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易自然不可能告诉鸿儒钧天权印的下落,因为就算他想说他也不知道钧天权印现在究竟在哪里。
一番旁敲侧击之后,沐易知道小白蛇与戒指并没有落在伏击他的人的手上,那人根本就没有见过沐易身上有什么特殊之物,他当初的目标只有沐易一人,所以突然伏击之下将沐易震昏过去之后,那人就挟着沐易一路来到了阳州。
直到此时沐易才长舒了一口气,只要小白蛇雪儿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他就已经很满足了,其他的他也不敢奢望太过。
事实上,沐易也大致猜测出了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那个谢师突出重手将他直接打昏过去之后,藏在他袖里的小白蛇雪儿不知怎么躲过一劫,然后趁着那个谢师不注意的时候直接将他戴在指头上的戒指叼走,然后藏了起来。
事情应该就是如此,除了小白蛇再没有人会注意他那枚普通的戒指,那个小机灵鬼定是担心戒指的秘密被人知晓,这才将戒指藏了起来,而以小白蛇娇小的体型,只要她随便找一个草丛藏起来,就没有人会注意她。
也不知小白蛇现在还在不在那里,沐易又不由担心起小白蛇的安危来,独自回归危险重重的荒野山林,小白蛇能不能安然地度过这一次危机,所有的这些都让沐易担心不已。
但沐易此时自身都难保,又如何去关心小白蛇的安危。
子四鱼那个人他是再也没有见到过,自从鸿儒把他从地牢内救出,他就没有再受到丝毫皮肉之苦,子四鱼那样的人毕竟是少数,鸿儒虽然也想从他这里得到钧天权印的下落,但他却并非通过用刑的手段。
鸿儒只是将他软禁在洛都这个偏僻悄然的小院落中,除了伺候他的那两个小丫鬟,沐易却是很难再见到其他人。
当然了,一直躲在暗处那几个探头探脑的武者就不算了,还有把守在院落外的那两名高手也不算。
由此沐易想要走出这个院落出外面闲逛一番,他既然来到了洛都,若是不好好看一看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但是不等沐易跨过门槛,那两个凶神恶煞的守卫就将沐易逼退了回去,口里还恶狠狠地教训道沐易要有作为囚犯的觉悟。
囚犯该有什么觉悟沐易确实不知道,因为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沦为别人的阶下囚。
难道囚犯就不是人了吗?鸿儒可没有把他当囚犯看待,一直对他可是客客气气的,一点都不摆架子或气势,这两个守门的反倒对他恶语相向。
既然不让他出门,沐易也就只好乖乖地呆在这个安静的小院落里,幸而这个院子也很是静谧。
那两个小丫头也很懂事,从来不会无事打扰他,只是她们经常会坐在一起低头窃窃私语,然后趁沐易不注意突然向他这里瞟一眼,然后又低声嘻嘻笑笑地打闹在一起,仿佛是在议论着沐易什么。
她们以为沐易只是躺在树荫下安然地休息,不会注意到她们的小动作,而沐易虽然闭着眼,但对那两个丫头的一切动作都了如指掌。
他的炼体与炼气修为都被封印了,但他的炼神修为却还在,而且他的炼神修为已经达到了五阶凝神境,已然可以外放神识了。
神识外放有什么妙用,沐易不太清楚,但这段平静的日子正好让他静下心来好好研究一番神识究竟如何运用,结果却也没有让沐易失望,他还真发现了神识许多不可思议的能力。
比如,沐易若是愿意,他躺卧在院子中央大树的树荫之下闭目假寐,而伺候他的那两个小丫头肩挨着肩坐在廊前的长椅上不时窥探着他,那两个小丫头的每一丝细微动作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中。
仿佛是沐易亲眼所见一般,很是神奇而不可思议,这就是神识的一种妙用,堪比人的一双眼睛,有时候甚至远超人双眼所能看到的极限。
沐易若是脸皮够厚,得寸进尺的话,他甚至都能够将距他数十步远的那两个小丫头的低语声都一收耳底,不论她们说什么,说得再如何低声都逃不过沐易外放神识的感应,在沐易面前,那两个丫头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当然了,窥探小姑娘这样丢人的事沐易是打死都不会去做的。
从隐匿在暗处监视沐易的人双眼来看,沐易恍若是在散心游玩一般,全然没有身为囚犯的懊恼焦急,乃至愤怒之色。
一把大大的躺椅,一方古朴的木桌,一壶淡淡的清茶,一个精致小巧的茶杯,还有一片微风拂面的婆娑树荫,而沐易就舒适地躺卧在躺椅之上,闭目沉睡,茶杯紧握在他的手中,袅袅茶烟随风飘散而逝。
有时候这些忍着灼灼烈日监视沐易的人恨不得下去在沐易脸上狠狠地抽几巴掌,有你这样当囚犯的吗?一点都不顾虑监视你的人的痛苦。
但这些人不知道,沐易看着是手握着茶杯,但事实上他的手掌仅仅只是摆着一个握杯的姿势,他的掌心与茶杯根本就没有任何接触,这却是沐易发现的神识的另外一个妙用,那就是控物。
隔空操控他物,随心所欲,如臂指使,端的是颠倒常人认知,匪夷所思至极。
神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