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沐易疑惑道。
“这位是韩帅的二公子,都中人称韩二公子!”这时,一边的赫连羽又向沐易介绍道。
韩帅,薄都中也只有韩知古一人担得起这一称呼了。
韩知古乃薄都第一帅,一直镇守薄州的王都,世代都是薄州王朝的左膀右臂,其人生性谨慎,富有谋略,薄都能够在赫连城病逝之后一直无风无浪,此人有莫大的功劳。
更不遑说薄州的三名元老还一直被韩知古制约着,若无韩知古的存在,薄都恐怕早已变天了。
据沐易所知,韩知古的长子在薄州军中任要职,将来返回薄都接替韩知古的薄都帅也毫不出奇,而韩知古的二公子韩长青则在薄都城中混的风生水起,结交各方友人,心机深沉,很有其父之分。
却不想,眼前这名青年就是韩二公子韩长青。
“韩二公子,幸会,幸会!”沐易客气道。
“哪里,沐少将之名如雷贯耳,长青早有耳闻,今日有幸能结识少将,实是一件幸事!”韩长青眼中满是诚挚之意。
可沐易却是不相信韩长青的话,他一个风都小小的少将又能有多大的名气,这只不过是韩长青的客套话罢了。
“两位里边请,请上座!”一边说着,韩长青将赫连羽同沐易带到两把躺椅之前。
今日这个花会的举办之人似是就这个韩长青韩二公子,他将薄都中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青年都请了来,却是意图难明。
韩知古本人对于赫连川与赫连羽俩人就显得有些模棱两可,也没有表明他是支持哪一方,当然他更没有公开反对任意一人,一直保持着沉默,做他的薄都帅。
所以,作为韩知古的二公子,沐易却也无法看出这个青年心中究竟是偏向哪一方。
身下的躺椅似床非床,似椅非椅,上面覆着一层绵软滑厚的绸布,侧卧上去很是舒适,再接过一名美貌侍者递上的一杯美酒,沐易感觉很是惬意。
睡惯了军中坚硬冰冷的军床,这一把躺椅实是难得的享受。
一边品酒,一边欣赏着正厅中央那九位丽人的美妙舞姿,这些薄都中的贵公子们对于人生的情趣实已了解透彻了。
不多时,正厅四侧满怀心事的贵公子们逐渐起身,手中端着一杯美酒开始在正厅中四下游走,与其他的青年碰杯饮酒,低声笑谈着什么。
没多长时间,另一位眉目含笑,神色飘逸的青年迈步径直走向了沐易与赫连羽这里。
青年来到近前,对沐易微微一笑,然后将赫连羽请起,一同走向了正厅一侧数名青年相聚的地方。
薄都中的这些贵公子们虽整日游荡于应酬交错之中,可他们也并不全都是只知风月不知世事的败家子。
有些贵公子受家中暗示,出来薄都城中结交各方好友,探听各方虚实,名为聚会共赏风月,实为拉拢借力,行那方便之事。
虽然刚刚进入花楼的时候,那些青年显得漠不关心,但一俟机会成熟,这些青年就开始在正厅中游走活动开了。
现下正是薄州王位争夺的关键时刻,作为竞争者之一的赫连羽既然来到了这座花楼之内,不论是他的支持者,还是反对者都必定会争相与他攀谈。
这样美好的机会若不利用岂不可惜?
若是赫连羽之后成功继任薄州王位,那他们这些提前与他打好关系的人自然会受益匪浅,而若是赫连羽无法继任薄州王位的话,他们也不会损失多少,这样的好事大家何乐而不为呢?
因此,这次花会说是一次普通的花会,其中却隐藏着薄都城中某些大人物的良苦用心。
从赫连羽口中探听一下虚实,为今后他们的各自的前途做一个估量,自然而然的,赫连羽就成为了这次花会的焦点,一名名沐易不认识的青年都在交相与他攀谈。
就在沐易一个人百无聊赖地观赏着那九名舞女曼妙的舞姿时,一股暗香随风而来。
下一瞬沐易的躺椅之上就出现了一名貌美女子。
女子生就花容月貌,一身冰肌玉骨,玲珑剔透的身姿,一张娇艳的玉脸之上荡漾着丝丝晶莹的光泽。
躺椅很大,即便是女子坐了上来也并没有坐到沐易的身上。
看着这名突然出现的美貌女子,沐易脑中却是一滞,他在薄都之中似乎并不认识一位这样的佳人。
女子莹莹如秋水的双眸笑盈盈地盯着沐易,不言不语,阵阵女儿家的馨香不断钻入沐易的鼻中。
沐易也没有开口,同样毫不退缩地盯着女子的双眸,在没有搞清楚这名女子的身份之前,他却是不会擅动的,因为在他的感知之下,眼前这名出落地异常高贵美丽的女子却有着不弱于他的修为。
整个正厅之中,沐易还没有感知到有太高修为的人存在,这些贵公子们虽在薄都之中有着不凡的地位,但显然他们还不是一族之中最优秀的那批人,他们的武道修为差得还太远。
放眼整个花楼之中,此时似乎也只有沐易与他眼前这位女子的修为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