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人静静地摩挲着手中这枚只有巴掌大小的无上道印,沐易很难想象到将来钧天所要面临的破灭之祸究竟会惨烈到何种境地,而他手中的这枚不起眼的权印在将来又会扮演何种角色。
钧天权印却是有二十七个面,不过其中九个面就占据了这枚权印的大部分空间,这九个面上都刻着朱红的阴文,却是九州的名称。
权印上所阴刻的字虽尽都是古字,但钧天九州的九个名称自古都未改变过,所以人们一眼就可以认出这九个面上所刻的大字,至于其余十八个面则占据了钧天权印很少的空间,其上虽也有密密麻麻的印文,但沐易一个都不认识。
此时,钧天权印已经完全与双生神木融为一体了,在沐易夺回权印之后,被钧天权印炼化的所有赤红神木又尽皆回归到沐易的泥丸宫中,而这枚大印平常就静静地漂浮在神木海洋表面,变得如一座小山般大耸立在赤红的洋面之上。
只要沐易心意一动,钧天权印就会出现在手中或者隐匿于泥丸宫内,端的是神奇无比,不过有时候沐易也无法迅速地将权印召唤出来,需要尝试数次才可以,这与沐易修为不足有很大的关系。
毕竟,钧天权印只有极境以上的强者才有资格动用,沐易现在也只能拿出来看一看罢了,他想要用这枚大印还早着呢。
喟然长叹,沐易心事重重地起身走到了窗前,拉开窗户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天地之大,薄都却是再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地,也是时候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了。
这几日薄都整个沸腾了起来,新王的诞生让薄州许多百姓都欣喜不已,作为钧天九州之一薄州的子民,州内无王很是让他们心忧。
自先王赫连城病逝之后,整个薄州的陷入到了一片巨大的恐慌之中,许多人不觉开始患得患失,他们担心群龙无首的薄州王朝会从此一蹶不振,最后彻底衰亡下去。
好在现在薄州新王又诞生了,不论这位新王是不是他们心目中期盼的州王,薄州总归是又度过了一次危机,接下来他们只需要等待两天之后薄州王宫为新王举行登基大典正式继位就可以了。
这不为了庆贺新王登基,薄都的大街小巷早就开始了各项准备,一条条整洁宽阔的洁白大道被打扫的一尘不染,临街两侧一座座酒楼店铺尽皆在店门外张灯结彩,挂起了一串串火红的灯笼。
透过马车车窗上的缝隙沐易将薄都城内的这些尽收眼底,赫连川即位在即,薄都的百姓都在匆忙地为他的登基大典准备着。
放下遮挡的帘布,沐易向后轻轻靠在车厢的后壁上,车厢后壁包括两侧以及车厢底虽不是装饰的有多么奢侈豪华,但也绝不会让人感觉不适。
钧天所有风马所拉的马车这一点让沐易很是欣慰,大地之上是平坦宽阔的雪白驰道,而风马不论是走起来亦或是飞驰起来都不会让它所拉的马车出现太大的晃动,坐在马车车厢内人根本就感受不到什么剧烈的颠簸。
薄都的王位之争已经落幕了,萧随的计划也全都落空了,原本只要赫连羽继承薄州的王位,姊薄两州之间的战事或许可以就此停止了,但现在继承薄州王位的却是赫连川。
沐易可以想象到一旦赫连川继位,姊州将会面临怎样的情况。
事实上,不仅是姊州,就是整个钧天都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阳冀两州之间的战场已经呈现出对冀州很是不利的情况,如果薄州不退出这场战争,那么冀州就危险了。
心里想着,沐易却没发现在薄州城内宽阔大道上缓慢前行的马车已经快要接近城门了。
前方的城门很是宽大宏伟,一道道人流车流不断从城门内流出流入,到处都是拥挤的人影,而除了不断出城进城的人影之外,一道道戎甲披身的守城兵将也被人群拥挤在城门下方。
细看之下,整个城门下方都站满了一名名拄枪而立的士兵,这些士兵将进出城门的所有人马车辆都打散而开,然后一个个检查过后才放行。
薄都守军这是完全控制住了城门,这样的情况只有在战时或是薄都城内发生了突变的时候才会发生。
现在这道城门已经被薄都的守军戒严了,不过进城的人马车辆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多的限制,守城兵将只是匆略的瞟几眼就放行了,但是出城的这一面却是受到了守军的严格盘查。
但凡是从薄都出城的,不论是单人亦或是车辆都会被守军一一拦下然后仔细检查一遍,再盘问一番后才会放行,由此可想而知等待出城的人拥挤成了何种模样,不过即便人们再如何抱怨,守军也没有丝毫松懈,仍旧一丝不苟地检查着。
沐易所乘坐的马车距离城门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长长的车流后方,加入到了等待检查出城的队列。
“沐少将,我们要不要换一个城门,这里检查很是严密。”赶车的车夫背靠后轻声问道车厢内的沐易。
“不需要,现在整个薄都都戒严了,所有的城门都一样。”
赫连川的登基大典来临之际,薄都城内是决不允许发生半点差错的,所以在薄都民众欢庆的时候薄都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