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间一直都在飞快地逝去。
有人不知不觉中再一抬头却已发现身边早已物是人非,熟悉的人熟悉的事不知什么时候都消失了,只留下心中一片怅然之情,而有的人却时刻留意着身边的变化,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都被他们谨记在心中。
时间流逝,世事变迁无从阻止与改变,但曾经发生的事曾经存在过的人却永远都不会改变。
天工院屹立在钧天大陆上不知多少岁月了,似乎自人们有记忆起庞大的天工城似乎就存在于这个世间,那片宏伟的城池或许没有钧天其他都镇的历史古老悠久,但绝对要比世间任何人见证的事情都要多。
漆黑的夜晚星月无光,轰隆隆地炸雷声接二连三地从布满阴云的夜空中轰响,刺目的电光如银亮的长蛇一般从阴云通到地上,连接到一座座雄伟的大殿顶上,跳动的银蛇随即没入殿中消失不见。
哗啦啦的大雨倾盆而下,眨眼就将城中走动的行人驱赶回屋中,道道朦胧的光点在雨夜中艰难地散发出微弱的光线,只能勉强让人辨认出阴云笼罩下那座城池的大致形状。
巍然如峰,层层向上,如一片摊开的大饼四下蔓延而去。
“砰!”耸立在山巅一座孤零零的大殿殿门被人从外猛然撞开,一道急匆匆的人影从雨幕中掠进漆黑一片的大殿之中,随着殿门的大展而开,阴冷的寒风凶猛地涌入殿内,连带着一片冷雨灌入了大殿之中。
“院长,失败了!”进入大殿中的人影身子有些颤抖,不知是淋了外面阴雨的缘故还是人影心中本就不平静,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除了殿外不断涌入的凄风苦雨以及一道粗重的喘息声,灯火不明的漆黑大殿中久久没有再发出任何声响。
良久之后只听一道沉重的声音响起,“这是第几次了?秦院长固执己见不听劝告,结果又有什么不同?”
再次重重地叹息了一声,那道声音又慢慢传来,“伤亡如何?”
殿中那道人影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说话可却喉中哽咽,难以自持,平复了良久之后那人才又苦声道:“跟随秦院长的三名长老,五名大匠师,十名匠师以及两名内院弟子尽皆遇难,无一幸免,”
“秦院长本人双膝之下尽皆消失,右掌齐腕断去,右脸满是血污,重伤昏迷了过去。”好不容易说完这些话那人影忍不住又颤抖了起来。
“下去吧,好生安待一众遇难匠师弟子的家人,”殿中那道声音不知从何处幽幽响起,“传令下去,没有本院之命,院中任何人都不能再研究铸造那物,违者立刻驱逐出天工院。”
……
“咔嚓!”又一道明亮的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城中一座精致的小楼。
“爹!娘!”楼中一道稚嫩的声音或许是受到了楼外刺耳声音的惊吓,从睡梦中陡然惊醒过来,然后就在黑漆漆的房间中啜泣起来。
……
第二日,天已经完全放晴了,昨夜一场暴雨将山城洗刷的异常干净,青翠的绿叶上依旧有晶莹的水珠不住向下滴落,天工城下面几层城池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一如往常地运转开来。
不过天工城上面几层今日却陷入到了巨大的悲痛与阴霾之中。
一大早许多人影从各自的屋中走出,走向城中一处久未打开的大殿之中,人影萧然,相视尽皆无语,只是低着头默默走入大殿之内。
殿上三道人影端坐着,中间一名面净无须大概只有三十出头的青年,两侧则是两名神色沉重的中年人,三人看着殿下人影逐渐到齐眉目却是越发凝皱起来。
“吱呀!”一声,当大殿殿门被关上的时候,殿上左侧的一名中年人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殿下站满了人,有男有女,不过大多都是中年人或是青年。
“昨晚发生的事众位应该都已听说了,我天工院二十多名匠师包括秦院长在内或是失踪遇难或是伤残,这是万年来我天工院第二次出现这么大的损失。”中年人语气沉重,殿下的人也大都神色悲伤。
“这些匠师的损失,是我天工院的不幸,也是诸位的不幸,他们有些人或许就是诸位中一些人的亲朋好友。”
“但逝者已矣,我天工院能做的也就是尽力为这些已逝匠师安排好后事。”
等到这位中年人话说完,坐在右侧的那名中年人又从椅子上站起,那人手中拿着一份卷单,接下来一个个名字就从那人口中被念了出来。
“洛轲,张柔娣,留有一女洛晴,年仅四岁,由我天工院代为抚养,诸位以为如何?”
“院长,敢问洛晴将会被如何抚养?我天工院不养无用之人,院中匠师天天要么修炼要么做匠,谁人有工夫来照看一个小孩子?”殿下有人站出质问道中年人。
不知什么时候,殿后出现了一个小女孩,女孩长得玲珑娇俏,粉雕玉琢,不过两只大大的双眼却肿的不成样子,似乎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现在女孩双眼中都有点点泪花闪过,看着让人怜惜不已。
看着殿下如此之多的人,女