能做梦全会,那就跟林钱两位掌柜学几个,与工作业务相关的常用字她得学,只要开了头以后没学到也拿出来用也不怕,反正就推给两位先生教的。
唯一的问题她学过书法,字还很漂亮,绝对不像初学者,所以……她把左手拿出来,在炕上比划了一下。
聂母:“闺女,你说啥?”看给闺女累的,话都说不了了。
聂青禾蹭得坐起来,“娘,明天就送小力去读书吧。”
聂母:“啊?”怎么突然说这个了?“我和你爹商量过的,下个月初一去拜师,这样好算日子。”月底拿了这个月的工钱,可以跟先生商量按月付钱,整年付实在拿不出,哪怕半年也紧张得很。
聂青禾:“这两天娘你多打听打听,看看哪个先生……还是我明天去打听吧。我在铺子里见的人多,随便找谁问问都行。”
她娘和她爹打探点消息,无非就是几个邻居还有铺子的其他师傅,她找几位掌柜打听更很容易些。
聂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