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只要你告诉我钧天权印的下落,我保证可以让你安然返回姊州。”子四鱼心平气和的说道。
而在子四鱼的身前,一道浑身衣衫破烂,血肉模糊,披头散发的人影低垂着头一动都不动一下,任由满头污血浸染的黑发从脸前垂下将其整个面部遮住。
这不知是第几天了,一开始沐易尚能感觉到时间的流逝,但之后他的意识就越来越模糊了,经过子四鱼用各种刑具数次残酷地折磨之后,他已经无力感知外边所发生的一切事了,他甚至都不愿眨一眨沉重的眼皮。
子四鱼简直就是一个疯子,他对沐易折磨起来眉头都不皱一下,数日来面色始终如一,即便沐易再如何嘴硬也没能让这个人稍微动容一下,子四鱼的目的就是想从沐易嘴里得到钧天权印的下落,其他事情他一概都不在意。
折磨自己也就罢了,沐易最多就是受一些皮肉之苦,这一点痛苦他还是能够忍受下来的,最关键的是自从自己从这个阴冷的牢房里醒过来之后,沐易还未进过一次食,子四鱼根本就没有为他准备任何食物。
若是放在平常时期,即便数天不进食沐易也可以挨过来,但此时他体内的一切修为都动用不了,失去内气和血元之后的他就是一个普通人,而普通人只要一顿不吃饭就会饿得慌,更何况沐易已经好几天没有沾过一粒米了。
沐易从未感觉过身体是如此的虚弱,腹中是如此的饥饿,此时他的心中空落落的什么都不愿去想,只想好好的饱餐一顿,一舒心中的烦闷之气。
期间,有时候子四鱼会向昏迷过去的他脸上泼一大瓢冰冷刺骨的冰水,而沐易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觉得最是惬意,也顾不得满脸的污血也被冰水一并冲下,沐易尽力将顺着脸颊流下的血水吞入腹中,一解心中的饥渴之意。
“我已经告诉过你,钧天权印已经被天工院的人拿走了,你想要找权印,就去天工院找吧。”沐易有气无力地回答道,事实上,这几天他口中也只有这一句话。
“非常好,很久没有遇到骨头这么硬的人了。”说着子四鱼伸手在光滑的墙壁上的某个地方轻轻一按,然后整个牢房就开始咔咔地震动了起来。
沐易蓦地一惊,不知子四鱼又在弄什么玄虚,这几日他已经领教过了这个人的可怕之处,各种之前沐易都不曾见过的各种奇形怪状的刑具都被他一一搬弄出来,然后施加到他的身上,这次等待他的却不知又是怎样残酷的酷刑。
咔咔的机关响动声清晰地回荡在狭小的牢房内,然后沐易就感觉到后背冰冷刺骨的凉意突然消失不见了,而他的身子也缓缓地向前移动了起来。
沐易的四肢此前一直都被镣铐紧紧地铐在身后的墙壁上,但这次后背离开墙壁向前移动,紧缚他四肢的镣铐并没有随之打开,而是依然牢牢地将他的身子束缚住。
牢房内机关响动的声音依然没有停止,接着沐易就感到整个牢房似乎都开始上下前后错动起来,不过由于整个牢房都是由那种通体散发着白金微光的特殊金石打造而成,凭借沐易此时的精神状态根本就无法分辨出这个牢房是不是如他心中所想的那样整个变动了起来。
而等到那些机关转动的声音全部消失之后,沐易就发现他的整个人已经横立在了牢房中央,双手被高高拽起锁住,双脚脚腕同样被沉重的脚镣锁在地上,沐易此时完全就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事实上我也不是一个完全冷酷无情的人,所以考虑到你的身子,我们就换一个方向开始吧。”
此时的沐易确实惨不忍睹,整个胸前都血肉模糊一片,虽然子四鱼没有用刑直接让他皮开肉绽,但几天下来,沐易的胸前似乎被整个削掉了数层血肉,看起来很是血腥恐怖。
这次子四鱼又拿出了他第一次鞭打沐易的那根暗红鞭子,然后缓缓地绕到了沐易的身后。
“啪!”清脆的鞭肉接触声传入沐易的耳中,子四鱼新一轮的折磨又要开始了。
疯子,根本就是一个疯子,沐易实在想不出再如何来形容这个折磨他的男人,除了开始重复一遍他想要得到的答案,然后子四鱼就会不声不响地折磨他大半天,中间甚至都没有歇手的时候。
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子四鱼恍若沉浸在摧残折磨囚犯的极大乐趣中不可自拔,沐易从未想到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存在,以别人的痛苦作为自己的享受。
很明显子四鱼就是这样一个人,沐易紧紧咬着牙关,他都快有些麻木了,满嘴都是一股血腥之味,那是这几日沐易生生忍住不吭一声的代价,同时沐易也没有再睁开他的双眼,任由子四鱼将他当作一个沙袋般一下又一下地抽打着。
尽力将他的心神沉入到泥丸宫内,沐易疯狂地修炼着神修之道,这是他唯一可以减轻身上所受痛苦的方法,只有将注意力从肉身上的痛苦转移到修炼上来,沐易才可以坚持如此长的时间而不屈服。
而且,沐易也从未打算屈服,不论子四鱼如何折磨他,他都不会开口,从花夕颜口中了解到的一些秘辛让沐易再难放弃钧天权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